芷清笑着说。
“你们这组当然不用愁了。”我叹气。我那组可是有风浅月在啊。
“你那组用愁吗?”绵绵好奇的问。
“当然也不用了,好了,快回去吧,不然我的住处封了门我就惨了。”我说完迅速穿上了刚刚洗了的衣服。
“苏汶,穿湿衣服会生病的。”绵绵担心的看着我。
“那也不能让我光着回去啊,我是不介意,我怕吓到别人。”我嘿嘿笑着说。
“早就让你别洗了,你偏不听。”芷清无奈的看着我。
“这么穿凉快,阿嚏!”我打了个喷嚏,看来身体素质不怎么过硬。
“苏汶,你们洗完了吗?破天喜来接你了。”秋落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
“完了,完了!”我冲了出去。
“破天喜,你这样好像是信不过我和秋落一样。”叶拉维围着破天喜乱转。
“不是信不过你们俩,是信不过你一个人。”破天喜笑着说。
“我就讨厌你,骂人都笑眯眯的。”叶拉维气的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
“叶拉维,你是不是看破天喜脾气好就欺负人啊!”我把叶拉维拎到了一边。
“老婆,你真的冤枉我了。”叶拉维一脸无辜。
“都说了不是你老婆。”我冲着刚刚踢叶拉维的那个地方又用力踢了一脚。
“苏汶,你衣服怎么是湿的?”破天喜拎起我的袖子攥出一把水来。
“洗了,呵呵。”我不好意思的把胳膊收了回来。
“这样会生病的,这样吧,你跟我来。”破天喜把我带到了一个长的全是高高的植物的地方,然后他脱掉了袍子外面的长衫给我。
“你进去把衣服脱了先穿这个,我生火把你的衣服烤干。”破天喜说完拿出火种点燃了说话时收集的一些干树枝。
“好。”我乖乖的照做了。
“破天喜,我觉得你比较像女孩子,不对,是比较像女人。”我换好衣服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破天喜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问。
“当然是夸了,你见过这么骂人的么。”我说着做到了火堆旁边,洗了澡正好有点冷。
“我也没见过这么夸人的。”破天喜微笑着小声嘀咕。
“你又细心又会照顾人,脾气又好,简直就是妈妈级的人物,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总是站在我身边保护我,真的谢谢你。”我笑着对破天喜说。
“你说了这么多好听的不给点奖励不象话,给!”破天喜拿了个绵羊果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我惊奇破天喜怎么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三天两夜没吃没喝,洗澡又消耗体力,怎么可能不饿呢。”破天喜笑着说。
“也对。”我也跟着傻笑。
“苏汶?”
“恩?”
“知道头发的事情吧,拿到头发就可以马上离开。”
“知道。”
“小心风浅月。”
昨晚破天喜竟然让我提防风浅月,看来他也觉得风浅月一定会对我出手,天大概已经亮了,我觉得身边有响动,可能是谁醒了,不过我懒得睁开眼睛。
“要叫苏汶起来吗?”是邶羽的声音。
“不要了,苏汶昨晚很晚才睡,让她补补觉吧。”破天喜不原意叫醒我。
“那就像之前那样,一个看着她,一个去和风浅月找吃的吧。”邶羽提议。原来他们一直是这么照顾我的啊,我心里偷偷高兴。
“那不如我留下来照看她吧。”风浅月主动说。
“你不是讨厌和苏汶在一起么?”邶羽问。
“我也讨厌在外面奔波。”风浅月说的很平常,没有一点心虚什么的感觉。
“那……好吧。”邶羽和破天喜沉默了一会答应了。大概他们俩再考虑到底要不要风浅月留下来吧。
接着我听到了邶羽和破天喜出去的声音,然后风浅月也静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不过她愿意留下来已经算是奇怪的行为了。我决定还是继续装睡比较好,省得两人大眼瞪小眼也是尴尬,还不如以静制动,看看她到底耍什么把戏。
“邶羽他们应该走远了吧。”风浅月突然自己嘀咕。
然后我觉得风浅月蹲到了我面前。
“苏汶,你醒啦?!”风浅月突然问。
稳住,装睡……
“别装啦,我知道你是醒的。”
再稳住,再装睡……
“真是头猪,叫你睡,看我不把你头发都剪了,黑头发有什么了不起,姓冰落有什么了不起,是城主的妹妹有什么了不起,大家都向着你又有什么了不起!”风浅月拿着我一缕头发在那里自言自语。
喂喂喂,这还不算了不起啊,说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在心里暗想,不过幸好刚才扛住了,没让她诈出来我是装睡,这讨厌鬼怎么也学会吓唬人了。
“我就剪了你的头发出去,你就在这里哭吧,既然你这么猖狂,我就把你剃成秃子好了,看你到时候还得意什么。”风浅月越说越得意,接着我听到了她拔出刀的声音,她该不会真一激动把我剃成秃子或者直接把我砍了吧,不会,冷静,冷静。我继续装睡。然后我就觉得一缕头发一紧,接着风浅月收起了剑。
“这次就放过你了,拿太多邶羽会和我生气的。”风浅月说完离开了。
“臭丫头,吓死我了。”估计风浅月走远了,我睁开了眼睛,心疼的看着自己断掉的那缕头发。
“你的头发在黑市上可是值钱的很,就这么随她拿走了?”破天喜问。
“你们怎么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天喜和邶羽已经把脑袋探了进来。
“我们根本没走。”破天喜笑呵呵的说。
“那你们在哪?”
“树上面。”邶羽向上指指说。
“那干嘛补阻止风浅月?”我问。
“少的是你的头发,你都不管,我们为什么要管啊。”破天喜笑嘻嘻的逗我。
“我们是仇人嘛,我当然希望她受惩罚了。”我别扭的说。
“等等,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装睡?????”我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是我,是我们。”破天喜指指邶羽说。
“那怎么不揭穿我?”我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还以为自己装得多像呢,原来也就只能骗骗风浅月那种跑龙套的小人物。
“既然你要演戏,我们就受点委屈陪你演了。”破天喜把自己说的像大善人一样。
“我是想看看风浅月到底不懂事到了什么程度,如果真的想卖友求荣,那也活该她受些惩罚长长记性。”邶羽面无表情的说。
“我可不是友。”我提醒。
“总之出卖同伴这种事情不能原谅,她实在太让我失望了。”邶羽的脸色越来越冷。
“其实是我和邶羽打了个赌,邶羽说风浅月只是任性,本质并不坏,可是我认为风浅月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做出伤害同伴的事情,因为她已经分不出事情的好坏界限在哪里了,分不清自己做的事情是有多坏影响的事情了,所以我就借这个机会和邶羽打了个赌。”破天喜解释。
“不管,你们两个陪我头发。”
“其实这发型挺不错的,是不是啊,邶羽?”破天喜问。
“恩,确实不错。”
“你们两个……”
“苏汶,对不起,那天竟然那样误会你。”邶羽突然就道歉了,一点先兆都没有,害我一下就愣住了。
“算了,早就不生气了。”等我的反射弧彻底反射明白了邶羽说什么以后,我豪气的挥挥手。
“风浅月这次会很惨吧?”破天喜突然问。
“应该吧。”我叹气,鬼婆婆最讨厌抛弃同伴的人了,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为什么风浅月会蠢到这种程度呢。
“给他点教训也好。”邶羽叹气。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波澜,我和邶羽、破天喜在一起过的很快乐,而且应我的强烈要求,我们还养了好几只小动物,最后第十天的时候,我都舍不得离开了这片森林了,还是被邶羽和破天喜一起架出来的。在森林的出口处大家都已经到了,正在围观一个大木笼子,凭借我还算不错的眼力,我确定里面的人是风浅月。
“集合!”鬼婆婆人未到声先到,我们条件反射的立刻站成了四排。
“为什么我们三个在第一排啊?”我小声问邶羽和破天喜。
“他们动作太快,我们没抢到后面。”破天喜抱歉的笑笑。
“你们知道笼子里的是谁吧?!”鬼婆婆突然间就出现了,真是好功夫啊,难得一大把年纪了。
“那不是风浅月吗?”针真是单纯啊。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关在里面吗?”鬼婆婆尖锐的目光直视着所有人,让人觉得后背直冒冷风。
“风浅月竟然伤害自己的同伴,为了自己可以提前离开竟然剪了同伴的头发。”鬼婆婆拿着我的那缕黑头发晃来晃去。小心点,听说那缕头发挺值钱的。
“太过分了。”
“竟然剪了苏汶的头发。”
“她不会一直被关在笼子里面吧?”
“别管她。”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
“安静!!!”鬼婆婆用力拿铁杖砸地,大家马上闭了嘴。
“今天我就要你们明白伤害同伴的下场!”鬼婆婆把风浅月从笼子里拽了出来,拿出剪刀要剪风浅月的头发,本来奄奄一息的风浅月突然奋力的挣扎起来,看她的虚弱程度这几天应该一直没吃没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