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居楼?确定是客栈吗?”我可不想重蹈在上个镇子误入妓院的覆辙了,破天喜把眼睛一瞪就没人敢靠近了,真夜穿的又是女装,身材瘦弱女拌男装的我就惨了,被她们拉来拉去的不让我出去,吓得我浑身都是冷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了。
“我先进去看看吧。”真夜看我忌讳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下了马进去看。
“谁准许你们在镇子里骑马的,不知道危险吗?”这时候一个官差模样的人指着我和破天喜问。
“对不起,我们是外来的,不知道。”破天喜急忙下马赔不是。破天喜是很温柔,可是有时候总觉得他不够男人,大概没有那个天分吧。
“你怎么不下来?”那人看我。
“这就下了。”我不情愿的从马上下来,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他的啊。
“你们这是要罚钱的。”那人趾高气昂的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
“武宵国哪有骑马罚钱的规定?”我问。
“我说有就有,武霄城地方大道路宽,骑马自然没人管你,可是这里是小镇,你骑马满街乱跑伤了人怎么办,怎么做人这点觉悟都没有?”
“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应该罚。”破天喜想要拿钱袋。
“等一下,”我按住了破天喜问那个人,“就算是我们不对,也不能乱罚钱,《武宵国律法》第7卷13条4款明文规定,政府人员不得擅自立法收费,违者处以5年以上监禁。”
“臭丫头懂得还挺多,可是这里是镇长说的算,镇长要收就必须收,这不是我们管的了的,痛快拿钱吧,2个银币。”那人蛮横的说。
“又不多,先给吧。”破天喜把钱给了那个人。
“年轻人,以后不要在街上骑马了,还有,我是这附近的寻街,大家都叫我枯大叔,有事就来找我们吧。”那人说完掂着手里的连个银币走了。
“这是违法的,你怎么能纵容他?”我气急败坏的看着破天喜。
“这件事我们查明后再用箭鹰向城主报告就可以了,我们没必要在这和他起争执,一方面是他不一定和我们讲理,另一方面是我们不要太张扬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很多人还是对你图谋不轨的。”破天喜给我分析了当前的情况。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这么急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你身边的人不够理智,所以你要理智的去解决问题,可是我太理智了,所以你就不知不觉暴躁起来了。”破天喜笑着解释说。
“确实是客栈,我们进去吧,房间我刚刚已经定好了。”这时候真夜走了出来。
“真夜,刚刚我们碰到了讨厌的人。”我和真夜一边走一边讲刚才的事情。
“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吧,说不定能碰见那个寻街呢,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模样。”真夜提议。
“好啊,不过要先睡一觉,我现在唯一渴望的就是一张床。”我伸了个懒腰说。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不甘愿的在床上打滚不起来,长途旅行的疲劳感让我连喘气都觉得累。
“苏汶,还没有起来吗?”真夜推门走了进来。
“不是说逛街吗,怎么不叫我起来?”我继续躺在床上问。
“那也点叫的起来啊,而且破天喜也说不要叫你,让你好好休息。”
“那你们自己去玩啦?!”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可能,那你醒了不点把房子拆了啊。”真夜鄙视的看着我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能那么干啊。”我不服气的说。
“那早知道就说实话了。”真夜嘀咕。
“你们不带额自己去啦?!?!?!”我站在床上瞪着眼睛大吼。
“骗你的,快坐下,这是什么样子啊。”真夜受不了的说。
“苏汶,你醒了。”这时候破天喜敲敲门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看见破天喜我立刻规规矩矩的坐到了床上,我可不想把他吓死。
“听见你的喊声了。”破天喜刮刮我的鼻子说。
“喂,还有别人在。”真夜咳嗽了两声说。
“我们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我瞪着真夜说。
“睡了一天,肚子饿了吧?”破天喜笑着问。
“你不说我都忘了,确实饿了。”我摸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那我们出去吃东西吧,之前我跟店家打听了,这里的晚上有很多卖小吃的地方,特别热闹。”破天喜说。
“换件衣服吧,看你破破烂烂的样子,别人该以为你是乞丐了。”真夜说的没错,因为赶了几天的路,我确实披头散发又穿着又脏又旧的衣服。
“回来的吧!”可是提到吃仪容就算不了什么了。
破天喜说的没错,这里的集市真的很热闹,我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就在我们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把我撞到了,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跑了,可是他的玉佩掉在了地上。我拾起玉佩拿着看,好像应该是个很值钱的东西。
“我的玉佩!”这时候一个衣着文雅长的不错的年轻人冲过来抢过了玉佩。
“这个是我在地上拣的,可是不是你掉的。”我说。
“你这个小偷,还敢狡辩。”那人气喘吁吁的说,好像真的是一路追过来的。
“你误会了,这个真的是我在地上拣的,刚刚有人撞了我,掉了这个。”看这个人不像坏人,我好心解释。
“快来抓小偷啊!”那人突然喊了起来,大家以我们为圆心迅速靠拢,不久就出现了一个庞大的看热闹团体。
“叫你别喊了,我不是小偷!”我怎么解释那人都不听,一着急抓住了那人的衣领。
“偷了东西还想大人,水镇没有王法了吗?”这时候一个人拉开了我们两个。
“你不是罚钱的那个人?”我怒视着那人。
“没错,我就是这里的寻街,我就说你不像好人么,想不到真的干起坏事来了,而且是在我的地盘干坏事,你不是喜欢背律法吗?背啊,抢劫是什么罪啊?”那人抓着我的手腕质问。
“你误会了,这个是我拣的。”虽然是碰到了怨家,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耐心的解释给那个叫枯大叔的人听。
“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叫枯大叔的怪老头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我们一直跟她在一起,这个确实是她拣的。”破天喜解释。
“你们白天就在一起,分明是共犯!”那人武断的说。
“现在司法局是谁负责的啊,望野前辈究竟在搞什么!”我气的在一边抱怨。
“不能只凭一个玉佩就断定我们是小偷吧?”真夜问。
“当然不只玉佩,还有这个证人。”枯大叔指着丢了钱袋的人说。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我哪像强盗了?”我瞪着枯大叔问。
“看看你破衣烂衫的样子,好人会像你这个样子吗?”
“你这是以貌取人。”
“总之你跟我回官府,我们直会决断的。”
“我是冤枉的,我凭什么回去,而且你已经认定我有罪了,我去了还有公道可言吗?”
“她不可能是小偷,她是逆,”真夜想说我是逆时针的,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逆什么?”枯大叔目光尖锐的问。
“我用眼神告诉真夜和破天喜别讲。”
“快说,不然就是你们做贼心虚!”
“她是想说我和你抓的人是匿名逃婚的,所以不可能没事偷东西。”破天喜一脸平常的说。匿名逃婚?亏他想的出来。
“总之这件事要调查,这个人我们一定要带回去,你们也要先拘禁起来。”
“你抓的住我们吗?”我执扭的问。
“拘捕是什么罪你更清楚吧,爱背律法的小丫头。”枯大叔挑衅的看着我。
“我,我就跟你回去,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分出黑白是非来。”
就这样,我和破天喜还有真夜被那个叫枯大叔的糊涂蛋送进了监狱,不过还好,他们把我们关在了一起,临进来的时候枯大叔还围着我转了两圈,说什么女拌男装一定不是好人,就算没偷东西也是犯了别的案子,就算没犯案子也要把我抓回去,不许再干逃婚的事。
“苏汶,你疯了,你干嘛不告诉他们你是逆时针的,那样不就没事了么。”真夜抱怨的说。
“如果我不是逆时针的,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遇见了这事,他就应该有事吗,因为我是逆时针,就不会做坏事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处理我。”我赌气的坐在床上说。
“苏汶说的没错,人的好坏怎么能凭身份、地位来看呢,谁规定了有地位的人就一定是好人,穷人就一定会做坏事,这件事我们真的要慢慢观察一下,如果镇长真的是个糊涂的家伙的话,就应该立刻换掉,免得再继续判出更多的冤案。”破天喜也同意我的看法。
“你们为了自己的国家受苦,我是为了什么啊。”真夜继续喊冤,她也确实很冤。
“喂,我们现在有没有点微服出巡的感觉啊?”我得意的问破天喜,那些暗官平时就是这么在各地调查的吧。
“差远啦。”破天喜笑着说。
“还有笔账没算呢,你为什么说我们是逃婚,害我女伴男装的事情都暴露了。”我佯装生气。
“一时之间没想到更好的,对不起。”破天喜笑着道歉。
“骗你的,”我奸计得逞的笑着说,“其实你哪都好,人又温柔又细心,可是就是太没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