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合适的措辞道:“额……他是我爸爸学校的同事,是学校里的美术老师。”
叶景迁没有接过那碗骨头汤,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你跟他很熟吗?”
他才不相信,那个程老师只是她爸爸的同事,看晨曦不自在的神情,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还还好吧……”晨曦汗了,她原本是想说不熟的,可是看到叶景迁这个样子,她却有些结巴起来。抬了抬手里的那碗骨头汤道:“你到底喝不喝?”
叶景迁凑过来,晨曦暗骂一声真是懒到家了,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情愿地拿汤匙喂了他一口。心想,把他的嘴巴堵住了也好,省的问东问西的,啰嗦的要死。
叶景迁张开把一勺子喝下去,犹不死心地问道:“真的吗?”
晨曦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没用,她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就算他知道程老师是自己的相亲对象又怎么样了,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犯得着这么心虚吗?这样想着,517Ζ咳嗽了一声,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哦,是啊,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久前我相亲的时候跟我见过一面。”说完,瞥了一眼叶景迁。
叶景迁也没料到晨曦这么爽快把自己的底兜了出来,听到那人是晨曦曾经的相亲对象,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虽然两人只见过一次面,连今天也才第二次,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监视下。
叶景迁抬头看着晨曦坐在面前喂自己喝猪骨头汤,那柔柔的神情,他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消散了不少。晨曦现在愿意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自己面前,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他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破坏自己的心情,也破坏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盯着晨曦良久扔下一句:“以后不许去相亲。”说完,也示意晨曦喂自己猪骨汤。
叶景迁从下午医院回来以后就赖着了晨曦的房间里,无论晨曦怎么赶他都不为所动的样子。其实晨曦的弟弟晨光的房间是空着的,可以住人,但是叶景迁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挪窝,看他那个坚决的样子,还哪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活脱脱就是一个耍赖皮的小孩子。
晨曦拿他没办法,也就不和他争了。既然他睡她的房间,那她去睡晨光的房间好了。
晚上,吃过晚饭,帮叶景迁洗漱完毕,晨曦就到自己房间拿睡觉用的枕头,却见叶景迁奇怪地盯着她看。晨曦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你这么盯着我看?”
回答她的却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拿枕头出去做什么?”
晨曦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道:“当然是去睡觉啊!”
“你……你不是应该睡这儿吗?”叶景迁的眉头拧得死紧死紧的。
“你都霸占了我的床,我当然要给自己找个地方睡了。”
叶景迁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岔了气。晨曦以为他又要生气了,没想到却见叶景迁只是身子往床里面靠了靠,空出小半个床位,然后拍了怕他床上的那个空位,还对她招了招手。
晨曦以为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迟疑地站在门口,也不肯迈步走过去。
叶景迁看她的表情,想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生气,没好气道:“我只是让你过来躺一会儿,陪我说说话,这房间里连个电视机也没有,晚上很无聊。”
晨曦想了想,看他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抱着枕头,往那张床走了过去。
晨曦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毕竟她和叶景迁难得有气氛和谐的时候,但是叶景迁开了个话头,两个人聊起来之后,也就没那么紧张了。他们说的都是晨曦小时候的事情,晨曦说的有些絮絮叨叨,但是叶景迁也是个极好的听众,晨曦说完了,就换叶景迁,因为是晚上,两个人的说话声并不大,从外面听来也并不是很清楚,整个房间里顿时有一种很温馨的氛围。
看着晨曦闺房那间紧闭的房门,见女儿这么晚了还不出来,魏妈妈有点担心,想过去敲门。魏爸爸拉住她说:“你干什么?”
魏妈妈横眉竖目:“你没看到时间都这么晚了,女儿还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孤男寡女的,这像什么话啊?”
魏爸爸说:“前几天晨曦在医院跟这个叶先生同处一室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孤男寡女,对咱们晨曦影响不好啊?这会儿瞎添乱什么啊?”
魏妈妈底气不足道:“那不是不一样吗?叶先生那个时候腿受伤,想干坏事也干不了啊,现在我看他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有点担心了……”
魏爸爸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叹气:“女儿跟他连人命都已经闹出来了,你还怕出什么事啊?我看的出来,他对咱们家晨曦是真心的,不然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呆这么久。”
魏妈妈还想说什么,被魏爸爸打断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要管那么多了。”说着就把魏妈妈给推进了他们俩的卧室。
在梦里面那张英俊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放大,他的唇贴上了她的,辗转吸吮,异样地缠绵,温柔的,带着小心翼翼地谴眷。
晨曦以为是自己睡着以后在做春梦。原来是她跟叶景迁聊着聊着,两人都睡着了,然后躺进了叶景迁的怀里。叶景迁是被怀里的软玉温香给拱醒了,晨曦正背对着他,睡在他的怀里。
叶景迁探头发现见晨曦睡得香甜的样子,便不忍心吵她。忍不住把手往她的身上探索,从她的睡裙里伸进去,触感软软的一团,手感好的不可思议,摸了又摸,都舍不得放手了,身体也跟着往她的背上凑了过去,抱得紧紧的,他身下很迅速地起了反应。
他从来不是个君子,看到那张鲜艳欲滴的唇,就控制不住吻了上去。还在睡梦中的晨曦本来就觉得身体有些沉沉,被他这么一吻,更加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身体像是要融化的春水一样,化成了一滩,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酥麻麻的。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心境不一样了,这个吻的威力好像才会变得特别的不同。
叶景迁吻着她的耳垂,沿着耳际吻向她细白的脖子,然后沿着锁骨一点点往下,边吻着,边问:“晨曦,可以吗?可以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有些急遽的喘息,听起来又是这么地卑微,好像是在求着她,好像生怕她拒绝他。又好像不敢太用力,怕再次发生上次在医院时的事情。
晨曦的内心想挣脱,但是身体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地无法抗拒他的吻和他的亲近。她现在整个人摊在他的怀里任他对自己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不……不要……你别这样子……”她的阻止断断续续,她的声音又这么微弱,听起来更像是她在欲迎还拒。她的内心里躁动不安,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冲撞着她的内心,让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这么羞人的声音,这么不要脸的呻吟,居然都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然后她忽然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听到晨曦的啜泣声,叶景迁的身子僵住不动了。他忽然想到那个时候晨曦冷汗涔涔的画面,长叹一声,放弃了接下去的进攻。苦笑一声,自己把手伸向下面,哀怨地看了身下的兄弟一眼,开始动手给自己DIY起来。
之后,他起身给自己清理了一下,才爬上床去,搂着那个小人儿,低低地叹息,他该拿她怎么办呢?看来这段时间是危险期,自己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忽然间,对晨曦肚子里的那个有爱有恨了起来,要不是他的存在,他也不用忍耐得这么辛苦了,可是如果没有他的话,他和晨曦之间的未来就很难说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了,好歹要先给自己正名。他在这里也呆得够久的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明天一定要想办法说服晨曦跟他回C市,然后就马上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
恩,想个什么理由好呢?要么把叶佳从澳洲叫回来,她和晨曦之间的误会,他已经派人跟她解释过了,那丫头懊悔得很,恨不能以死谢罪,应该不会再对晨曦做什么。
也不知道那叶佳那丫头是怎么想的,居然误会晨曦和她的孝维之间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女人啊,真是只要碰到感情的事,就会变笨了。她怎么不相信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而去相信一个见了面,也没怎么说过三两句的话的女人的挑拨离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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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以后
高级的西餐厅里,一个女子和一个小男孩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奇特不是他们两个人人呢,而是他们面前摆放着的东西。
他们的桌子上摆放着满满大一桌子用透明的精致玻璃器皿盛放着的冰淇淋,各种颜色,各种口味,圆圆的一个个小球状的冰淇淋,又放在这么漂亮玻璃杯里,上面还冒着白色的寒气,又在这炎炎夏日里,单只这么看着,就足以让人流口水了。
除了这些以外,惹人注目的还有一只可爱的小动物,白色毛毛,圆圆的黑眼珠,那只一只小小的茶杯犬,这么袖珍又可爱的小动物,实在很惹人怜爱。照理动物是不能被带入这种高级餐厅的,但是谁让人家是这里的高级vip会员呢,而且这对母子有些来历,且跟这家餐厅的经理熟识,这样一来,就更加没人管了。动物这幺小一只,工作人员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