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家没事就好!姐姐真是的,说有事可以找她,等有事的时候她却不在线,和雪说话一样,乱放P!
他扯扯绳子,招手道:“过来,我帮你系好救生绳。”
我迈开步子还没跨出去,右脚踝传来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整个人倾斜,疼得我龇牙咧嘴地蹲了下去。
“兰以劼,我的脚好像真的有被拗到!”这下子逞不起能了吧,得,还是让他看看吧!
这一个注视,才发现自己是赤脚追了好远啊!这会儿,我白白嫩嫩的脚丫子现在都是泥巴和口子。
兰以劼蹲下来,好笑地问我:“这两个人抢了你的食物吗,干嘛鞋都不穿就追着过来?”
才不是咧,他们差点让好吃的食物遇不到像我肚子那么好的“归宿”!
他检查了一下,搀着我站起来并告知我:“没多大事,上去让医生帮你整骨就好了,脚上的伤口不是很严重。”接着把绳索套在我身上,我问他:“这个套我身上,那你咧? 等下一趟吗? ”
他点点头,神情严肃而认真。
嘁,摆什么英雄架子!
等到大家都上到地面的时候,他一把横抱起我走向车子,我抗议无效只得任由他抱着。
“米米,你没事就好……”声音停下来,杜云想一脸差异的看着我和兰以劼。
我乐得直叫唤他:“小云想,你没事? 太好了太好了。”呃,他怎么好像又不高兴了? 哪个王八蛋又惹我家小云想了?
杜云想扳起脸走过来,想从兰以劼怀里接过我,可是兰以劼不放,于是我被迫在他们之间左移移右移移。
受不了这两个人!本来我就是伤员了,干嘛还这样折腾我老人家?
恰好,在他们抢来抢去的空隙间眼睛扫到倚在树干边的雪。我大喝一声:“你们给本小姐停下来!都被你们摇晕了说。那边那小苏子,过来扶我。”
雪屁癫屁癫地跑来,一个手借力给我,我从兰以劼的手臂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印着“120”三字儿的后车厢去。不禁还回过头去看那两个还在干瞪眼的笨蛋,对雪说:“叫医生随时准备去抢救那两个笨蛋。”
突然,一脚踏在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上,我的五官彻底扭曲狰狞,忍住想大叫的冲动,慢慢地移动、移动!
呜呜呜,妈呀,我滴脚底板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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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团子把男主女主的亲蜜kiss放在这样一个毫不浪漫的章节里。
接下来几章,会有甜蜜的亲吻滴,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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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上卷 第二十五章:分离不代表远去(上)
最后,雪陪着我到警察局销案。
兰以劼严肃客套地对我说:“虽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案,但也免不了让人担心牵挂的。你姐姐就你这一个妹妹、一个亲人了,你下次克不要再这样冲动了。”
说就说嘛,干嘛掐我的脸啊? 还自顾自地笑成这副白痴样子!
随便环视下他们办公室的队员,惊讶地发现几乎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样子,呵呵,我就知道兰以劼这笑肯定是‘亿年难得一见’。所以他办公室的队员各个都睁大眼睛,赶紧赶紧看清楚队长的笑脸先,下次被骂狗血淋头的时候,好回忆回忆这温暖时刻!
我低下头,让他和雪看起来我是真心悔过的样子,其实我是在偷笑。哎哟,这办公室里的队员们真是太有趣了说!
雪刚把车靠边停下来,车门就被拉开了,杜云想一脚踏在上车踏板边上,伸手过来就横抱起我走向我家大门。
“小云想……”我被他搞懵了,开口喊他。
他凶我,语气恶劣道:“闭嘴!”
“呃……”遇强则强的我,居然真的听他的话,乖乖地闭了嘴。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转身进到我房间帮我拿了衣服拐进浴室,接着,里面传来了放水的声音。
这个,他什么时候对我家的家电那么熟悉了说? 我刚才在想,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叫:“啊!”
我跳下沙发,急忙跑进去看,发现他被蓬蓬头淋了个湿透。我笑着拿起自己的浴巾去帮他擦满头满脸的水,开始‘老妈子’地念叨:“小云想,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现在不是安安全全地站在你面前了吗? 你可以用手碰触到我,可以拥抱我。下午,你不是对我说你有不能触摸到的温暖吗? 那么从现在开始,这个距离消失了,我就是你可以触碰的温暖。”
那个……这些是有经过我大脑反应才说出来的话吗? 怎么好像,不是我想要表达的那个意思咧?
看吧,他现在的表情这样古怪。唉,吓到他了啦,皇甫老妈子!我无奈的想。
脚底板突然传来刺刺的痛,我往下一看:啊,那些细细的口子出血了说!
我扶着盥洗台,把头探出去叫:“姐姐,我脚底板的口子又出血了!”回过头直视杜云想一脸落寞的样子,于心不忍,说:“谢谢小云想帮我拿衣服到浴室!”瘸着脚上前一步想伸手去拉拉他、逗逗他。没想到他反而退后一步,我差点重心不稳一个跟头栽下去。他想着来扶却又犹豫着,最后嘴巴一嘟就出去了,还在心里想:“在你心里我更本就不重要,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连站在你面前都没有想要依靠我……”
姐姐侧身进来,奴奴嘴朝杜云想的方向,问我:“他怎么‘霜打茄子’似的? 而且,好像要哭了似的。”
“刚刚看到他在心里委屈了咧,姐姐,我真的觉得我好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了!”我仰起脑袋用手指抠抠头,茫然的说。
姐姐笑笑并不作答,放下手上的急救箱对我说:“别想了先洗澡,衣服脱了,我帮你洗。小心点,不要碰到伤口了啊。哎哟你真是的,鞋子都不穿就跑去追去了……”
我坐在马桶盖上,木然的开始脱衣服。
姐姐帮我揭开在现场紧急包扎的纱布,一下又一下的消毒。
此刻,我的心里竟突然难过起来,这难过的滋味,是和云想一样吗?
吃饭、看电视、最后到睡觉时他都没理我。和他道了晚安,我也躺了下去。
望着天花板许久,听到床上的他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我躺不住了,披了件衣服起身拿着手机就开门出去。
路过客厅里,睡在沙发上的雪听到声响,坐起来看见是我,于是问:“小十五怎么了? 说了今天晚上不用去训练。”
我对他笑笑,回答:“心里有点闷,想到院子里坐坐。”
“不行,经过今天这件事我反对你一个人单独行动,去哪里都一样!”他扳起脸来,语气加重道。
我再提议:“那我到地下室去坐坐,总可以了吧? ”
他望着我想了想,点点头,睡下去的同时说:“不要呆得太晚,早点上来睡觉。”
我下到地下室,看见以前的一些家具被蒙上白布遗忘在角落的样子,独自难过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呢?
当时,为了爸爸的事业妈妈提议与他一同远行,待考察队扎营在半山时,雪山突然崩塌,爸爸一队6多人来不及撤离同时葬身雪山之下。那时,我才6岁。
姐姐哭得死去活来,几欲崩溃,连葬礼仪式都没法参加。其实,这个葬礼只是一个仪式,那块石头下的泥土里什么都没有。
我一个孤零零地站在一群大人中间,他们眼里都带着对我的同情和可怜,抱抱我、摸摸我的头,然后离去。
爸爸妈妈,其实我也很想哭。可是,我为什么哭不出来呢? 我除了抱紧姐姐、陪着姐姐以外,我能做些什么呢?
乔妈妈满脸泪痕地抱着幼时的我,哽咽着劝我:“绯绯难过就哭出来吧,你这样会让乔妈妈乔爸爸担心的。”
“不,乔妈妈,我不可以哭。妈妈爸爸都说我要乖他们才会回来,姐姐已经不乖了,绯绯怎么可以让爸爸妈妈失望呢? 乔妈妈,爸爸妈妈只是去远行罢了,绯绯不哭绯绯不哭!”我摇着头说,然后抹掉乔妈妈脸上的眼泪。
这一个举动,让乔妈妈克制住的哽咽全盘崩离,她用力地搂着我,号啕大哭。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悲从中来。
爸爸妈妈,你们是不要米米了吗?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好涩好涩,坐到角落里。看着小时候我和姐姐的作业本堆得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角落里。我爬过去,吹吹面上的灰解开绳子拿出来看。
“呵呵,我和姐姐的字都好丑……”看着作业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我笑了起来。
妈妈从来舍不得扔掉我和姐姐的东西,布娃娃坏了就缝缝补补又可以抱在怀里、作业本用完了就整理好捆好丢下地下室、送给她的礼物、写给她的话、送她的花风干后留在记事本里……
地下室,靠露台外的房间都是姐姐很少去的地方……姐姐怕见到这些与爸爸妈妈有关系的东西。
以前小时候躲在墙角,看姐姐可以在地下室、爸爸妈妈的房间不吃不喝的坐上一天。自从灏清哥出现后,姐姐开朗了很多,灏清哥的爸爸妈妈还有妹妹更是待我们两姐妹亲如一家。
只是,灏清哥出事后姐姐也就躲着上官一家人,怕是又惹起那些美好的回忆吧!
姐姐……
姐姐很辛苦的撑起这个家,而我呢却还总是那么不懂事,老是惹她不高兴。
“米米,那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地上那么凉,怎么坐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