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似与人类所说的‘孕育’,哦呵呵,臭米,你怀孕了,正在孕育新的能量。”
我汗,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你以为圣母玛利亚生耶稣呐!
\奇\没闲工夫和他耍嘴皮子,我继续问下去:“那么,生来石为什么在那次意外之后碎成半球飞进我眼睛里面,而我要怎样才能把生来石从我眼里拿出来? ”
\书\他摇摇头,满脸挂着“这事儿你不要问我”的表情,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了口:“其实,这应该算是你的自我保护能力吧? 因为上次你魔化的时候受了重伤,若不是事后央和幽化作符咒护你心脉和重要命穴的话,恐怕这辈子你再也……哦,差点忘了,”他停了下来,伸手到腰后去掏了掏,然后抛给我一块东西。还没等我接住,他接着说:“你的玉佩,还是得还给你,收在我身上没用。”
再次摸到了那通体冰凉的玉佩,我的心居然安宁了下来,一如汪洋大海的飘荡终于抓到救命稻草般,这段日子以来刻意隐埋的情绪,终于再次系上了心头。我抬起眼来,问眼前的正在观察我表情的白虎:“你怎么得到玉佩的? 小肚子他……”
他勾起嘴角,调皮地眨眨眼睛乖巧道:“嗯哼,他没有死啊。当时你醒来后,央离就融进了他的魂灵,靠赤帝老儿的七十二道真火烧了整八十一天,然后,浴火凤凰般,重生了。他因为五脏俱裂,于是换回了原来的五脏,现在还在东来好好活着呢,你放心啦!”
我惊喜地坐起来,在白虎错愕的眼神中爬到他跟前,握着他的双肩使劲儿摇,语无伦次地问:“乖乖啊,我的白虎小乖乖啊,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肚子还活着,他还活着? 他,他他没死,咳咳……”一个激动,反倒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得我脑袋里“嗡嗡”直响。
他定定地望着我,突然傻笑起来,一把搂住我往我锁骨那里蹭,边蹭边猫咪般地撒娇道:“臭米,你好香哦,香得我好想成为考拉巴漆着你身上都不想走了。”
看着自己的胸部被袭,怒气冲冲地呵斥他:“小王八蛋你往哪儿蹭? 哎呀,你给我走开,滚开滚开……”我使劲儿推都没推动,只好在他腰间一掐。哼哼,因为我也很怕这招。只是没想到,这招对他也还真的奏效。被我一掐之后他迅速弹开了,远离我有一手臂之远。
从他嘴里得知,我现在是在死神的幻境里。而他,只是感悟到了我的气息知道我受困,才从封印里跑出来的。死神的幻境一般在一个时辰内可消散,只是为了让囚禁在其中的人加速生命的某个痛苦过程罢了,是死神的庇护。说着他还笑着告诉一脸茫然的我,在我的每世轮回经过这里时,死神都会特地留我小住几日,等算好时辰和觅好人家后才会亲自带着我前往轮回幻道转世成人。
我和死神有渊源吗? 我心里想,回想起他在看见我的脸时所用的那种语气,我又觉得他肯定是认识我的。只是,为什么我没印象咧? 人常说,进入冥界后,人的回忆会变得很透彻,以往的生生世世都可清晰明白,但是,为何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或者,因为是我吃了徉幽的药丸,只是进入了睡眠般的假死状态,所以,以前所有的记忆都看不到? 搞什么东东啊? 难道是,自古以来,本人事儿精的情况都没有得到转变,于是死神对我印象深刻?
哼哼,我抽搐着嘴角,冷冷地笑出两声。心想,能和这死神男拉扯上关系的,应该都不是什么好鸟吧? 动不动就把别人拉去填坑、喂蛇的,谁没事儿那么BT啊? 想着一个坑里万蛇攒动、七歪八扭、纠缠在着一起吐着猩红的信子那场面,我不禁一连打了好多个寒战。
有一搭没一搭的我和白虎聊着天,不知过了多久,耳尖地听见四周开始有了些杂碎的声音。我问睡在我小腿上的燏煣:“怎么了,突然一下子杂声好多。”他懒懒地睁开宝石红的眼睛,坐起身来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揉着眼睛回答我:“呃,大概一个时辰到了,你应该醒来了。”
“我醒来以后就能看见东西了吗? ”这个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开玩笑,来到冥界怎么着也得见见死神啊,不然不是亏大了啊?
燏煣笑了笑,手掌附在我额头上默念了一大串咒语,顿时,我的眼睛一下子像涌进了万只蚂蚁那般,它们都在啃噬着我的眼睛,不亦乐乎。
正准备叫疼的时候,燏煣抓住我的双手,轻声告诉我:“米,忍一忍,等下就不会疼了的。”他话音没落多久,那种疼痛果然慢慢镇定了下来。缓缓的,像有液体从我眼里流了出来,我感觉到眼旁经络通体舒畅。
“嘡啷”,两声脆脆的声音,像小玻璃球砸在镜面上那样。我睁开眼睛一看,那生来石已经从我眼睛里脱离出来了,红得通亮透彻,比第一次看到的还要美丽和晶莹,里面暗自流晃动着如水纹波动般的线条。
燏煣又念起咒语,两个半球慢慢的升起来,在我们中间合而为一。我摊开掌心,它就降落在我手心之内。
刚握住它,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燏煣附在我耳畔,暧昧而轻柔地对我说:“臭米,我等你。”
等我? 那你要去哪里? 燏煣,你去哪里?
我在一片黑暗中,伸着我的小爪子乱抓乱抓,却什么都没抓到,嘴里哼哼着,一个焦急便喊了出来:“不要走,不走,在我身边……嗯。”我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如扁佻体发炎肿大那般。
“啪”一声,我挥舞的爪子好像抓住了一只手,冰冷且光滑。一个声音带着温柔和痴眷,呢喃着细声应我:“不走,在呢。”
谁的声音?
我用力撑开眼皮,看见塌边有一个男人俯着身垂头凝视着我,他黑色的长发又直又顺又光滑如缎子那般,剑眉,淡蓝灰色的眼瞳像把所有的月华全部掰碎了揉进去似的温润柔和,睫毛浓密纤长像两把小刷子。此时,他拉着我的手,停在薄唇边,如手里握着的是凝脂白玉似的珍惜且宝贝的物件。脸庞有似笑非笑的淡粉色红晕,像在追忆着与情人那般终日相守的时光。
见我猛地睁开眼睛,他一顿,脸色刹白接着甩开我的手站起身来。飘过我眼前的衣袂让我兀生熟悉感,来不及思考和反应,我下意识地开了口:“司诺。”
他急于逃脱的背影怔住了,半晌,他转过身来冲到我面前,握着我的双肩神色激动,眼里那月光突然有些令人迷眩,他的声音干涩紧张,问:“幻缨,缨,你想起我来了吗? 你想起我来了吗? ”
幻缨? 谁? 我头脑迅速冷静下来,为自己刚才的瞬间错觉而惊讶。我歪着脑袋问他:“这位朋友,幻缨是谁啊,你又是谁啊? ”
突然鼻孔钻进来一阵花香,好像是从他唇上传来的,于是,我凑了过去。他不明白我想干什么,僵硬着上身本能地靠后躲闪,不甘心的我一把抓住他飘落在前面的长发拉他过来,然后凑到他唇上一闻,用鼻子。所以,不是“吻”哈,各位!
嗅了嗅,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啊……”,我手忙脚乱中,抱起刺绣枕头火速后退,最后缩到巨大的软塌上的最角落里打抖,小心翼翼地开口:“呃,BOSS修,你,你,你在在,在这干嘛? 这是是哪里,徉幽咧,还有我家燏煣呢?”
他正想要开口,突然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带着淡淡的甜甜的香味。等到这股味道在这个房间里酝酿得稍微浓郁点时,一个穿着暗紫色薄纱披肩,用淡黄色薄纱蒙住半张脸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梳着揪揪辫的小丫鬟。
这女的又是谁? 死神老婆?
我丢下那刺绣枕头,爬爬爬,爬到死神身边儿,扯扯他那身黑紫色加长的创意版唐装的下摆儿,小声地问:“BOSS修,你老婆啊? ”
他凶狠地瞪我咧,瞪够了,那美人儿也来到我们跟前儿啦。她优雅无比地揭下淡黄色的面纱,眼波流转,冲我微微一笑。
啊,好像春天到了,山谷原野上的花都开了,世界到处都是鸟语花香,一片阳光明媚……
“皇甫予绯,口水擦擦。”一个声音提醒我道,也就是这个声音,让我从春天的梦境里掉出来。我擦擦嘴巴,四周查看,懵懂的、愣愣地问:“嗯,春天呢? ”
那个女子坐在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温和地说:“妹妹,徉幽到后殿去取你的‘系魂令’去了,你的眼睛刚刚好,你得好好休息,怎样,咱们温柔的修司诺大人没欺负你吧? 呵呵……”
“川上,不要乱说。”死神男居然脸红了,神色激动地出言制止这个叫“川上”的女子。
我礼貌地笑笑,问眼前这个笑颜如春的女子:“你是谁啊? ”
她笑了笑,声音悠扬如适合静静聆听的弦乐般流畅,道:“我是冥界的后,我叫川上。”
正文:下卷 第五章:别了,冥界(下)
冥后?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青发美人,不可思议地上下左右来回地仔细看了个遍。
难道,冥后不是那种打着厚厚的粉底然后浓妆艳抹、表情阴险狡诈、心地贼坏的那种女人啊? 敢情我的想象和构造,出了错儿? 我困扰地挠挠我的脑袋。
这幕落在死神和冥后眼里,我听见他们都微微笑出了声音,在我来回打量他们的当儿,徉幽回来了。看见死神和冥后在场,她稳当当地欠下身去作揖,礼貌道:“幽冥使者徉幽见过冥后大人、修大人。”
“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