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各地饱受战乱之时,荆州却相对的要稳定一些,也许是因为荆州这里的人民生活比较富裕,也许是因为荆州牧刘表治州有方,也许是因为荆州地处长江沿岸不利于黄巾军到此作战……但其真正的原因却非如此。黄巾军之所以没有在荆州掀起多大的战乱,最主要的是因为在荆州隐居着三位玄门宗师:“黄石道人”黄承彦、“水镜先生”司马徽和“雾隐居士”诸葛玄。有着这三位德高望重的玄门宗师在此,就算是毫无军纪的黄巾军也会因为张角的关系,不敢在此造次。可是自从张角神秘失踪之后,黄巾军群蛇无首,也就没有多少人会去在意张角的命令了,原本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而起义的黄巾军也就开始沦为了黄巾贼,失去了那崇高的信念之后,那些黄金巾余孽便到处打家劫舍,不仅为玄门抹上了阴影,更是为天下苍生带来了无法言语的灾难。
荆州沔南的黄家庄,今天出奇的宁静,并不是因为今天没有多少人在黄家庄出入,恰恰相反今天黄家庄聚集了许多人,只是这些人都是悄悄来到黄家庄的,他们并不想惹太多人注意。
黄家庄的庄主便是黄承彦了,许多人都知道他是沔南名士,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也是玄门八大宗师之一,今天是他夫人蔡氏的生日,因为蔡氏不喜欢太热闹所以今天来给她祝寿的都是自己人,蔡氏在吩咐下人给那些来祝寿的人安排茶水,黄承彦则在门外迎接那些来宾,而他们的女儿黄月英却在和一个男孩玩耍。
最早来给蔡氏祝寿的是同在荆州隐居的司马徽和诸葛玄,来时还带着四个的小孩,司马徽和诸葛玄在前厅饮茶叙旧,而那四个小孩则站在门外看这黄月英和另一个男孩玩耍。
“弟弟,那个家伙是谁?这么老是和你小未婚妻粘在一起。”四个孩子中年长的一个对着他的弟弟说到。
“他是荆州牧刘表的儿子,算是月英的表弟,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家伙罢了,我相信月英喜欢的是我这种有内涵的男人!”那个被唤作弟弟的人咬牙说到,虽然这两兄弟比起另两个小孩来说,相貌是俊俏多了,但与那个刘表的儿子一比,却又有了一段距离,要知道刘表可是“江夏八俊”之首,他的儿子自然和他一样十分俊俏,也因如此,刘表对他的长子十分疼爱。
“亮弟,你说他怎么会来这?”
“跟着我未来岳母的弟弟蔡冒将军来的,而且我岳父竟然还收他为徒。”小孩越来越气愤了。
而另两个小孩,是水镜先生的弟子,那个脸如黑碳的名叫:徐庶;另一个满脸暗疮的名叫:庞统。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是很少接触,于是他们便将那两个兄弟归于早熟一类的人……
直至正午,一个白发长须老道,拄着拐杖来到了黄家庄,不要以为他是左慈,这个老道叫于吉,有人说他是个神棍,也有人说他是仙道,总之议论不一,于吉这是刚从江东徐家赶来的,还顺便拐了别人家的孩子……
“于师兄,你这么又开始拐卖别人的孩子了。”对于二师兄的这种嗜好,黄承彦是无可奈何。
于吉一脸奸笑,拍了拍黄老的肩膀,“兄弟,什么叫又啊!我是看这小女孩身负天命,欲传她毕生所学,让她去解救苍生……”黄承彦再次无可奈何,心中暗道:“是吗?是这样才怪!”于吉也不理正在发愣的黄承彦,只把黄家庄当成自己家,径自走入大门……
等到黄昏日下,接连又来了几伙人,左慈是最后一个来到黄家庄的,带着他的三个女弟子,因为那个因战乱而毁灭的村庄里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才会误了时程。
蔡氏的寿宴只是一个借口,黄承彦草草的为夫人办了个宴会,遣散了那些闲杂人等,玄门的八大宗师除去张角之外其余的七个以及他们的弟子都聚在了一起,黄家庄的偏厅里摆着八张椅子,其中七张依次坐着左慈、于吉、管辂、华佗、黄承彦、司马徽、诸葛玄,而他们的弟子则各自立在他们的身旁,在于吉与管辂之间空着一张椅子,那个椅子应该是给张角留的,现在上面放着一个牌位,自然是张角的了,黄承彦家自然不必给张角立上面牌位,张角的牌位是他的弟子马元义带来的。
此时气氛十分严肃,于吉站了起来,拿出一张纸,开始度祭文,唧唧歪歪的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小月英听着就有些困了,而于吉“拐”来的那个小女孩则直接就睡着了。
“难得我们几个师兄弟聚在一起,今天不只是内人的生日,也不只是为了给张师兄追悼而聚在来的,自从我们八人受命于天,分掌八卷天书之后,各自都忙于攻读天书,少有联系,如今大家都已经老了,但是天命犹在,虽然我们无法看到乱世平息的那一刻,但我们也有职责去为平息乱世出一份功劳。”
“我曾经算过,这个乱世将会持续很久,新的时代还需要一段很长的过度时间。”
作为几人师兄的左慈问到“管师弟的方术是我们几人中成就最高的,我相信他所言非虚,不知各位师弟有何良策。”
“我提议将我们的必胜所学传授给下一代,让他们来继承我们的天命与志愿。”司马徽说到,而他的死党诸葛玄则不断点头,于吉则一脸坏笑满是同意。
“好,那我们就各自执掌的所学授予自己的弟子。”左慈转向马元义又说道:“元义,你师父的天书三卷呢?你有没有保管好。”
马元义一听,面色苍白,立刻跪在了地上,叩首谢罪,冷汗淋漓:“天书三卷不见了,是天公死去的那一夜消失的。”
“什么?”众人大惊,或是眉头都皱了,或是神情思乱。
“这么会这样,管师弟你能算出那天书三卷在哪吗”左慈已经没有兴趣去骂马元义了,他关心的只有天书。
管辂拿出一个龟裂的龟壳,将几枚铜币放入其中,摇了几下后,倒在桌上,看了一会,再接着是沉默了一会,终于在众人的催促之下说到:“天书三卷落在的鬼谷门人手中。”
“这鬼谷门自鬼谷子创派以来,门徒稀少,但每一个弟子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而且这些人亦正亦邪,没想到天书会落在他们的手上。”
“也罢,天书三落在他的手里,也算是上天注定吧!也许这就是天命。”左慈长叹,“那么我们只好排除天书三卷的持有者,将其余的七卷传与后人,让他们来完成上天的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