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让我送你到你家巷口,反正这里到你家又不是很远。”林永寒还是一本初衷,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坐车回去。
他那副“看谁耗得久”的表情让她担忧,她想想还是算了,况且今天是雪儿的生日,说好两人一起到PUB庆祝,因为她的阿德到美国出差两个月,她这个好友只好舍命陪姑娘了。如果再不答应他,说不定整晚都得和他耗在这里,到时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反而更麻烦!
“好吧!我们现在就走,你也好快去快回。”谭茵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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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阿猴出来了。”小四跑近一辆黑色莲花跑车,向车里的卓航报告。
卓航等算这笔帐已经等了很久,丢下手中的烟,他拿起一把开山刀——其实如果不是必要,卓航并不喜欢用它,但是像对付阿猴这种人渣就必须用点工具。
“总共多少人?”卓航问道。
“大概七、八个人。”
“阿猴这个人很狡猾,大家小心些。”他吩咐着手下。
卓航这边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大家在一起也好几年了,有多少能耐他很了解,阿猴那群乌合之众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怕他使诈。他要给他来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阿猴大概喝了不少酒,一路和手下各搂着几位欢场女子打情骂悄着,显然他以为卓航怕了他,不会再找他麻烦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卓航拦在他们面前,冷峻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
“干!那天放过你,你还找上门来送死!”阿猴被卓航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但仍装腔作势的拿出枪。
卓航没给他开枪的机会,手一举就朝他握枪的手连砍了几刀,再连续向阿猴那些准备拔枪的手下分别砍了几刀。
阿猴的手下就由他的手下去处理,他要亲自料理阿猴。
他面无表情的走向痛得跪在地上的阿猴。阿猴看见卓航走来,想捡起掉在地上的枪,可是他的手实在太痛了。
卓航冷冷的看着他的举动,不去阻止他。
踢着阿猴,卓航无情的警告他,“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最好不要再有上次那种事情发生,不然你就叫你家人准备收尸。”说完他又狠狠的踹他一脚。
向手下比了个手势,卓航走回他的车子。
“老大,怎么不杀了阿猴?”手下们疑惑的问。
“他是阿公那边的人,阿公以前照顾过我,不要让他太难堪。”
卓航坐上后座,手下们跟着上车。“老大,大伙说好久没去公馆那家PUB喝酒了,这儿离那里很近……”手下们征询卓航的意见。
“走吧!”卓航淡漠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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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停车就可以了。”谭茵指指前面的巷子。
“我直接送你到门口。”
谭茵大力的摇着头,“不用了,你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好!好!从没见过比你更难懂的女孩,既然都已经快到家了,有什么差别吗?”林永寒实在想不通。
“这是原则问题。做人要有原则,知道吗?”
“我真服了你!”他下车帮她开车门。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还是快回去吧!”下了车,谭茵不忘道谢。
“遵命,没想到我会这么惹人嫌。”林永寒嘲弄自己。
谭茵好笑的看着他,“凡事总有第一次,快回去吧!”
不等林永寒说话,谭茵就摆摆手潇洒的走进巷子。
“瞧!那位不是林家公子吗?看来我们谭大小姐终于凡心驿动了。”傅雷儿不耐久候,早已晃出巷口等着谭茵。
惨了!谭茵在心里直叫苦。这会儿不幸被好奇心超重量的雪儿看到林永寒送她回来,她得想个法子堵住她的嘴,否则她美好的一天准会毁在她手上。
“雪儿,不许再多说半句,否则今天大家哪儿都别去了。”
“这……”傅雪儿想抗议,但是谭茵一脸坚决。“好吧,饶了你,改天再严刑逼供,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嘿嘿!”雪儿干笑两声。
“笑得像狐狸似的。”谭茵白了她一眼,“要去哪个PUB庆祝大小姐的生日啊?”
傅雪儿挽起谭茵的手,“跟我走准没错!”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这家怎样?”震天响的音乐声让傅雷儿不得不提高音量讲话。
这间PUB涵盖了一、二楼及地下室,每层约一百坪左右,规模不小。地下室是撞球场和刻意区隔开的小酒吧,昏黄的灯光,适合有情人谈天说地;一、二楼则是典型的舞池,甚至有重金属摇滚乐队表演,他们全都畜着长发,俊逸的脸孔加上汗湿的壮硕体格,惹得爱慕者尖叫不已。在这里,人们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释放某个未知的自我。
本来这种热闹的场面谭茵并不排斥,但此刻一进到这里,她彷佛可以嗅到某种危险的讯息,这让她无法安心。
谭茵随着雪儿坐在地下室的角落,这个位置旁边尚有花盆点缀,为她们带来些许屏障,亦可将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不喜欢。”谭茵皱眉。
“我也不太喜欢。”
谭茵讶异极了,“既然不喜欢,为何要来?”傅雪儿行事向来无一定规章,她该不会又发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想凑热闹吧?老天保佑!
傅雸儿故作砷秘的左顾右盼,压低了声音,“我是听说这家店的店东是位黑道杀手,据说他出手狠毒,为人阴沉,而且杀人如麻,江湖上很少人不怕他。”
“江湖?你以为这里是客栈啊,满口江湖经!”谭茵不以为然,不晓得雪儿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人为什么兴趣这么高。
“等等,你该不会是为了看他才挑这家店庆生吧?”
“有何不可?”傅雪儿耸耸肩。
难怪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这里根本是黑道的俱乐部。死雪儿,若做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事!“雪儿,你都快当人家的太太了,玩心还收不回来。”
“就是快死会了,才要尽情享受啊!别这样啦,你就看在是我生日的份上,轻松一下又何妨!”
傅雷儿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谭茵淡淡啜了口雪儿帮她点的酒,有意吊雪儿的胃口,有时候她也是很坏心的。
见谭茵脸色不好,傅雪儿继续哀求道:“茵茵,拜托,别这样嘛!”她台掌直求着谭茵。
谭茵终于忍不住的笑出来,傅雪儿这才知道上当了。
“戏弄我?今天我是寿星,罚你喝一杯。”傅雷儿招来侍者,点了瓶XO,打算来个不醉不归。
“谁怕谁!”谭茵在林永寒的宴会上喝了点酒,已稍有醉意。
“爽快,干杯!”
清脆的玻璃撞击声,让两个女孩高兴得像孩子似的。
几杯酒下肚后,谭茵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她甚至看到两个雪儿在她眼前对她笑着。
“雪……雪儿,你不要乱动,我好象看见两个你了。”
微醉的传雪儿没想到谭茵的酒量这么差,觉得她这样子好好玩。
“云儿,那是谁在吵啊?”谭茵趴在桌上,闷声问着。
抬头一看,原来是撞球台附近一桌约四、五个人在划拳,真是没水准!
“茵茵,你看到那个浪女了没?”傅雪儿在胸部夸张的比了比,表示那女人身材丰满。
谭茵努力睁大眼睛想看仔细,奈何她实在醉眼迷蒙。“穿紫色紧身衣的那个吗?”
“嗯,好恶心的颜色!她脸上的妆浓得……我真替她担心。”
“你是担心地震时会造成龟裂吗?”谭茵默契十足的说完傅雪儿心里的话,两个女孩相视开怀的大笑。
“茵茵,那个女的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咱们给她点教训如何?”
谭茵玩心大起,红通通的俏脸赞同的点点头,掩不住兴奋的问:“要怎么教训她?”
酒醉的谭茵真好商量:“她对旁边那个酷哥显然钟情得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似乎无情!我们就从那男的下手。”
谭茵皱了皱鼻子,那个男的感觉上不像是个惹得起的人!她犹豫了。
“没胆了?”傅雪儿刺激她。
“谁说的!”
“那好,十分钟后我会去结帐,然后你去吻那个酷哥,是深深的吻喔!你敢不敢?”
只有雪儿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要她去吻一个陌生人就已经够糟了,竟然还不能马马虎虎的带过?她算准了自己会打退堂鼓,哼,她偏不让她称了心、如了意!
“少废话了,等会儿你在旁边看我达成任务吧!”竖起大拇指,谭茵信心十足,傅雪儿则为自己的妙点子窃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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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的手下不是在打撞球、喝酒,就是在跳舞,只有他和金蓓妮坐在角落里,环视着他的店。卓航经营的PUB大大小小共十来家,这只是他经手事业的一小部分,其它像KTV、RTV、MTV、保龄球馆、餐听等等加起来,卓航算得上是大亨,只是平常这些事务他都交给手下去管理,自己甚少过问,对于手下,他一向信任,因为如果连和自己共同打拼的兄弟也无法放心,这世间还有谁可以交心?
金蓓妮真是神通广大,他坐不到十分钟,她就出现了。
“航哥,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摩!”金蓓妮几乎贴在卓航的身上了,她的手不安分的爱抚着他的胸膛,她为卓航心醉神迷,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浪荡得很。
“航哥,上回爹地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金蓓妮刻意娇嗲的声音里有些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