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和郑宇洲快步走到院外。
因为药房刚修好,并且围了起来,院子里的空间更小,院墙突然倒塌,差点还将院子里的病人砸伤。
林望先是疏散人群,之后才走出百汇堂,寻找院墙倒塌的原因。
可走出来后,院墙外已经围满了人。
一辆黑色轿车嵌入了院墙内,仿佛是从街边飞速驶来,将院墙撞塌。
“靠,会不会开车啊?外面那么宽的路都不够你跑是吧?”
林望瞪了郑宇洲一眼:“别骂了,先救人。”
召集百汇堂院内的伙计,林望将车上的两人抬了下来。
开车的司机伤得不重,只是脑袋磕伤,可坐在后座的是一位老人,伙计将他抬下来的时候,林望给老人检查了一下伤势,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肋骨断裂,体内出血,老人生死垂危。
林望皱起了眉头,按道理来说,如果是速度不快,撞击到院墙上,哪怕后座是个老人,也不可能伤得这么重才对。
突然,林望发现了端倪。
这辆车的后备箱,被撞的完全塌陷。wwW.KaИδHU五.net
应该是有一辆飞速行驶的车,先是追尾了这辆车,导致这辆车失控,然后才撞上了百汇堂的院墙。
老人额头上也有一条伤口,此刻已经气息微弱。
而开车的司机似乎是吓坏了,拿着手机在一旁打电话。
崔敬南几人将老人平放在地上,开始给老人处理伤势。
“林望,他这个情况不太乐观啊,内出血好像止不住啊!”
崔敬南捂着老人的嘴,可老人嘴里依旧哇哇吐血。
“我再看看。”林望蹲在了老人的身前。
他用手轻轻从老人胸膛抚摸了一下,眉头紧皱。
“肺部被肋骨轻微穿刺,肾脏出血有点严重,崔老,我需要毫针。”
“我...我去拿!”老陈紧忙跑进了医馆内。
片刻后,林望掀起老人的上衣,开始给老人做针灸。
老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林望只能用五玄归魂针给他吊命,并且缓解内出血的症状。
“喂,你干什么你!你别碰他!”之前打电话的司机突然跑了回来,指着林望大喊。
林望头也不抬:“我是在救他的命,不想他死就滚远点。”
“小子,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他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你得负全责!”
林望没有说话,继续施针。
司机上前欲要阻止,被郑宇洲强行拖到了一旁。
他嘴里叫嚣着,想要阻止林望施救。
但围观的人纷纷指责他,他见到对方人多势众,只得作罢。
片刻后,林望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老人的身体放平。
老人停止了吐血,胸前的起伏也没之前那么强烈了。
林望环顾四周,正打算找那个司机询问一下刚才的情况,可那个司机却已经消失不见。
对此,林望感到非常奇怪,如果只是简单的撞击院墙,老人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没过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两位医护人员,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看书喇
两个医护人员纷纷挤入人群,而那个老头却张望着打量百汇堂。
“呵,这不是百汇堂吗?连个小车祸的人都救不好?”老人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原来是你这个小子?”
童还阳盯着林望,面带不屑。
林望打量着童还阳,而崔敬南几人都是脸色古怪,眼神不善。
童还阳的回春堂,和百汇堂是死对头,前些天这老头还找人来装死,想要砸了百汇堂的招牌,结果被林望识破。
因此,百汇堂所有人对这老头都充满了敌意。
“童还阳,赶紧把人送去医院急救,我给他做了针灸,算是吊住了他的命,送到医院之后,立即给他进行手术。”
“他最大的出血点是在肾脏,别搞错了。”
听得林望这话,童还阳的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老人。
“小子,谁让你动他的?”童还阳眼神一怒。
“乱动伤患,会导致伤患体内出血积压,你有没有点常识?”
林望轻蔑一笑:“我要是不动他,他这会儿已经死了。”
“放你娘的屁!”童还阳破口骂道:“他现在气息稳定,而且,这样的小车祸,怎么可能撞得死人?”
“哗众取宠的东西,你要是能救,还至于打急救电话让我来?”
“我告诉你,伤患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百汇堂得负全责!”
童还阳一通大骂,而崔敬南几人脸色铁青,却是不敢还口。
老人的情况必须要做手术,而百汇堂内缺乏器械和手术环境,他们自然是没办法的。
而童还阳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林望骂了一顿,这在他们看来才是真的哗众取宠。
这老头,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贬低百汇堂。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就胡乱开设医馆,你等着坐牢吧!”
童还阳对着两个医护人员挥了挥手,两人立刻将老人小心翼翼的抬上担架。
他冷笑着看着林望,心里已经想好如何整治林望了。
自从上次他请去的装死的人被林望识破后,童还阳一直想方设法想将百汇堂弄垮,他这两天在海安医学会跑了一趟,调查了一下这个林望的底细。
结果让他喜出望外,因为,他根本没找到林望的资料。
这说明,这个姓林的小子,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
“随你便,但我奉劝你,最好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不然这个老人要是出了人命,你也有责任。”
“记住了,别用你那回光返照针,不然一定会加速老人死亡。”
“姓林的,你不会真把自己当神医了吧?我童还阳做事,还不需要你指指点点!”
说完这话,童还阳带着伤患坐上救护车,迅速离去。
林望无奈摇头,和郑宇洲一起把围观的人都散了。
之后,交警赶到,勘察了一下现场,将那辆黑色轿车拖走。
林望和郑宇洲呆站在院墙前,两人的表情皆是很古怪。
“别愣着了,先去院墙里面的情况,过会儿打电话给唐雄,把院墙重新再修一遍。”林望拍了拍郑宇洲的肩膀。
郑宇洲欲哭无泪,他跟唐雄忙前忙后好几天才把这堵墙给垒起来,结果这才几天功夫,又塌了。
他真想把那开车的司机揪出来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