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
他啄了啄她的小嘴,低声道:“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帮你是有目的的,一来你是个美丽的女人,而我想得到你、占有你,让你完全成为我的;二来我想从你身上追出为什么马铭会甘冒大不违,从徽州营来捉你这个小女人的原因,顺便看看那个公然指使马铭强奸妇女的富察瑞光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怎么能让你死呢?再说,一个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下定决心想要的女人,是会不计代价、不计方法去得到她的。”
苏盼盼又羞又喜,小脸埋在煜祺胸前不住磨蹭着,“爷,你是说你第一眼看到我就想要我了吗?”
煜祺莞尔一笑,“你不也是?见到我的第一次,居然想剥光我的衣服非礼我,你这小色女,八辈子没碰过男人吗?”
苏盼盼伏在他怀中,半真半假说道:“碰过的男人是很多,可没一个比得上爷漂亮,比得上爷这般疼爱盼盼的,所以我甘心情愿把自己给你,就怕爷不领情,哪一天又把我送进大牢里一顿毒打。”
煜祺用没受伤的手梳理着她披散的长发,“不会了!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苏盼盼玉手一抬,急急捂住他的嘴,“别、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是皇阿哥,除了当今皇上,谁敢对你不利?”
煜祺轻叹口气,“我虽有幸生长在帝王家,但正因为生长在帝王家,所以必须比一般人更小心,否则祸起萧墙,手足相残,哪一天,谁又会知道谁是怎么死的?”
苏盼盼摇头,柔柔地送上自己的唇,“爷,不管你是生是死,不管将来情势如何,盼盼永远都是你的,生是你的,死,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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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窗户边传来煜那好听却带有三分戏谑的声音:“好对缠绵的鸳鸯啊!五哥,你这不解风月之人,何时也陷入无边风月中啊?”
煜祺一喜,忙吩咐苏盼盼:“十四弟来了,快开门让他进来。”
苏盼盼不觉脸上一红,但还是依着煜祺的吩咐打开车门,赫见一个身着戎装,相貌英挺俊美,犹如天神下凡的年轻男子冲着她直笑,“好美的女人,五哥,你去哪儿找来的?我记得你府里并没有这样的女人,送我如何?”
说话的同时,煜上了车,在煜祺身旁坐下,一对炯炯有神的热情眼睛毫不客气,直盯在苏盼盼身上,仿佛想将她剥光似的。
苏盼盼被瞧得浑身不对劲,一缩身,躲到煜祺背后。这对兄弟,做哥哥的深沉霸气,做弟弟的大胆狂放,实在……实在太危险了!哪个女人碰到他们,注定是前辈子的冤孽!
对于煜,没有人比煜祺更了解他,知道他只是逞口舌之快,心底倒没那意思。当下微微一笑,“真送你,你敢要吗?”
煜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有何不可?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
原来煜素来热情大胆,对女人没什么戒心,不太设防,所以他贝勒府里的丫鬟,几乎都是煜祺亲自挑选给他的,免得让哪个狐狸精迷惑了他的宝贝弟弟,闯出祸来。
煜祺正想开口说苏盼盼不一样,不能送时,躲在他身后苏盼盼倒憋不文学库住气探出头来,“谁要跟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打杀杀的人,尤其是带兵打仗的人更讨厌!”
煜登时愣在当场,长这么大,还没哪个女人敢说他呢!当下爆出一阵狂笑,
“五哥,有趣,你这丫头真是有趣极了!你到底从哪儿找来的?如果四哥、十二哥和十三哥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煜祺嘴角忍不住询上弯起,“别说了!你怎么会来?又选得恰恰好,是你五哥差点一命归西的时候赶到?”
煜忽地脸色一沉,“五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赶来吗?”
煜祺眼睛一眯,精明的他立刻知道京中必定出了大事,否则煜不会随意带兵出城,“难道京里出了什么事?”
“出事倒没有,只不过皇阿玛要我来押你回去!”
煜祺一愕,“押我回去?”
“嗯!有人在皇阿玛那儿参了你一本,说你罔顾大清律法,收容盗匪,滥用御赐令牌诛杀大臣。皇阿玛在震怒之余,除了叫人传旨要你回去外,还命令我见了你,不论你说什么,都得将你押回去。”
煜祺冷冷一笑,“让我来猜猜,那个在皇阿玛面前告我状的人,应该是山东巡抚富察德光吧?”
煜剑眉一挑,似乎有些惊讶,“咦?你怎么知道?”
“哼!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在外面那些人里面,有一个就是富察德光的儿子,富察瑞光。”
煜伸手往煜祺肩上一拍,“五哥,你真不愧咱们大清朝的诸葛亮。你猜得没错,外头那些人的首谋,就是富察瑞光。走,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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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富察瑞光双手反绑跪着,几名亲兵严密地监视,乍见煜祺和煜来到,一群人纷纷喊道:“见过王爷、十四阿哥!”
煜祺一摆手,才刚开口想问富察瑞光,哪晓得苏盼盼却冲了出去,扬手便往富察瑞光脸上打去,嘴里恨恨说着:“富察瑞光,你这阴险奸诈,没心没肝没肺的畜生,我要杀了你,替所有苏家的人和纤纤报仇!”
苏盼盼从头上拔下发簪,想都不想便往富察瑞光心窝刺下。
身旁的煜祺忙喝道:“盼盼,住手!”
煜连忙弯腰拾起地上的雪块弹出,打偏了苏盼盼的发簪,总算阻止她做出傻事,可那发簪虽偏了,却仍刺中富察瑞光的肩膀,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苏盼盼杏眼圆睁,揉着被煜打疼的手瞪视他,“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这畜生?”
煜摇头,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我知道如果你现在杀了他,你也一样要吃罪!”
“他杀我全家,奸杀我的妹妹,难道他不该死?他明知道这是五爷的车队,却还带着人来刺杀五爷,刺杀堂堂的亲王、皇子,这难道不该死?”
煜祺走上前,冷静分析道:“光是刺杀皇子一罪,就够皇阿玛摘了他父亲的顶戴花翎,抄了他全家。可前提必须是他还活着,才能让他俯首认罪;如果现在他死了,那么富察德光会回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杀人灭口。”
苏盼盼不觉颓丧地垂下肩膀,“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爹娘兄弟,还有纤纤白?白冤死?”
煜祺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我说过会为你报仇,就会为你报仇,还是……你不相信我?”
“我……”
“别说话,让我来问他。”煜祺松开苏盼盼,走近富察瑞光。
“富察瑞光,你认得我吗?”
富察瑞光抬起头,瞥了煜祺一眼,又冷哼一声别过头,倨傲的道:“五爷,此刻谈认不认得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我已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做,我还能说不吗?”
煜祺淡然地一扯嘴,“你真不认得我了?徽州大营里,我们曾见过一面,记得吗?”
富察瑞光一愣,徽州大营?自己到安徽后,是去过几次徽州大营,可自己何时曾见过这瘟神?为什么他完全不记得?难道是……
他的视线落在—旁的苏盼盼身上,再从苏盼盼转到煜祺身上,猛地,他想起来了,“你……你和这个婊子……”
煜祺点头,“富察瑞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唆使马铭任意调动兵马围剿民宅,甚至在军营中威逼马铭奸淫妇女!我问你,在你眼底,还有大清律法吗?”
富察瑞光哈哈——笑,“我承认我是要马铭好
好教训一下这贱人,但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供男人玩弄泄欲的贱货!至于唆使马铭调动军队围剿民宅,这我可不承认,还是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煜祺连连冷哼,“好个富察瑞光,我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么苏家的惨案、苏纤纤的事,你又怎么说?”
富察瑞光笑得益发得意了,“我说王爷啊!亏你还承圣旨,出来替皇上办事哪!一个婊子所说的话,能信吗?”
苏盼盼顿时气歪了脸,她咬牙切齿道,“富察瑞光,你想抵赖吗?我亲眼瞧见你派人杀了我的爹娘兄弟,又亲眼瞧见你怎么侮辱糟蹋纤纤,现在你居然想撇得一干二净?”
“嘴巴长在你脸上,你想怎么说是你的事,可我绝不承认苏家的事和我有关,除非你能提出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你……”苏盼盼气得说不出话来。
煜祺摇头,“盼盼,别再说了,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反正在拿不出证据以前,他是不会承认的!”
“可是就要这样放他逍遥法外吗?”
一旁的煜忍不住开口,“逍遥法外?光是聚众谋刺皇子,就够我把他关进刑部大牢,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煜说着,举脚便往富察瑞光身上踹去,登时踢得他口吐鲜血,偏倒在地。
富察瑞光痛苦地躺在雪地上喘息着,“你……怎么说我姐姐都是天子贵妃,你为什么……”
煜祺和煜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煜祺义正辞严说道:“正因为你姐姐是天子贵妃,所以更不能放任你胡作非为,免得玷污了贵妃封号,侮辱了皇阿玛的圣名!”
煜祺翩然一转身,”煜,将富察瑞光架上手镣脚铐,交刑部、大理寺、宗人府会审。其余人犯,一律押刑部大牢。”
“是,五哥!”
第六章
“儿臣等叩见皇阿玛,皇阿玛金安!”煜祺和煜两人一进入养心殿,就先跪下向正在榻上闭目养神的乾隆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