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了出去,再一个挺腰,毫不怜惜地冲破那层障碍,然后狂傲地开口:“瑶姬,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要你知道,破你身子、占有你的男人是谁。”
那丝毫不容人拒绝的语气,使得纳兰瑶姬终于睁开眼睛,迎视眼前这邪佞狂妄又霸气无情的男子。
“记住了吗?我是谁?”
她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她倔强地别过脸,还是不肯回答他的问话。
怒气使得沈冲再也懒得开口,腰下一沈,完完全全占有了她。
纳兰瑶姬几乎晕了过去,但一种惊人的毅力使得她强自忍了下来,任由沈冲一次次占有她,任由沈冲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她甚至迎向沈冲,伸出手搂住他光滑温暖的背,随着他溢趋狂烈的律动摇摆。
纳兰瑶姬咬着唇,承受沈冲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她再次闭起眼睛,不想让沈冲由自己眼中瞧出端倪。
她无声无息地解下手环,再按下手环上的机关,只见那手环靠外圈的地方露出一把薄刃。纳兰瑶姬伸长腿环住沈冲,一面让他占有得更深,一面却握紧手环往沈冲后背靠心窝的方向剌去——有人说男人在和女人欢爱的过程中是最没防备、最脆弱的,而沈冲正好就是这种人。
他知道她有问题,也起了疑心,却完全没想到她竟会这么做,顿时背后血流如注,一股痛彻心扉的撕裂让他几乎晕昏了过去。
“你……”他无法置信地瞪着她。
“沈冲,这是你应得的,你罪该万死!”纳兰瑶姬悲喊着,拔出薄刃伸手又往沈冲身上剌去。
沈冲虽然闪得快,但那柄薄刃来得更快,转瞬间已经来到他背后,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窝里。
沈冲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趴在纳兰瑶姬身上动弹不得,鲜血在瞬间染红了偌大的龙床。
第二章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道瘦弱的人影倚墙而立,但见那人手脚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墙上;一身衣衫血迹斑斑,那是纳兰瑶姬。
经过一天一夜的严刑拷打,纳兰瑶姬早已意识涣散,体无完肤,连姣好美丽的脸上都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鞭痕。唯一支撑着她,让她有一口气可以熬过酷刑、可以勉强活下去的,是她已经杀了沈冲。
是的!虽然她牺牲自身清白,失身于沈冲,却也杀了他,所以这算扯平了吧?
想到这儿,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这时,一名牢头身后跟了几名狱卒走了进来。
“纳兰瑶姬,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刺杀皇上的?你都还有些什么同党共犯?快老老实实招了出来,免得皮肉受苦!”
纳兰瑶姬摇头,她何来共犯同党?她的家人都被沈冲杀光了,怎么还有同党呢?就算有,她也不会说的,她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连累别人。
眼看纳兰瑶姬还是不肯开口招供,于是那名牢头点点头,“好吧!这是你自找的,恕不得大爷无情,不顾你是个弱女子!来人,上夹棍!”
纳兰瑶姬睁大眼睛,看着狱卒拿着夹棍接近自己,套在她的手指上;就在她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什么事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从指头传来,她忍不住哀叫出声:“啊!”
“纳兰瑶姬,你招是不招?”
纳兰瑶姬喘息着,她痛得脸色发青,额头满是汗水,“我……我无话可说,你要被便杀,要剐便剐,何必多言?”
那牢头脸色一沈,头一偏,“看样子不用点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再上,一直到她肯说为止!”
容不得纳兰瑶姬有思索的时间,两名狱卒再次将夹棍套在她手指上,使劲一拉。只听得一声哀戚惨叫,纳兰瑶姬承受不住那椎心刺骨的痛,晕了过去!
“大人,犯妇晕过去了!”
“泼水!”
“是!”
一桶冰冷的水,对着纳兰瑶姬当头冲下。
“纳兰瑶姬,你说是不说?再不说可不只是手,到时候怕你|Qī|shu|ωang|手废脚残,见不得人了!”
纳兰瑶姬早说不出话来,“你……你杀了我吧!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该死的臭婊子!我就不相信有打不招的犯人!来人,拿鞭子来,给我狠狠地抽!”
狱卒拿过鞭子,正想狠狠地抽打纳兰瑶姬时,一声声洪亮的“皇上驾到”传入阴暗的天牢里。
纳兰瑶姬无法置信地抬起头,皇上驾到?他……他没有死吗?不可能!她那两刀明明刺中他的心窝,他没有理由不死的,那……这个“皇上”是谁?
就在纳兰瑶姬想不透其中缘由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远远走了过来,一群狱卒乍见他全跪满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冲不理会满地的狱卒,直接走到纳兰瑶姬面前,直勾勾地瞪着她,看着她披头散发、浑身遍体鳞伤的狼狈模样。
“你……你没死?”纳兰瑶姬眼中写满惊讶与不相信,他竟然没死?他竟然还活着?
沈冲冷冷一笑,“你很意外是吗?”
“你为什么……”她摇摇头,“难道是我剌偏了?”
“你没有刺偏,换作一般人,那两刀确实要命,但可惜我不是一般人,就凭你那两刀,杀不死我的。”沈冲顿了顿,看着她的眼中有矛盾、有复杂、有不解,还有几许的怒气。“你是纳兰家的人?纳兰羿是你什么人?”
她脸上露出一抹愤怒,“纳兰羿?我怎么会知道纳兰羿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有人为你出生入死、浴血沙场,最后却换来满门抄斩的悲惨命运。”
沈冲眉头一蹙,“满门抄斩?我从未下令对纳兰家满门抄斩,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御林军深夜围府,纳兰家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就地正法,曝尸三日;放眼整个大齐国,除了你沈冲,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调动御林军,处死功勋大臣?”
沈冲的眉头更舒展不开了,他静静瞅着纳兰瑶姬,看着她眼中的悲戚与不平、怨恨与愤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死?”
纳兰瑶姬瞪着他,“你不必问这么多,也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点消息,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即使你杀了我,我还是不会说。”
沈冲冷漠地摇头,“我不会杀你,对于一个剌客来说,死就是最快、最直接的解脱方式。你想,我会那么做吗?”
纳兰瑶姬不觉有些惊慌,“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沈冲走上前,托起她美丽却染满鲜血的小脸面对他,“从没有女人敢拒绝我,也从没有女人放在我临幸时捅我一刀,所以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纳兰瑶姬脸色刷地惨白,“你……不会的,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沈冲冷冷一笑,“不能?你不知道我一向食人三分,还人七分吗?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一点一滴,加倍奉还给你。”
“你!”
沈冲翩然一转身,“来人!解下纳兰瑶姬的手镣脚铐,送到抉玉宫。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侍寝,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抉玉宫,不准给衣服,不准给食物,也不得离开抉玉宫一步;若有违令、胆敢擅入放人者,一律杀无赦!”
※※※
纳兰瑶姬瑟缩在床上,长发披放在胸前,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借此给自己些许的温暖。
打从她被沈冲关进抉玉宫已经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沈冲很本没有出现,所有的,只有一名奉命为她送饭菜的老宫女,还有那定时会来检查伤势的太医外,就是纳兰瑶姬孤伶伶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抉玉宫。
她的伤几乎全好了。
原本她所受的就仅是皮肉伤,上点药休息几天就会好,而最严重的是火棍所留下的伤痕,那也几乎全好了,只是她的手指还有点不灵活罢了!这一切都得拜沈冲所赐。
说来实在讽刺,因为沈冲下令不准给她衣服穿,她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羞辱自己,却没想到反使得她在毫无罣碍,无所顾忌的状况下,顺利长出新皮肤,治好了伤。
想起沈冲,纳兰瑶姬心底掠过一丝复杂。
他可以杀了她的,毕竟她犯下弑君的滔天大罪,论理,他实在没有饶过她的可能;可他不但没杀她,还把她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安置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纳兰瑶姬抬起头看着偌大的抉玉宫,如果她没记错,这抉玉宫以往是皇太后的寝宫,皇太后仙逝,抉玉宫便一直空着。既然曾经是皇太后的寝宫,那么抉玉宫应该装饰得美轮美奂才对,但事实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抉玉宫确实美,却美得很诡异,没有帘幔窗纱、没有灯台花瓶,甚至连床铺上都只有简单的一条薄被,而那是让纳兰瑶姬御寒用的。
更奇怪的是,老宫女每次送饭来,总是用木碗,待纳兰瑶姬用完膳便急急收走,仿佛多待一会儿便会得病似的。
这一切一切实在太奇怪了,让纳兰瑶姬完全猜不透沈冲到底在想做什么?
就在纳兰瑶姬想着时,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她微微一楞,却见沈冲穿着一身宽袍,身后跟着几名宫女走了进来。
纳兰瑶姬没有起身、没有行礼,连抓过薄被遮身都没有,只是睁着明亮的大眼定定看沈冲。
沈冲走到底前,锐利的蓝眸将纳兰瑶姬赤裸却美好的身躯一览无遗。
他略略抬手,“把东西放下,全都给我退出去。”
“是,皇上!”
沈冲绕到纳兰瑶姬身后,细细瞧着她光滑无瑕的脊背,伸手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