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暴风雨洗礼过后的树林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清新的气息。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斑斑驳驳的撒进了密林的深处。
这里原始深林完全不像是有人类踪迹的地方。
骑在大象背上的蓝殿焰任由女孩把他带至森林中更加隐秘,更加山石陡峭之处。
女孩儿如同一个林中精灵,并不老实的坐在蓝殿焰的身前。一会儿在大象背上站起身,手套在嘴上学着林中的鸟叫;一会儿逃坐到大象弯曲如月的牙齿上,悠哉的晃悠着小腿;遇见美丽的野花会顺手采上几只,别在耳际。
蓝殿焰望着又从自己怀中跳到大象牙齿上坐着的精灵,没由来的怒火在胸前隐隐涌动。
女孩儿正悠哉的哼哼着,歪着脑袋用刚采集的野花编着花环。
蓝殿焰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问女人的名字。如果她算作一个女人的话。
“水。”女孩扭过头对着蓝殿焰展笑容,那笑容里散发着青草般柔和的气息。
“你呢?”水反问。不等蓝殿焰回答,女孩儿陡然收起了笑意,小脸如同被乌云遮住了日光,暗淡了下来,“你真的不是我爹地?”
不知怎的,蓝殿焰的心情也因水的叹息而暗淡下来。这一次蓝殿焰竟然没有否认,
“你叫什么?”女孩儿回到上一个问题。
“蓝殿焰”
“蓝殿焰?”女孩轻喃了一遍。将编好的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一下子又跳到了蓝殿焰的身前侧坐在大象背上。
一股清新的香气扑来,娇娇软软的身子若有似无的碰着蓝殿焰的前胸,蓝殿焰的心情没由来的再次烦躁了起来。
“你……”
没等蓝殿焰说话,女孩儿一下子又窜起来,站在了大象背上,脚尖立起,手搭凉棚向前眺望。
这么灵活的身手,是一个“一级夜杀”的好苗子。蓝殿焰职业性的打量着水儿。视线触及到那纤纤玉足,胸口像养着一只泥鳅,猛的一滑。
水儿指着前方,“瞧,到了。”
蓝殿焰有些费力的移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直连到天际的巨大瀑布,皱着眉头望着水儿。
她是孙悟空吗?住在水帘洞里?
水儿嘻嘻笑,指了指瀑布的上方。
顺着水儿的所指的方向望去,在瀑布上方的山顶上有一株粗大如山的百年老橡树,树干蛟龙似地高耸入云的蜿蜒盘旋着。在那粗大的树干上隐隐镶嵌着一座缩小版的城堡式建筑。
那就是水的家?
蓝殿焰望着水。他想,他是遇到了人猿女泰山了!
女孩儿拍了拍大象的耳朵,“快点儿吧,小乖!”
小乖嗷嗷了几声,向着那高高的山顶奔去。
九曲十八弯之后。女孩儿来到橡树下,那橡树比远看起来还要粗上几倍,蜿蜒盘曲的第一个枝桠上有一座小亭式样的木屋。再向上一个更加粗大的枝桠上是一个精致的“木屋别墅”,和下方的亭子用一个藤梯连着。
小乖放下鼻子给水做滑滑梯,女孩一顺溜的滑下下面,回身向着蓝殿焰招招手。
小乖不情愿再次朝着蓝殿焰放下的鼻子,蓝殿焰却丝毫不领情径直跳下大象背。
女孩儿嘻嘻笑着,动作灵敏的,拉着吊落在地面的藤蔓,顺着树干向着离地五六米左右的小亭子爬上去。
看着水轻盈矫健的身姿,职业习惯让蓝殿焰更加确定她是一个“好苗子”。
蓝殿焰单手抓着藤条快速的攀爬了上去,忍不住问:“你这里有会说话的猩猩吗?”
女孩儿回头,“那是什么?我只有炫舞和大青。”
“那是什么?”
“我的朋友们。”
蓝殿焰不敢再想象这个奇怪的水儿还会怎样奇怪的朋友。
“你家里有其他人吗?我是说……人?”她好像没有父亲。这点他是知道的。
水儿摇头,已经爬上了小亭,再顺着藤制的云梯向着木屋别墅爬去。“没有人,只有嬷嬷,她一年会来看我一次。你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人,除了嬷嬷之外。”
这是什么奇怪的事?她到底是人猿女泰山还是长发姑娘。
水儿动作灵敏的爬上木屋。蓝殿焰也跟着跳了上去。
哦!推门而进时他觉得,水儿不是什么人猿泰山,也不是长发姑娘,而是一位被后母赶出皇宫的白雪公主!
木屋内的布置简直可以说是华丽的!
木质的地板,铺着华丽的波斯长毛谈。没有床,可能满屋子的长毛毯就是床铺吧,一旁有个低矮的小餐桌,上面摆满了水果和野果。
白色原木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半敞开式的衣柜里也是半遮半掩的能看出满满当当的衣服。一旁有一个象牙白的梳妆台,上面只放了一把梳子。
墙壁的另一端是一个橱柜,里面满满的食物,水果。墙壁上有猎枪和弓弩。
甚至还有一个小套间,里面竟然是卫生间。
“这里真的只生活你一个人?”蓝殿焰大量着四周。“你父母呢?”
“父母是什么东东?哦……”水儿想起什么似地,“就是书上叫做爹地妈咪的东东吧。”
水儿垮下脸来,摇头,“没有。只有嬷嬷。”
“嬷嬷是什么?”蓝殿焰从没有如此的八卦过。
“嬷嬷就是嬷嬷啊!”
“是一个妇人?”蓝殿焰问。
水不置可否的略略点点头:“她每年会来看我一次,有时会是两次。会带各种物品给我。”
水拉着蓝殿焰在矮桌旁坐下。搬来了药箱。蓝殿焰无视水伸过来的小手,兀自用一只手强行将另一只脱了臼的胳膊猛的向上一推,嘎嘎一向,关节合璧。
相对于蓝殿焰的面无表情,水脸上反而露出疼痛的表情,掩面不敢去看。
蓝殿焰看着水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即粗鲁的诅咒了一声!为了心中不应该有的悸动!
水从指缝里看看蓝殿焰依旧流着血的手臂,赶紧拿出纱布试图为他止血。但是蓝殿焰却粗鲁的拨开她的手,径自拿起纱布单手为自己包扎着。
水不明白他在干什么?或者说她不明白他这是在生气。更不会去想他为什么生气。
看着他不甚方便的动作,小声的说:“我帮你吧。”
蓝殿焰没有说话。
水拿过蓝殿焰手中的纱布,然后将头上的花环拿下来,采下上面黄色的花朵放在手里碾碎,涂在他的伤口上。再仔细的将纱布一道一道的缠绕在伤口上。
原来她在路上采花编花环时已经在想着这件事了啊!
那黄色的小花有消炎止血的作用,蓝殿焰只觉得伤口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不过那灵巧的小手若有似无的触碰在上面却又觉得周围的皮肤有点发热。
蓝殿焰清清喉咙。
“嬷嬷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把一个女孩儿独自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什么什么人?嬷嬷就是嬷嬷呗。”女孩儿歪着脑袋认真的对付着那纱布。
“你一直……在这里生活?”
水儿点头。喃喃的问:“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蓝殿焰。”蓝殿焰开口。声音没有起伏。
“你是一个男人吗?”女孩儿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蓝殿焰皱了眉头,咬着牙说:“是!”
水垂下眼睑,满脸的忧伤失望:“嬷嬷说如果有一个男人来这里接我……你真的不是我爹地?”
蓝殿焰望着水,缓缓的摇头。
水神色再次暗淡了下拉,就像璀璨的珍珠陡然间失去了光彩,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怜惜。
“嬷嬷说,如果有个男人来接我,那就是我的爹地了。”
看着女孩儿暗淡下来的神情,蓝殿焰竟然如同着了魔一般说了一句几乎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话。
“那个……如果你愿意,可以喊我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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