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谅我一把,不知道怎么圆了,甘宁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南阳的,属刘表,我改成江夏黄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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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大堆新投效的大小将领由太史慈和臧霸两人带领,拿着张锋的亲笔书信和七万人的俘虏大队,经由濮阳,再转往陈留的曹操处。
因为只有见识了濮阳和张村的繁荣,这些乱民组成的黄巾残余才会有决心在这里扎下根来。嘴皮子说得再好,也比不上他们亲眼看上一眼,那里的人的生活有多好。
张锋身边又只剩下了黄忠,以及四十八骑。有着骠悍的身体以及精良的装备,还是阵亡了两人,其中一个很可悲的被倒下的敌人坐骑压住,后面的人刹不住脚,生生给踩死了。
不过活下来的这四十八个人里面,按军功算,至少都是个屯长了。
回去给老曹说说,这种有着累累军功的老兵,该开个军事实习班补补课。
罗马人,希腊人的强悍战力,除了本身的武勇之外,还有一套在当时近乎完善的制度。主将阵亡,副将指挥,副将再阵亡,再次一级的将领指挥,除非整个队伍死得只剩下几个人,怎么也会有一个当头的。这就是罗马帝国当年很少溃退,小规模的全歼却很常见。
同时基层将领的素质要求也不能太低,至少传个令什么的能看懂,能自己写捷报,否则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拿到了上级的命令却看不懂,那算是个什么事。
从上到下的变革,将使得曹军从伍长开始到军候,有着比普通士兵高得多的军事素质的将领充斥其中,就象一条打不断的坚强脊骨,是使整个部队强大的基础。
除了用利来引诱他们,还要给他们一种战士的荣誉和归属感,让他们觉得战斗本身是一件非常高尚的事,而不是因为是天生的军户,不得已而为之,那样的士兵能有多大的战力?面对强大的对手时,不转身就逃就好了。
当然,改变这些士兵的地位,至少要说通老曹。
自己身边这些一手带起来的士兵是悍不畏死,老曹也眼热的很,但是真正要给这些士兵一个等同于普通平民,甚至还要略高一点的地位谈何容易。
别忘记了老曹本身也是一个士族出身,虽然在当时来说低贱了一点,因为有个当官宦的祖上。
本来张锋想经徐州看看未来的老婆糜环,还有两个大舅哥,可惜这样一来一去时间就拉得长了。
不知道小糜环现在长成什么样了?算算日子,已有十三岁了,虽然不能采摘,但是想想日后出落得如何一番娉娉婷婷总可以吧?
因为上次救刘备的时候没有长兵器,搞得自己只能躲在人堆里指挥,张锋这次从北海走,顺便还找孔融搞了一把镔铁长枪,虽然不能砍,但是重量已经接近自己那把方天画戟了。
他还以为自己这趟出来是游山玩水呢。忘记了东汉末年天下是多少的乱。
除了在东郡、陈留国一带,连带着衮州境内还稍好一些,其他地方特别是冀州、青州都是盗匪如毛。加上大大小小不知是不是黄巾编外部队的一些乱民,反正都自称是黄巾军了。
这些活不下去的平民以为加入黄巾就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状态,但这些农民起义没有一个有眼光的人带领,最后往往都只能被某些有势力的人所利用或者很干净的覆灭。
老朱这货例外,也许是因为当时的统治者是外族,加上压迫现象非常严重,不造反就得饿死。给了老朱同志深厚的群众基础。
张锋再次南下的目的就是甘宁,虽然曹操后来也有水军,但是缺乏水军良将。这些人才在中原一带是很少见的,就连历史上的文聘在这方面都赶不上蔡瑁、张允这种人,便不说其他人了。
水军将领中比较杰出的人物就是甘宁,其余的还有蒋钦、徐盛等人,但是这些人大多现在都不知在哪里。还有一个张锋一直垂涎的人物——陆逊倒是知道在哪里,可惜年纪大小,而且陆家是江南四大族之一,加上族长陆康还健在,想想得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也只有作罢。
甘宁此人却是名声大得不行。从巴蜀到荆州,一半的人称赞他,一半的人却恨他入骨。早年的甘宁倒很有几分张飞的影子,脾气火爆,好见义勇为,结交的人多半是这样的不畏死之士,十七岁就在蜀中任一郡丞。凡是与他真心相交的官员,他就以生死相报,但是不诚心的,他就纵容手下去掠夺别人,后来听说荆州刘表的名气大,他就带着手下八百人,投靠了刘表,但是刘表并不重用他,加上他本人在收复荆襄九郡后便在军事方面没了动静,这让有心在战场上一展身手的甘宁很失望,于是最后投靠了孙权。
后来他开始读一些史书,兵书,有勇有谋,虽然脾气不好,孙权却很重用他,“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就足以说明甘宁在孙权心中的地位。
而且他还有一个和张飞一样的爱好,喜欢打骂下人和士兵,尽管他没死在自己人手上。
和以前一样,由于不是曹操的地盘,四十八骑还是城外露营,黄忠和张锋两人轻衣怒马,带着武器入了江夏城。这时随身携带武器是没人管的,毕竟外面很乱。
这江夏是黄祖这傻冒治理,有着一身坏脾气却没什么本事的人。张锋一直都以为本事越大的人脾气才越大,可是黄祖绝对是个例外。
有本事,发发脾气别人也还忍忍算了,没本事又喜欢乱发脾气不是找不自在么?历史上黄祖被孙策所擒,刘表身边很多人都讨厌他,劝不要用孙坚的尸体交换他,就让他死在外面好了,如果再派人去追击刚刚死了主公的孙坚军,江南一地尽是刘表所有。
可惜刘表拒绝了,理由是黄祖跟随他多年,不舍得抛弃……
这就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但是如果换作是张锋,他一样很难抉择,感情在那里放着,又是一条人命,除非是孔融那种讨厌的家伙,要不真还难说不去管他死活。
看来自己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人,这种事让老曹去操心好了。
江夏是荆州的最东南角,西抵襄阳,东北到合肥,南下可到长沙和庐江,东边顺流可到秣陵(就是建业),战略位置自是不用多说,可是放了一刘表是荆州牧,又放了一个黄祖管这里,本来可以大展拳脚的机会就这么平白放弃了。
但是江夏城本身可不差,城修得很坚固,人口也有二十万左右,加上是临水,平民除了种粮,还可以捕鱼,那时的长江可不象现在这样水是绿的,我记得小时候去江边玩,偶尔还可以见到一两条活鱼,现在……哎,死鱼十年了都没见一只。
扯远了……
张锋两人找了一家悦来楼住下,安置了马匹,跟伙计一打听,原来甘宁就在江夏城里任城门校尉。虽然都叫校尉,但甘宁的这个职务其实就是派出所所长一样,没有带兵的权利,仅仅就是维持一下治安而已。
张锋让黄忠拿了自己名刺去上门拜访,自己在客栈等消息。
天气热得很,这地方原来从古时候就很热,只不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两边全是森森的树木,这可不是那种春天会飘絮的法国梧桐!
张锋的前世是武汉,对于这种炎热的天气自然是很习惯,加上还有一把白毛扇子呢,他现在是模仿小诸葛是上瘾了。
好象还模仿过吕布,要不也不会叫做“小温候”了。
正等着心焦,不知这坏脾气的甘宁会不会跟自己见面?又不是女人,冲进他家里直接抢了他就可以跑了。
就听门外有人轻叩:“主公,甘将军已到。”
那时窗上没有纸或玻璃,全是雕着花的镂空窗棂,黄忠正站在门外,身后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汉子,虽然是三伏天,却穿得整整齐齐一身上好的蜀锦。身上已经全被汗浸湿了。
张锋露出和蔼的微笑,打开门迎道:“张锋见过甘将军。”
甘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有些拘谨,也是躬身一礼,那蜀锦衣服把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看来不怎么合身。
“不敢当,不知小温候何事要见甘某一介粗人?”
是不是自己有些事做得太出格?连甘宁这样粗豪之人都放不开手脚?
张锋心里暗自叹息人怕出名猪怕壮。
“锋久闻锦帆甘宁大名,如雷贯耳,今冒失求见,但请甘兄恕罪。”
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作做,但是有时候并不合适发疯。
张锋依足了当时的礼节,又是一礼,再来一礼,就是三拜天地,要送入洞房了。
提到锦帆,这位曾经叱咤两江流域的大汉神色黯然了多了,“年轻时的鲁莽之举,将军不提已罢。”
甘宁的名头虽然是当时作锦帆贼时闯出来的,但是自己懂事之后深以为耻,总想混一个好的出身,也不至于老是被人当作贼来看待。
“观甘将军比锋长几岁,如不觉锋冒昧,敢称甘兄如何?”
甘宁连连摇手:“使不得,将军之名,世人瞩目,宁何得何能,敢称将军之兄!”
张锋又拿出当年在酒店里套近乎那套:“甘宁何故自谦太甚?张锋向日也是适逢其会,大战董卓军于谷城也。若是换了刘荆州去,恐怕甘兄业也捉得董卓老贼也。”
甘宁的两条粗眉几乎蹙成了一条线,说到自己的遗憾事,不由得放开了些:“唉,只恨主公不听某言,若能听吾之言,一军出太仓,一军出武关,与关东诸候夹董贼于三辅、冯翊之地,董卓可一战而擒也。又怎会有今日之祸?”
这和张锋不谋而和,如果当日酸枣会盟刘表能参加,或者干脆派兵出武关,以兵塞潼、崤,就象西凉铁骑再怎么厉害也只能被两边夹堵住,困死于内。
“甘兄果然大才,来来来快快请进。汉升,你吩咐店家准备些酒水,我要与甘兄痛饮几杯!”
黄忠应诺而去,甘宁此言除了蒯氏昆仲认可以外,其他人都是叱之以鼻,说什么“一贼按敢论天下事。”现在得到张锋这位“名将”的肯定,不由得大起惺惺之意。惺惺相惜的惺。
为免甘宁拘束,张锋索性自己起个头,笑呵呵的脱掉身上长衫,光着个赤膊,露出一身匀均的肌肉,虽然没甘宁的块大,但上面几道原来练功时留下的长长的疤痕,无声的说明了,我是个武人。
甘宁当然明白张锋的意图,哈哈大笑着也甩掉身上绷得紧紧甚不舒服的锦衣华服。
居然还有一排密密匝匝的胸毛,原本只见典韦那呆子有。
“将军果然是豪爽之人!”
那是,要不然你会觉得跟我说话都累,哪里还谈什么交心。
黄忠又一次叩门,这次带着店小二。小二手脚快,从托着的食盘中摆了四个凉菜,一只整鸡,又搁上一大坛酒。
这种天,原来的那种老酒用冰一镇,味道不错,至少能消暑。
张锋亲自给甘宁斟满,然后举碗道:“今天与甘兄相见,甚是心喜,来来来,此碗可尽干。”
两个人站起,端着碗轰的一声脆响撞了下,酒水洒出不少,哈哈大笑中,各自一饮而尽。
“能得破董贼之疯将军低阶结交,甘某之幸!”甘宁这才有那传说中那种豪爽朗气的样子。
几碗下肚,虽然腑中是清凉了许多,但这种老酒却是有着后劲的,腹中一线火热之气扶摇之上,两人开始都有些粗鲁了。
“来来来,看今天是我狠还是你厉害!”甘宁一脚踩在板凳上,有神的双目炯炯视着张锋,没能在战场上显示一把自己,酒场上也要斗斗这位勇气不凡的少年将军。
“哼,谁怕谁?不过你放心,就算甘兄醉了,我也不会把你扔在街上!”张锋的性子在酒劲的刺激下,也顾不得装斯文,拍拍自己腹肌,闷声作响。
“哈哈,要是贤弟醉了,我也不会不付酒资!”
“来!”
“干!”
两人一拼再拼,最后干脆唤来小二,各人都上了一坛酒,谁先倒下或者喝不完就算输。
两个人都是赤着上身,酒劲让汗珠子如雨后初露一般层层叠叠,抱起坛子死灌,嘴角都是象小溪一般两条长长的酒带溢出。
结果两个人都喝完了,看着对方都是迷蒙的双眼不禁对视着哈哈大笑。
真男人。
“现在我们两……个不分……分胜负,怎么……么办?”甘宁在摇晃着自己身子,两手紧紧拉住桌沿,还是支撑不住。
张锋更好不到哪里去,头脑里象是坐过山车一样转过来弯过去,天旋地转的厉害,要不是屁股后面就是窗台,早就倒下了。
“我看甘兄你说话都……都不成了,当然是我赢……赢……赢了。”张锋一脸不是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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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能……能……说话?这……不是……不是挺好么?”
张锋竭力保持着灵台最后一丝神智,“那好,我们互相问问题,谁答不上,谁就是输!”
“行,!我先来!”甘宁雄壮的身子已经把身后的板凳挤倒了,门外的黄忠回头看了一眼,没作声又转过头去了。
“当日……你……你单骑踏营时!心里一点……怕都没有么?”
“怕!我刚娶了两个如花似玉,又一心待我的娘子,怕我死了她们会便宜别人了!”说到这个,张锋居然是张口就来,一点结都没打。
“哈哈哈!”两声长笑同时而发,女人是男人永远谈不完的话题,好象反过来也一样。只不过现在是一个看脸蛋身材,另一个却只看着兜里……
“那请……问甘兄,想不想……建功立业,想不想……不再被人看不起……,想不想世人一听甘兴霸之后,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汉子!’?”
“想!做梦都想!”甘宁就象是酒都醒了一般,红着双眼一把拉住张锋的手道。
怎么,想来硬的?我可真不是随便的人,为什么别人都喜欢拉我的手?
“兄弟,给哥哥指点出路!我再也不想被人叫‘锦帆贼’!黄祖那厮忒的可狠!我要走,他不放人,却又不用我,只给了我一个闲职混吃等死!我甘宁也是堂堂男儿,怎么能就这样终老一生?那厮待我如畜生也就罢了,动辄打骂不提,就连我原本手下八百儿郎,都被他唆使走了不少!早晚我定要报此仇!”
甘宁果然是个恩怨分明之人,果敢坚毅,见一次面就敢和张锋说这种话。
“那好办!甘宁你跟我走,曹衮州此次招贤纳士,唯才是举,断不会为了往日名声而相轻之!甘兄大才,我一定在老板……呃,主公面前推荐你,你一定会被重用的。”
甘宁大喜,扶着张锋的肩膀说:“要是真的那样,你一辈子就是我甘宁的恩人!”说完一个熊抱。
一个盛夏里,两个汗流浃背的人相拥是什么感觉?而且都是男的,张锋只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甘宁比自己高,鼻子堵得呼吸都不顺了。
两个大男人身上的臭汗汇合在一起,潺潺而下,地上打湿了一大片。
这一抱连酒都好象醒了一些,张锋身上都起星星点点片片的疙瘩了。
下次我去找个MM谈谈人生,谈谈前途去。那样的话,再抱我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
张锋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