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他拢了珑她微乱的发;而这么温柔的动作让凤花楼的姑娘们、心口一紧,觉得挺诡异的。
“不喝。”唯有韩纱感受不到异样的注视,继续坚持自己的论点。
“你不听话?”
“我不要喝酒。”
伏衣忽然掬起桌上的酒瓶往由日己的嘴里送进一口,接着俯下首,堵住她的小嘴,将酒液渡进她的唇隙中。
韩纱傻眼,而姑娘们也吓傻了,男人亲男人,这、这_渡完酒,伏衣爱怜地点了点她微翘的小鼻头。“好喝吧?”
“咳、咬咬——你……咳……”她大咳特咳,入口的酒液火辣辣地从嘴巴一路烧灼到咽喉中,然后烧进肚子里,韩纱难受极了。
“出去……”伏衣乌眸一转,盯住那群吓呆的姑娘们,冷冷的命令一出,谁也不敢有异议地立刻乖乖退出去。
“咳,咳咳,好难受……好难受哦……”韩纱拚命哈著气,火辣感让她差点掉下眼泪来,为什么要逼她喝酒?为什么?
伏衣深觉有趣地又怂恿道:“纱儿,再喝一口,这瓶女儿红值得你品尝。”
“不唔……”她才张口,他又哺喂她一口,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你,啧……”小脸已经红透,脑袋更是昏昏然,眼前的人物与景物开始分化成好多个,是幻影吗?!她模模糊糊地。倒是唯一让她看得清楚,并且怎么也不可能弄错的就是伏衣那张好计得逞的笑脸。
她难受又忿恨地挣出他怀抱。
“你、你好坏,你这个坏东西、大坏人……”她只会用这几个字骂他,可是他确实坏透了。
瞧她步履颠颠倒倒,伏衣笑得很开心。
“纱儿,别乱动,坐下,咱们互敬一杯。”他在琉璃杯中斟满酒。
“你只会欺负我。”她抱着脑袋又摇又晃,好晕好晕呀,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好热又好昏。“伏衣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一直逼着我喝酒……”
“没什么,我只是想瞧瞧醉美人的娇态。”瞧她小脸通红,仪态万千,逼酒这招果然有意思。
“你让我喝醉——呜,然后呢?”她斜眼睨他,瞧她醉醺醺有什么好玩的。
“然后再考考你刚才学了几招勾引男人的方式?”
此话一出,韩纱突然撞进他怀中,小手抓住他的襟口,脸蛋威胁似地逼近他。
“你就是喜欢姑娘对你投怀送抱对不对?”身子已经热得像被火烧一样,不过他的说辞更像火上添油,让她快爆炸了。“你居然喜欢姑娘摸你,你羞不羞呀?”
“你好像很生气。”他的笑容变得好邪魅。
韩纱瞅着他,紧紧瞅著。
“好,呜,我学_是这样子吗?是不是这样做?”小手摸上他的胸膛,又搓又揉。
“纱儿?”她笨拙得像在擦桌子。
“我摸你、摸你……”韩纱搓揉半晌后,脑袋忽然一偏,吃吃笑了起来。“你的身体硬硬的,很结实呢!”跟女孩子的触感完全不一样,她愈模愈觉得有趣,以前在村子里除了瞧见一群小男童挂著鼻涕,露出瘦瘦弱弱的身体外,可没摸过这么好的体魄。
伏衣抓住她粗鲁的小手。“纱儿,还得温柔点。”
“还要温柔?”她欺近过去,鼻尖触着他的鼻尖,热热的气息在两人脸上盘旋,逐渐转为焚烧。“什么叫做温柔……喟……”她突然失了力,整个身体滑下,密贴在他身上。
软玉温香,炽热的体温毫无遗漏地传送给他,薄酿的香气更令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你学得倒是挺快。声哑了,抚住她纤腰的大掌也开始发烫,这是他想要的结果_要她主动投怀送抱。
“是你逼我的嘛……”她小嘴乱念。“是你逼我的,你最爱逼迫我了,你这个大坏人、大魔鬼、坏东西……”手指滑向他胸膛又点又画,然后发现跟他“黏”成一团的感觉挺舒服的。
虽然隔着衣料,而且还是醉酒之下的胡乱勾引,却因为她的清新无邪,轻易就唤醒他的情欲。
“没错,我就是坏,才会喜欢欺负你。”他俯首含了含她的圆润耳垂,引得她低吟一声。
“唔……”她突然蹙起眉头,不懂为什么会有一道在小腹间窜动,还让她焦躁得想“黏”得他更紧。
“喜欢我吻你吗?”舌尖再描划过她的耳贝,挑逗她脆弱的神经。
“随便……你了,隔,反正我也……我也阻止不了你……”她认命似的喃喃说著,娇躯却下意识地倚偎得他更紧。
伏衣抱起她,双双上了宽敞的大床,对坐着,他附在她的耳畔温柔道:“既然你已经认了命,那麽我现在就要来做攀亲带故的工作了。”他扯掉她的腰带。
迷蒙的醉眼优愣愣地看着他。“你要怎么做呀?”
“就是变成夫妻……”他褪去她的外衣。
“哦!”她呆呆应。
“你有意见吗?,”他又褪去她的里衣,只剩黑色肚兜衬托着她嫣红的肌肤更加娇艳。
她忽然虚弱地前倾,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没意见,而且我又没有办法阻止你……”
“你愈来愈了解我。”
韩纱忽然傻呼呼地笑起来,小手伸过去抓住他的襟口。“我也要,呜、脱……
脱你衣服,一膈——”
他立刻不动不移。
“好,欢迎你撕开来。”还鼓励她动手。
“还有,要……要学那些姑娘对你又磨又蹭的,这样就能紧紧抓住男人,是这样吗?”她的呼息愈来愈混乱,而呼息也愈来愈粗嘎的伏衣俨然打算要解放自身的。
“是啊!”他低哑地道。
韩纱狠狠抓开他的襟口[呵,这样……”
“没错]哪知她忽然间瑟缩了下,身子不舒服地轻颤起来。“怎么会有点冷呢?”
“等一会儿就不冷了。”他接过主动权挑开她的肚兜,肚兜滑下,裸露的粉胸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既美丽又无邪。
“为什么等一会儿就不冷了?”她不懂,只是急切地想找到温热,而他的胸膛好暖和哟,韩纱不假思索地把身子投入他怀中。
“纱儿?”
好暖和,想睡了。
“纱儿?”
粉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真的,好,就睡吧!
“纱儿?”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攀住他之后,就不再有动作。
本想探向她双峰的手掌转而掬扶她的小脸蛋,瞧她竟然闭着眼睛沈沈睡了去。
呼呼大睡着……
他吐出一口长气。
“怎么睡着了?咱们还没有成为夫妻呢!”她毫无遮掩的胴体像极无邪婴孩,蠢动的情欲逼迫着地立刻夺取她的贞操,可是——有一份奇异的情感硬是压抑住他体内的骚动,最后他竟然忍着不适的痛楚,也不忍、心吵醒她。
“奇怪哪……”每次见到她裸身,他总是无法“顺理成章”地夺去她的贞洁,什么时候他也懂得放过人,而且一再放过的还是个傻呼呼的蠢丫头。
爱人对他而言是最不可思议的念头,然而他却对韩纱百般的“顺从”——难不成他已经荒谬地爱上她,荒谬地被她扣动无情心?!
第八章
[这可真有意思哪!”凤晚婀娜多姿的身形出现在床畔,瞧见榻上的景况时,脸色变得好诡异。
一位侨憨的可人儿躺在床榻上沈沈睡着,皙白的脸颊蒙上一层红赧,像是宿醉未醒一般,不过倒是睡得挺香甜。
而另一位俊美公子则清醒地侧卧在她身旁,优闲地把玩可人儿被散的乌丝,状似随意却又让人感受到他的守护意味,如同在呵护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凤晚敛下、心头的妒意,强扯笑容道:“姑娘们明明告诉我有两位公子要点召我,而且还是两位染有断袖之癖的美公子,怎么才经过一个晚上,其中一位美公子却变成了姑娘家?”她一返回凤花楼,姑娘们便叽叽喳喳地诉说著昨晚的奇特遭遇,她虽然心里有数找上门的是何方人士,不过没料到其中一位竟是个姑娘家。
“你就是凤晚?”伏衣淡淡问。
“是的,公子,凤晚向你问安。”她盈盈一福。
伏衣将视线移到韩纱脸上,见她仍然安稳地沈睡着,不愿吵醒她。
倒是韩纱单纯无垢的脸蛋与妩媚动人的凤晚相比较起来“云泥之别。”伏衣比较道。声音虽小,却是清清楚楚地传进凤晚的耳朵里。
凤晚不悦极了,却得忍耐著。“公子是指我比不上榻上的娇人儿。”竟然说她是泥是土,见不得人。
“你不认同?”伏衣反问道。
凤晚收紧下巴,忍住欲炸开来的怒气。“不敢,奴家承认身分卑微,既然来到青楼院,即使卖艺不卖身,也已经沾染上了流气,由日然比不上不染尘埃的闺女。”
伏衣起身下榻。“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他放下床幔,遮住韩纱的睡姿。
眸光更冷了。“公子非常疼爱床上的姑娘……”甚至不惜贬低她。
“疼爱……这丫头总说我欺负她。”话语虽然像是在指责,但听来就是有种暧昧戏谑的意味。
“公子说笑了。”
伏衣忽然回首,盯着她不放,冷冷的口口光凝冻着她的四肢百骸,凤晚不安地僵祝“第一次见面,你的表现挺不错的,不卑不亢,著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凤晚的胆量极大,不过也该具备这般胆识的女人才敢跟他过招吧。
凤晚僵硬地称谢道:“公子过奖了,毕竟奴家见过许多大场面,反应自然沈稳些。”
“沈稳到不必问我的身分,也不问我为何而来,就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