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刺客的出现,行馆内的守卫也围拢上去与刺客缠斗了起来,在刀剑交锋中,有几名武功高强的刺客突破重围,奔进花园里狙杀伏衣。
“恶魔,你纳命来。”刺客移形疾闪到凉亭下,锐利的长剑毫不留情地直往伏衣的、心窝处刺去。
“蔼—”韩纱尖叫起来,闭眼不敢看。
伏衣搂住韩纱迅速闪到一旁去,避开剑尖,放下她后,一回身,手臂弓起后击,损倒”名杀手。
“纱儿,不速之客扰乱,你得再饿一会儿肚子了。”伏衣哄诱地对她道。
韩纱虽然被带出危险之外,可是怵目惊心的打斗场面让她觉得惊心动魄,哪还顾得了肚皮。
“他们就是你的敌人。”绝非弱者啊,比起在桐村遇上的盗匪要强上许多许多倍。
“确实是敌人。”他极优闲地回道。
“小心!”她忍不住喊出,有人站在伏衣背后准备偷袭。
红影”闪,伏衣轻轻松松闪过,刺客的刀刃狠狠地削过空气。
“又砍来了!”她叫道。
“恶魔,咱们今天一定要取下你性命。”打斗百招后,忽然发现伏衣闪躲得很辛苦,刺客们大喜,胜利有望了。
“倘若你们有这份自信打赢我,自然可以砍下我的脑袋。”伏衣险险地闪过”
把匕首,然后又冲著韩纱一笑,她紧张的表情相当有意思,也就决定让自己闪躲得更惊险。
“小心!”韩纱小手直打颤,唇瓣更是一片苍白,担忧一个不小|奇-_-书^_^网|心伏衣公子就会受伤见血。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刺客以为胜券在握,企图做出最后一击。
“危险危险,你快逃……”韩纱扯开喉咙大叫。
傻丫头害怕的娇态真的好可爱。
“我躲不掉了。”伏衣“万念俱灰”地回答她。
“去死吧!”数剑挥下。
“不——”韩纱不知哪来的力气与速度,突然扑到了伏衣身后,以身体护卫他——她只觉得背上炸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然后惨呼一声,软倒下地。
“韩纱?”伏衣揽住向下滑落的娇躯,湿腻的沾上他的手臂,鲜艳的红色是血流,他的眼瞳寒了。
“你没事吧?呵……我做到了,我保护你不被人杀死了。”她忍着痛楚,吃力地道。
“何必呢……”他的心口被重重一击,没料到她真的会去执行自己的诺言?
“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性命属于你,得代你受死,我做到了,做到了唔…
…”眼前一黑,韩纱昏倒在他怀中。
他凝视着她惨白的脸蛋,表情却是一片漠然。
“真笨,舍了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果然是傻丫头一个。”他喃喃念道,一抬首,血腥煞气彰显在他的俊脸上,刺客们脸色刷白地惊退数步,他诡谲得宛若妖兽。“拜你们所赐,让我的心痛了一下。”韩纱舍身的行径让他觉得意外,也头一回尝到蚀心的滋味。
刺客嚷声回道:“要不是这丫头碍事,你已经死在乱刀之下。”
“是啊,若不是她,你们岂能多活一刻钟。”他抱起韩纱走向阁楼。
“哪里逃,蔼—”伏衣回身,四颗暗器立刻从他指间弹射而出,精准且犀利地射进四名刺客的印堂中。
刺容先前的满满自信在剧痛袭上印堂的”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瞠眼倒地后,他们才认知到原来先前那一场强弱悬殊的对战根本是猫儿在戏鼠,他们才是弱者,只配被耍玩的弱者……“痛、好痛……”韩纱虽然从昏迷中恢复了神智,可是背上火辣辣的痛楚依然剧烈地侵袭着她,好痛好痛,痛死了眼看她即将又要昏厥过去的同时,一股沁心的凉意适时地敷上她背处的伤口,紧接着疼痛感立即消褪了大半,跟着就舒服许多了。
“如何?还痛吗?”一名女子不带有一丁点感情地问着她,口气冷冷漠漠的,似乎极难亲近。
虽说吕层蝶表面上保持冷然,暗地里却大大松了一口气口口幸好韩纱清醒过来了,否则她难以向伏衣公子交代。
韩纱轻轻喘著气,背上的痛楚几乎消失殆尽了,她想起身道谢,一动,这才发现原来由自已是一丝不挂地趴卧在床榻上。
她连忙红著脸又趴回去,尴尬地侧过脸,瞧见帮她上药的女子正以冰冷的表情睇着她。
“我好多了,谢谢你,姑娘。”这药好厉害,一抹便不痛,在哪儿买的?等会儿问问她好带回去给婆婆用。“你真的不痛了?不是在骗我?”吕层蝶必须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防被骗了。
“没骗人,我真的好多了,几乎不痛。”
“听著,我受命前来保住你的性命,还得让你不受疼痛的折磨,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别背着我去告状。”她不客气地警告道。
韩纱拧起眉宇,这个姑娘对她怀有强烈的敌意。
“我不会告状的。”她才不会恩将仇报呢!
“你保证?”她咄咄逼人再问。
好奇怪?伏衣身旁的人似乎都不太愿意相信别人,老喜欢在诚实上头作文章。
韩纱只好再次强调道:“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不会什么?”询问的磁嗓蓦然从门外传来,介入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吕层蝶连忙回身,朝着进门的伏衣福了福身子。“公子。”
“韩纱没事了?”他探向屏风后方的床榻。
“是的,只要再休息几日,伤口就可以愈合,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女大夫的药很有效。”韩纱忙不迭地称赞吕层蝶高明的医术,但吕层蝶仍然面无表情,更看不到任何感谢之色。
“层蝶,你出去。”
“是。”她立刻退出房外,关上房门,对伏衣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伏衣踅向床榻旁,细细打量本该洁白无瑕的美背,然而背上一道长约五寸的伤痕,硬是碍眼地映入他的眼瞳之中。
“要是留下疤痕就可惜了。”他坐在床沿处,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背弯,这么赏心悦目的身躯没必要“毁坏”。
韩纱一颤,又想起自己无著寸缕,刚刚上药时,丝被被褪至腰际间,而她先是被吕层蝶的态度给吓著,然后伏衣又闯进来,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是裸身。
“伏、伏衣公子,你快出去,男女授受不亲呀!”红艳艳的小脸埋在枕头上不敢见人,藕臂伸得长长急着想去抓起腰际的丝被好盖住上身的裸露。
他却握住她乱抓的小手。
“别乱动,会扯裂伤口的。”他似是好心地劝阻她别妄动,但显然是不怀好意。
“你走开啦、走开,我要盖被子——”小手急切地要挣出他的牵握,可是他却握得死紧。“伏衣。”没办法之下,她只好抬起红透的脸蛋来跟他讲道理,哪知——浓眉下那对深邃如海的瞳眸,彷佛要将她吸纳进去一般,教她打了个寒颤……
“你、你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好像要吃人一般。”她惶恐地支吾著,有些畏惧他此刻的模样。
“我是想吃人。”薄唇不讳言地道出心中事。
“嗳。”她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又说道:“你、你虽然不是神仙,可也不是妖魔哪,你是人,是个正常的活人,活人怎么会吃人呢?”
“当然可以,而且我想一口吞下去的对象就是你!”
“不——”她的小脸又埋回枕头中,神色仓皇地央求道。“你不可以吃了我,我已经还你命了,一命抵一命,我不再欠你了。”
“你不再欠我?”他顿了下,很快地便明白她话中的涵义。“说来说去你还是要离开我?”语调逐渐变得冰凉。
“我当然要离开,我已经把命还给了你,并不再赊欠你了,再说婆婆需要我的照顾,我得回桐村去。”她直统统地道。
“你了心想走?”他再问一次。
“是要走。”
“不后悔?”他幽魅地笑了。
韩纱忍不住地瞥他一眼。“你在笑什么?”他悦耳的笑声在她听来像极地狱之曲。
“笑你的天真。”
“我决定离开很奇怪吗?我留在这里才不对吧?”
“你怎么会以为o日已走得掉呢?”
“走就走啊,为什么会走不掉?”她又不需要请人抬大轿来送她回桐村去。
伏衣忽然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呀,你在做什么……”韩纱惊慌地骇叫,急急想翻过身子去,她总是估量不到他的下一步。“别这样——”她手一挥,他的手掌立即攫住她的双腕,将她锁在蛲首两侧,教她无法再动弹。
“你……你想做什么?”韩纱倒抽一口气,不仅小脸正对着他,因为骇怕而泛红的胴体及细致的肌肤、优美的颈项与小巧的,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面前,无”丝的遮掩。
虽然她的胴体没有魅惑的曲线,然而处子的清馨却是散发著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无法自持的身子还抖得宛如风中柳絮,更增加她无辜的诱惑力。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那双慑人的黑瞳像在盯着好吃的猎物,她快成为他嘴中的食物了吗?
伏衣勾起唇角,微弯下身子,以著最优闲的姿态俯视她。“我要惩罚你。”
“惩罚我?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说错话了。”眸中流窜的浮是凌厉之气。
“我说错什么来著?”她被他灼人的视线给吓得胆战心惊。
“你说你要离开,问题是——你怎么可以走呢?”
“为什么不可以走——”
“当然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