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透南宫哥哥心中的疑惑,只是懒得解释过多,我只敷衍道:“昊是我的贴心护卫,都说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在哪里他当然找得到!”
在南宫远听来,这席话是在炫耀两人的亲密,心底的嫉妒之火不由燃起,想起之前两人不似一般主仆的亲密,更加嫉妒,犹然明白,曾经心底点点酸涩为何,原来早就为她嫉妒,早就因她动情,只是被自己刻意压下。
“你现在还是我南宫远的妻子!”酸涩充满心头的南宫远点出事实,虽然有点无赖,但唯一庆幸的是没有真正休妻,不过这份庆幸持续不了多久。
一提及此事,本静然的情绪顿时生起怒火,不耐的情绪充盈心头,我语出讽刺:“今日,南宫公子不是言明我这般丧尽天良的人不配做你南宫远的妻子么?不是要我滚得远远么?不是痛恨当初没有一剑杀了我么?不知现在南宫公子提及这点又是想说什么?”
“我……”满目尴尬,冰山俊颜从未像今日这般变化多端,冷清的心从未像今日这般百味纠结,南宫远感到词穷,手脚有些无措。
南宫远烦乱的心思未维持多久,便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倒在地,一股阴影覆盖了南宫远,阻隔了他凝视佳人的视线。
东方昊狠狠揍了南宫远一拳,来宣泄一日的不安,既便如此心依旧打着寒颤,生怕匆匆赶来见到的又是伤痕累累的场面。
纤细小手伸入昊的大掌中,任由他握紧,我回以笑容安慰昊的不安。
相视而笑的和谐场面严重刺激了轩辕景,东方昊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情敌,奈何技不如人未能先一步跑到心上人跟前表现一番,这令他极为不爽,此刻又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这让轩辕景如何不发作?
迈着流星大步上前,轩辕景故意分开两人交握的手,讨好的望着担忧了一天的可人儿,当细儿打量是否有伤口时,却被熠熠生辉的紫眸惊住。
月色透过斑驳树影倾斜丝流,如雾般朦胧,盈水双眸闪着魅惑紫光,肆意狡黠,却又温馨暖人,似又静谧祥和,说不尽的韵味和深意,叹不尽的撩人风情,令轩辕景径自直愣愣的看着,沉沦在紫瞳中,直至农晨曦咳嗽多声仍未唤回心神。
在农晨曦眼中,轩辕景此刻盯着自家少主的目光猥亵至极,忍无可忍其实也是不想忍的情况下,一脚狠狠踹向花孔雀,“收起你的口水!”
“原来传说是真的,不过,蝶儿,你这张脸也不是真实的吧?”轩辕景当然不会白痴的去摸唇边的口水,虽然他确实花痴沉醉了,但基本的风度还在。
本以为翩蝶灵气已是蝶谷主的极限,却未想到真有传说中的紫眸,既如此,那天下第一的绝色容颜应远非如此吧,并不是贬低蝶儿的容貌,只是直觉上轩辕景觉得应该更美才对。
不去理会没点正经的轩辕景,我对一侧的南宫哥哥投以歉意的目光,毕竟昊太过冲动。
“夜语蝶呢?”三人皆在此,唯独不见夜语蝶,我便问道,农晨曦应该不会轻易放人。
对南宫远与少主的那段往事农晨曦再清楚不过,紫眸已现,那真相也明了,不过农晨曦此时所关心的是,何等原因逼迫少主展现魅惑之眸,称之魅惑并非夸大其词,若非心中恪守尊卑有序,否则农晨曦也难以逃脱情网纠缠,但,相伴少主多年,对其他女子也不上眼,孤身到老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交给辰了。”而且是在自己将她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情况下交给的,农晨曦笑容格外灿烂。
在看到轩辕景似因产生什么联想而浑身打颤的样子,我心底有些明白。
“是她潜入山庄,用我的安危欺骗哥哥,引诱哥哥离开,让君子建带人趁机灭了慕容山庄。”从夜语蝶那里得到的信息简要说了,挂在我心头最重的还是哥哥的安危。
夜语蝶是知晓我的真实身份,而她又是作为君子建的属下,若君子建亦知晓我的身份敢来这般挑衅,那他身后之人的身份就值得认真考虑,但若不知晓……
“原来是她,怪不得我查不到线索,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个女人的心机有那么深么?”农晨曦随即了悟道。
“神剑山庄,那晚我们在神剑山庄,因为玉婷生病,我们就去了那里,夜语蝶以身体不适唯有整晚未出现。”不甘被排除在外的南宫远提供一条线索,想通一切的他在知晓夜语蝶的真面目后,自是无半年好感,以前不得其解的行为也得到了解释,但明白越多对小蝶的愧疚也深,因为曾经的伤害已经深到他无法知晓的程度,甚至动摇着他重新追求佳人的自信。
神剑山庄和慕容山庄同处莫州城,城南城北隔望,城南人丁兴旺,集市昌华,城北人烟稀少,丛林较多,神剑山庄建于悬崖之巅,凭九重天险做自然防护阵,山庄仅五人,却在江湖上拥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不是每个男人都会笨得相信那个风骚女人,谢俊虽然很少与外界接触,但绝对不傻。”轩辕景嗤笑道,刻意与南宫远唱反调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乐得享受眼前的乐趣。
农晨曦若有所思道:“君子建上次侥幸逃脱,现在既敢灭慕容山庄定时有备而来,而且目的是为复仇,那四大山庄都应该在名单之列,就距离来说,下个极有可能遭殃的就是神剑山庄,玉婷的突然发病应该是夜语蝶的杰作,目的是为了打探入神剑山庄的途径。”
“那一起去神剑山庄吧!”深知此时自己不招人待见,但南宫远还是厚着脸皮提出,生怕自己被借机甩下。
月上中天,繁星闪耀,正值深夜时分,徐徐凉风赶来虫的低鸣,凑着热闹。
“南宫公子是想伺机救人么?还真是痴情啊!”轩辕景嘲讽道,其实从南宫远的反映也猜到他知道了真相,虽然蝶儿嘴上说已经淡忘了,但轩辕景还是视南宫远为危险情敌,本能的防备着。
“难不成轩辕公子想在此过夜?”性情刚强的南宫远岂能再三忍受轩辕景的讽刺。
“本公子就要在这休息,如何?”倔脾气上来的贵公子谁也拦不住,有谁能想到这般争吵的两人曾是歃血结盟的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