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坚硬的心柱一阵摇摆!但她还是镇静地恢复了平静表情,她心中一直谨记一句话,为了尔轩的认同,她一定要撑下去!
“如果王爷觉得这是小事,奴才可以对主子不敬,可以事后解释,皇宫里岂不可以主仆尊卑不分?大家还会遵守宫中规举么?”
“你!”尔轩哑言!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顽固!如此倔强!敢回驳他的话!尔轩怒气上心头,挤不出一字。
“王爷,内妾是皇上亲点的媳妇,王爷亲迎的妻子,是尊威的祈亲王妃,要是今日这事王爷不给内妾一个交待,日后如何让其他宫奴臣服于内妾!他日若有同类之事发生,内妾又如何去公正处理那些犯错的宫奴!”
交错收在身后的手已拧成拳头,尔轩怒气似已顶到了极点!那频频颤动的拳头,彷佛在无法预料的下瞬时里疯狂爆发!
这样紧张的关节眼上,婉如悠转了身:“你们两个退下。”
陷于震惊中珠儿与陈福马上退了下去。
婉如又回了身,坚定的眼神再次碰触那圆睁的怒目!她轻柔说道:“陈福本来是建水宫的人,他擅自离开建水宫来到建昭宫,不管原因是什么,内妾可以不把它当回事。内妾是皇上亲指的祈亲王妃,是王爷您的王妃,如果王爷有对内妾不满之处大可说出来,内妾一定用心改正,如果王爷只是纯粹地不喜欢内妾的话,大可废了内妾。但如果王爷不说什么,又不愿废了这祈亲王妃,就请王爷视内妾是真正的自己人,内妾不奢求什么,但求做好祈亲王妃的本份。”
尔轩瞠目结舌地看着婉如,这真的是他认识,他了解的富察婉如么?懦弱、优柔寡断的她去了哪里?站在他面前这气势十足的女子真的是她么?但他直直的勾视出的容颜,确实是属于富察婉如!
清秀的脸上,乌黑的眸子闪亮着光茫,婉如一眨不眨地凝望尔轩。
“内妾今天来还想告诉王爷一件事,无论这婚事是皇上安排的,还是皇后娘娘安排的,既然内妾是王爷的王妃,心就会始终如一地向着王爷,王爷是好,是坏,内妾都会至始不渝跟随王爷,无论谁也不会动摇内妾的心!”这是十多年来婉如深藏的话!在可苑的鼓励下,这件事的推动下,终于成功的说了出来,她现在的心就像从一场大暴雨急转为毛毛小雨,有种舒缓,又像小雨轻打在身上,有种舒凉的感觉。
尔轩大吃一惊地定了神,而面前地婉如已经静静地施礼,走出宫殿,珠儿一见婉如从屋里出来,马上靠了上去,婉如身子刚跨出门槛,后面便传来尔轩的叫唤:“陈福!进来!”
陈福从大院门处急急地跑了进客殿,尔轩生气握着门边,猛地一拉,门“啪”一声合了起来。
正缓缓走出建昭宫的婉如僵立停住了脚步。
珠儿连忙轻扶,轻声说道:“王妃娘娘,门外还有人在看着您,请您一定要坚强地走出这里。”
听到珠儿的打气,婉如盈着眼泪,提起心神,一步一步地走着。
可苑说得对,打战是不能表现出脆弱的一面的!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挺直胸膛地、坚强地走出这里。
一回到了建水宫,婉如整个身软在房间的长榻上。现在建昭宫已经不是只有三个人,昨天的七位宫奴一位不少地回到了建水宫,而她们说悄悄话都不能随意聊起,所以婉如回来后,三人就来到婉如房间里来。
婉如怀腹的紧张心事正要向可苑一诉而尽,但可苑来了后,只是劝她好好休息和静待建昭宫的传来消息,坐下没聊上什么便离开了。
可苑心情复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掩门后,身子就在门上靠了背,她微阖了眸,凝思!
一把清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就这么着急与别人分享你的夫君?”
可苑猛地睁开了眼,看着那一身夺目的黑衣渐渐地靠近,本以为那结实的身子又会拥着她,结果,在一手之距,那身子定定地停住了往前靠的动作。
可苑垂了眸,心里流过一丝不想承认的失望……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心情呢。
清夜如此一问,不想而知,又是派了奴姬暗中跟在她身边了吧。
可苑抬眸,淡淡回道:“是我的,分享了也还是我的,不是我的,zhan有了也终会失去的。”
“你真善解人意,尔轩娶了你该是修了几千年的福吧!”清夜不是滋味地笑言。
清夜一提尔轩的名字,可苑又联想到清夜与尔轩两人的关系?还有那不曾揭开过的清夜的真正身份!她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可苑认真地问道:“清夜认识尔轩吧。”
清夜点头。
“那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还有”顿了顿,“你究竟是谁?除了你的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了。”
清夜同样认真在凝定可苑:“想知道我与尔轩的关系,你必须去问尔轩,只有他才能回答你!至于我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你主动亲我一次,我就马上告诉你,怎么样?”语气又多了几分调侃之意。
“无耻之徒,当我没问过好了。”
“那怎么行,话已经说出了口,怎么可以收回去呢?就好像你说我无耻一样!我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无耻,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用这个词赞美我,我不无耻给你看,不是浪费你的心意。”话音刚落,黑健的身驱就压向她柔软的身体。
“你无耻!下流!”可苑身子急着往后缩去,看着那轻柔撩人的唇慢慢逼近,下意识地闭起了眼,低下了头。
她不想再被他吻了,不想再让她的心无端慌乱!与清夜的一切,就让那一夜月下的梦吻一并深藏心中吧!
可苑的闪躲,清夜两眼不禁寒蒙起来,他左臂环挽过她的楚腰,右手握起她的下颔,嘶哑道:“把眼睛打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这四个字沉沉地在可苑耳边回荡,眼眸一颤了,迎上那双含情深目!
清夜眼波如烟烟的水幕,长睫如蝶带着蜜柔的吻,往下倾落。
“在我吻你时候,除了我谁也不要想,当这一吻结束后,记得把我彻底地忘记……”轻轻地声音,轻轻的吻如同羽毛一般印落在额上,一路滑落那甜美的红唇。
看着这样的毫无遮饰情感的深眸,能在这吻后彻底把他忘记么?不可能……
他对她的情,就在这紧紧相视的直线上,一点一滴地灌进她的眼,融入她的心!
任她百般不愿发生这样的事,却是无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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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玖节 后攻(二)
夜深深去,晨沉沉起……
婉如心情紧张,一夜过去几乎没睡多少,天未亮,又起来,坐立不安地对镜梳妆,由于心情的缘故,妆容弄了一个晓晨,只是画了两条柳眉而已。
正当她忧心冲冲的时候,珠儿十万火急地冲地进门,不是她又漠视规举,而是过度兴奋促使她像着了魔一样直往婉如房里奔去。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珠儿冲到门边,连敲了两下房门,就推门而进,她气喘吁吁地禀报:“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陈福……他来了,他正跪在建水宫大门前,说要求王妃娘娘原谅啊!”
“你说真的?”婉如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声:“你说是真的?”
“是啊王妃娘娘,您快换件衣服出去吧。”
“好,珠儿你过来帮我换。”忽然又改变主意,“哦,不,你还是先去告诉可儿格格,让她也一起去看看。”
“王妃娘娘,您放心,奴婢已经派人把这好消息带给可儿格格了,奴婢马上替您更衣,理容。”
“好好好……”
换好整洁的装容,婉如协着珠儿,快步地来到前院大门。
只见陈福双手高举,两手之间握着一条粗实的长棍。他一见婉如出现,真诚地请罪:“前天奴才对王妃娘娘不敬,如今带上仗罚邢具,自行责罚,只求王妃娘娘宽恕。”
陈福拿着粗棍自行行邢,落在他身上的厚实声音,绝对是棒棒到肉,毫无虚假的。
事事就如可苑预算那样,婉如兴奋之余,不忘记处理正事。
她声音略大地向着陈福说道:“不要再打了,你站在建水宫门行邢,是要告诉别人,本王妃的对宫奴手段十分残忍么?”
陈福原意还想再来几下,但婉如这么一说,他急忙收住手,跪在地上磕头:“王妃娘娘大谅,王妃娘娘善良,是奴才自行动手,责罚之事绝不是王妃娘娘的意思……”
“如今天你跪在建水宫门前,又打又扣的,是何意思。”婉如当然知道他是来请罪的,但可苑叮嘱她,只要他还没开口求她让他回到建水宫,就不能饶了他。只要陈福一人回到建水宫,那么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祈亲王妃娘娘已经不一样了!
“奴才这么做,一来是求王妃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才,二来是求王妃娘娘让奴才重回建水宫,为王妃娘娘做牛做马,将功补过!”
想不到他人倒是机灵的,清楚她的目的,如今他要求回来,婉如当然不会拒绝:“你要知道这建水宫可不是随你进出的地方,今天,本王妃念在你真心改过,就给你这个机会,倘若还有下一次,本王妃就不会轻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