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柔然国君误将横飞而过的云世盛当成“天外飞星”,因此接受了国师的提议,决定第二天前往祭坛向上天祈求平安。这几疑给木兰十人提供了一个获得更多消息的好时机。他们当然不能放过,一早就起床准备。
昨晚商量后,十人决定将马匹全卖了,虽然他们身上有足够的银子,可必竟十个人带着马在市集走,很引人注意。十人决定一起行动,不要分开。昨天的那些装扮也全不能用了。怕被别人认出来。今天蒋飞特意将十人打扮成同个村子里出来的年轻姑娘,这样他们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哇!六弟!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男的,我可能追求你!”罗玉良打趣地说。
“六弟!不错呀!完全可以去冒充女人。”李大虎拍着木兰的肩大笑着说。
因为昨天就木兰一个人没变装,今天说好全部人一起行动,所以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木棣化装成女子到底长什么样!现在终于得见其真容,没想到竟是这么可爱——清秀的脸庞两颊有些许红润;身形不高,却尽显小鸟依人;一个简单的发式,一身淡红色的女装,无不将木兰调皮好动,活泼天真的本性表现出来。怪不得每个人都称赞她。只不过众人与她相处久了,哪怕木兰打扮得再美,他们却一点也不怀疑木兰的性别。又加上众人昨天都领略过蒋飞化装技术的高超,云世盛不也被打扮成了天仙?所以对木兰如此可爱的女子像貌一点也不怀疑,反倒是惊奇蒋飞的化装技巧。
“哪里啊。”木兰若无其事,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毕竟每个女孩子都希望别人夸奖她。再加上是蒋飞帮她描眉、梳头!天啊!哪个女孩子能有如此福气,也就给她花木兰赶上了。
回想起刚才蒋飞替她量身打扮,他的手偶尔掠过她的脸,当时她心里紧张极了!明明自己不是已将蒋飞当成长官了,怎么还会出现因他的一举一动而欣喜莫名呢?木兰心里也不清楚。难道说她又喜欢上蒋飞啦?可不对呀,她心里还是在乎田会聪的!就如现在,大家都在夸着自己,只有田会聪望着另一边,对她一点也不关心,也不回头看看她。昨晚怕自己着凉将自己的披风让给她,令她感动上半天,谁知今天却完全无视她!这怎不让她暗暗伤心呢?这一喜一悲,刚好相互抵销。如果木兰不是再看见云世盛,那么这个早上她就是快乐地渡过了。只可惜当云世盛又以昨天那副绝色美人模样出现在她视线里时,更可恶的是他还穿上昨天那套橙黄色的衣裳!木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当场冲过去找他拼命。
云世盛呢?他也是一脸惊慌。刚才他是死命求蒋飞别再将他化装成昨天那模样了,可蒋飞却以一句:化成这么美你还不满足?难道真得成天仙才能满足么?老天作证!他云世盛现在不想美了,就是变个丑八怪也行。可是老天爷听不见他的哭求声,他还是昨天那个装扮……
等众人准备完毕,城门也开了。十人一齐朝里前进。
祭坛就设在城中央,皇宫位于城南。柔然国君拓跋华伊必须提早出发,也可在路上稍作巡视。而由皇宫至城中央祭坛的道路已经被重兵把守,百姓也沿街站立着,等待拓跋华伊的到来。木兰十人也跟着占到一个靠前的好位置。果然人多好办事,十个人一齐往前挤,还怕挤不进去么?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十人听到了从前面传来的嘈杂声。来了!果然,没多久十人依稀能够见到一队穿着锦衣的人马缓缓往这边赶来。因为柔然国不大富裕,特别是这几年连续的天灾,使得整个国家都陷入贫困之中,所以国君出巡也不再那么铺张,改为亲民。这整队人马除了拓跋华伊坐在豪华无顶大轿上,其他官员全在轿边步行。无顶大轿能让拓跋华伊见到沿途百姓,也利于他观察百姓。但这样一来拓跋华伊的危险就多加了一分,所以随从护卫的人一点也不少。所幸木兰十人是来探情报,而非来刺杀,不然拓跋华伊就得小心喽。
一见圣驾到来,沿途百姓马上下跪。只有木兰十人略微迟疑,然后才缓缓下跪。不知是这一行人中有三个出色“美人”的关系,还是十人下跪慢了一步,在人群中比较突出,拓跋华伊竟在经过时细细打量十人,还一脸惊异的神色。但是十人跪了下来,所以没发觉拓跋华伊脸上的神情。他们只是又跟着百姓往祭坛的方向走去。
所谓祭坛,它其实是一块离地有五米高的圆形地。在它旁边就是城里最高的一座塔。蒋飞跟田会聪昨天就是在这座塔顶上看见“天外飞星”。巫师就住在祭坛这里,负有守护祭坛,接收天命的责任。这会儿巫师已跪在坛下等候。柔然国问卜的巫师都是妇女,能当上巫师,这可以说是柔妇女的最高荣耀啦!
“请可汗上祭坛!”巫师说。
拓跋华伊缓步走上祭坛。其他人都守在旁边。这祭天的仪式国师已经跟他讲过,拓跋华伊径直走到祭坛中央,他的臣民就围在下面,木兰十人就在祭坛下方第一排。
“我亲爱的臣民们!想必你们也知道寡人为什么要来这里问卜、祭天!因为昨天出现了‘天外飞星’的奇异天象。寡人与众卿都认为这是上天有所指示,那么上天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呢?一开始寡人也不明白,可是一走上这祭坛,上天就将答案告诉了寡人。原来,上天是想说:有一批敌国的卧底闯入我柔然国,还直达柔然国都!上天提示寡人要将这群人抓起来,不能让他们将我们的信息传出去。”才刚站定,拓跋华伊就说出了这一番话。
怎么回事啊?木兰十人根本不知南北。拓跋华伊突然这样说有什么意图?这里有卧底?是谁呀?而更奇怪的是这些百姓们有好几个在点头暗暗赞成,难道这些平民们看出了卧底?
“众臣民们!你们知道卧底在哪里吗?”拓跋华伊问。
“知道!”这一问,底下臣民一起齐声回答。
“只要把卧底抓起来,我们柔然国的机密才不会泄漏。”拓跋华伊说这话等于下令抓人。
“好!”底下臣民又一齐回答。
当木兰十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他们已经被包围起来了。
“这、这怎么一回事啊?”十人都感到很不可思议。他们自认隐藏得很好,怎么就会让整个城里的人都认出来呢?特别是拓跋华伊,他们根本就没有与之见面!这柔然国的人难道真这么神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十人根本没时间反应过来,他们的脖子就被刀架着,双手被缚。被押到拓跋华伊的面前。
“哼哼!你们是不是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啊,不可能被发现啊?”
“我们是满腹疑虑。不知可汗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蒋飞问。难道这柔然国君能看透他的化装?
“哈哈……不是我聪明,只能说是你们太笨了!”拓跋华伊失笑道。
蒋飞一句话也不说,耐心等着拓跋华伊的解释。
“这很简单。我们柔然人虽然与你们中原人长相差不多,如果你们以为凭这点就能轻易混入我柔然国,那可真是大错特错啦。”拓跋华伊说。他也是刚才那一眼才发现这几人不是柔然人。柔然国这几年来几乎没有外来人进入,更别说深入国都之中啦。所以他一下就认定这几人是敌国派来的卧底!这才命人将其抓起来。
“想必你们也知道因为打仗,城里所有男人都走光了,只剩女人。我虽是柔然国君,可我也是个男人,身边还跟着这么一群高官,试问在没有一个男人的城里面,见着一群男人,那么这群女人会是什么反应?刚才我发现你们十人根本对寡人不感兴趣。可想而知你们不是柔然人。”拓跋华伊自有一套他自己的推理方法。不过思路却是对的。
蒋飞有些小惊讶,刚才他就是不想凑跟着去凑热闹,才提醒其他人不要跟随人潮涌动,现在看来,他是错了。而初入城时,遇上那些野蛮的柔然女人,至今仍令他记忆犹新。怪不得刚才他觉得人群的力量好象一下子强大了不少,原来是这些女人们为了能更好的看清这队男人而暴发啦!现在落入敌手,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木兰十人被抓了,他们到底能不能脱险呢?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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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银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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