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子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成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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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过多久,包光光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因为寇拉拉还是在那里稳稳当当的坐着,于是他疑惑的问:“你不疼?”
“嗯哪。就是有点麻……”
麻?不对啊!
包光光赶紧给他放血,又掏出来僵化药剂让他喝了,以减缓毒发的速度,然后是解毒药剂,最后中和毒素药剂不要钱似的狂灌——这中间的顺序可不能搞错,不然等解毒药剂发挥功效,说不定人早都挂了。
解毒的时候,就发现被咬的伤口很小。“奇怪,”包光光沉吟道,“按照齿痕的间距推算,蛇身子还不过巴掌长。这幺小的蛇崽子,毒就这么猛了?”
“啥呀?”寇拉拉反驳道,“别瞅它细,可一点都不短呐!”
包光光愕然道:“你看到了?”
寇拉拉将手伸了出来,老包这才注意到在对方的右手腕上,缠着一条黑黄相间的小蛇,细细的不过一指头粗。虽然蛇头已经被寇拉拉捏扁了,但还是能看出来它整个头部的鳞片原本是连一起的。
包光光脸色变了,一方面他是想到对方被咬,是为了保住他包光光的小命——当时他还把脑袋拱在草堆里呢;另一方面,他这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蛇。换句话说,它根本就不应该在冰原上出现!
一年中七个月都是冬天的地方,一般的蛇怎么可能生存?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某人故意带过来放在这里的;而据他所知,想要取他性命的只有影贼工会……难道他们的人已经来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个什么工会派来的人都缺心眼么?用毒来杀一个药剂师,那还不如找个卖菜的大婶,在回家的路上用枕头直接把他闷死呢。
……
……
两人好像喝醉酒一样互相搀扶着回到村子,天已经很晚了。大街上空荡荡的,就剩大屋门口还蹲着几个守夜的红十字会兄弟。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远远地望见了包光光他们,赶紧连拉带踹的让其余几人站了起来。
“大当家!”汉子笑着说,“你回来了!”
包光光有些懵,心想这闹的是哪一出?一个个笑得跟三孙子似的,平时他回来时也没这么隆重过啊?
胡乱应了两声,他把那个领头的汉子拉到一边,又探出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确实没有旁人,才压低了声音问:“我走了以后,有没有谁来找过我?”
汉子想了一下,摇头道:“没,倒是有几个来找二当家的,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会里的兄弟。”二当家就是里昂,毕竟他是第一个加入组织的,资格最老,人缘也混的不错。包光光知道兄弟们这么称呼他们后还偷偷乐过,心说这大当家二当家都有了,岂不是就差个瞎子?
“里昂这家伙搞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包光光忍不住有些怨怼,里昂可是个伶俐人,要是今天有他在场,也许就没有后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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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兄弟们这么捧俺老月的场,刚才俺看了,书评里面有不少好的建议,尤其是看不顺眼俺这倒霉书名。
不是俺老月不想改啊,几天前俺就发了信息问管理员,他说作品上传后俩月才能改书名。老月听了郁闷得直要吐血——谁让俺第一次发书没经验呢,在这里也只有对兄弟们说声抱歉,看老月能不能用内容弥补大伙的遗憾吧。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去与来
大概是睡惯了软床吧,如今再让他去睡那冷硬的土炕,倒成了一种痛苦的折磨——老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包光光爬起来将草席拍了几下,这才觉得好受了些。谁知道没躺多久,就听到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说地上怎么会有水?”
“水?”包光光探头瞧了一眼,地面干巴巴的哪来的水?正纳闷呢就听另一个声音大叫:“别动!那是我的!”这一嗓子差点没让老包从炕上摔下来,刚想出声喝骂时,先前那个声音又说了:“哦,早说那是你弄的,不就没事了。”
包光光暗骂一声晦气,原来是两个说梦话的。
被这俩人一折腾,包光光的困意也没了。他跳下炕,推着那呼噜震天响的老哥翻了个身。
门开了,鬼鬼祟祟的闪进来一个黑影,老包打眼一瞧。原来是从白天起就神龙首尾都不见的“鹰眼”里昂。他看起来有些疲倦,一进门就把自己扔在炕上,连绑腿也顾不上解了。
“你上哪去了?”包光光没好气的问。
“一个朋友走了,我送送他。”
“我认识不?”
里昂转过脸来看了看他,点头道:“不但认识,还很熟呢。”
“斯诺?”一提起这个名字,包光光心里就不是滋味——这几年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人家对他可着实不错。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对方当兄弟看了。可就在昨天,他却傻乎乎的把秘密说了出来,结果两人间反而产生了嫌隙。
“走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在这一刻老包的要求并不高,他不求对方能给他问候,也不求什么原谅的话。只要斯诺能提他一句,可是他却失望的看到,对方缓缓的摇着头,说了一声“没有”。
包光光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上炕,用身下的草席蒙住了头。
朋友间不是该坦诚相见的吗?还是说只有经营出来的友情才能够长久?我真的错了吗?
……
……
第二天他醒来时,大屋里的人已经差不多走*光了。除了几个无所事事的围聚在一起聊天,就是昨晚上守夜的兄弟们,正闷着头倒在炕上睡得香甜。包光光坐起身子,顺手将草席盖在一个老哥身上,正准备下地的时候,就听到门口有人粗声粗气的问:“小姑娘,你要找谁?”
“咱找药罐子。”
听到这个称呼,包光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他。
自打他管人家叫小辫儿起,他就多了这么个外号;也不知道这个“药罐子”,到底是指他药剂师的职业,还是因为他重伤初愈时,曾一瓶一瓶的狂灌了一段时间药剂。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乌吉娜小小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四处寻摸着,待看到包光光后,才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就是他!”
包光光也乐了,伸手朝对方招了招:“还站那干啥,进来呀!”
乌吉娜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摇头,小辫子也跟着上下飞舞,显得活力十足。包光光只好穿鞋下地,跟闲聊的兄弟打了声招呼,走出来对乌吉娜说:“咋了?都是自家兄弟,还有啥好避讳的?”
“爷爷说,”乌吉娜眼珠转了转,“老和男人混一起,会熏臭的!”
“那你还来?”
乌吉娜皱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两下,道:“你不臭,你是苦的。”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说话时,二人就沿着墙根溜达,最后来到隔壁的半“公”室门前。包光光推门进屋,一边走还一边不忘打趣道:“你来得太早啦!可没备吃的给你。”
他这话也算是有感而发。乌吉娜找他几次,基本上都是来蹭饭的;毕竟在他们远山可吃不到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仅有的一次不同,还是要带回去给她的爷爷尝尝。
谁知道对方很认真的看了看他,开口道:“吃的咱有。”说着话从随身的皮囊中摸出一块肥腻腻的熏肉,在他眼前得意的晃着:“你吃不?”
看着肉上泛着的油光,包光光好不容易才把胃里反上来的酸水给压了回去,苦笑道:“大清早的就吃这个?”
他想起在那个世界的语言里,都是用大鱼大肉来形容生活富足,甚至还有种奢侈的意味。但一块硬得像胶皮,而且连盐都没放的肉又算什么?
包光光强忍住心里的酸楚,默默走到桌前,用做实验的炭炉烧了罐开水,待水开后,又将晒干的小花扔在里面。小屋内热气蒸腾,一股温馨的味道也随之弥漫开来。
乌吉娜双手捧住了杯子,把嘴唇贴在杯壁上小口小口的啜着。包光光见她喜欢,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笑眯眯的给杯子添满了水,道:“慢点,别烫着。”
“嗯哪!”乌吉娜大声的回应着,又低头喝了两口,脸却慢慢地红了,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咋了?”包光光慌了手脚——在另一世他就拿十六岁以下的少女没辙。一个个都精灵的跟小魔怪有一拼,天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貌似十六岁以上的拿他都比较有辙……
乌吉娜指着包光光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提出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你咋不喝呢?”
“我不渴……”包光光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乌吉娜想了一下,点头道:“太多了,咱俩一起喝吧。”说着话她懂事的把杯子推了过来,但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又感觉有些不舍。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被逼的
她这个举动让包光光哭笑不得。
看来对方真以为他把好东西都拿出来了,可这话又不好解释。难道告诉她堂堂的滚石长老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杯子么?丢人啊!
于是他只好再次推拒。可小姑娘却执拗的声称如果他不喝,那她也不喝了。无奈包光光只好端过杯子略沾了沾唇,小姑娘这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