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回到家中的馒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每日只是耐心地等候着李松的回来,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带回来,仿佛那一个月的生活是梦一般。全本
“白家妹子,你说这绣什么花样的好?你比我在行?”骆榆芽拿了块鞋垫比对着手里的花样。
馒头瞧着骆榆芽手中的鞋垫的尺码,要大很多,笑着道:“是给石大哥的么?”
“他在外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先准备着,到时候若是有人传信回来也好递给他,眼瞧着这天气也热了。”骆榆芽比对着瞧着并蒂莲也好,不过看着那平安二字的意思更好,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馒头放下手中的针线,她还不知道这些,忙问道:“不是说去孤山营,不过十几日的功夫么?哪里用的这个?”
骆榆芽撇撇嘴,一副这你就不知道的表情瞧着馒头:“去孤山营哪有去那么急的?他们连衣裳都没带就去了。我估摸着是有大事生了。”
“什么大事?”馒头有些紧张,虽然听闫老三说过在延绥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争,可是现在就生在自己的眼前,她还是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骆榆芽叹了口气,比对着鞋底,道:“这我怎么知道?以前他一走的那么急就是要打什么仗。他在标中营里头虽说是好,可是一有事就是他们往上赶,只要他这么急急得走了,我的心就不安。”
“啊?会不会有什么事?大哥要不要紧?”
骆榆芽瞧着她紧张的口不择言,笑着道:“这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我只盼他少受伤就好了。对了,你快收拾些东西,指不定哪天就有人来带东西过去。”
馒头听她这么说,忙打开了柜子,不过望着几乎没什么衣裳的柜子,局促起来,她要给大哥带什么衣裳,要穿什么?
“骆姐姐……”
骆榆芽也瞧着没有几身衣裳地柜子。这妹子现在是怎么了?“你随便拿几身就好。马上天就要热。你先带几身春天穿地。不过草原上地事也说不准。说不定哪天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我才同我男人成亲那年。我想着大热天地给他准备几身夏天地衣裳就行了。后来他回来说。大热天地半夜居然下起了大雪。还好大哥分了衣裳给他。要不我就成寡妇了。”
那就是说自己还要准备棉衣。拿出了张大大地包袱皮。将李松所有地衣裳都包了进去。馒头还想着要准备些什么。
对了大哥要是受了伤流血了。是了!要准备些三七粉。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妹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骆榆芽瞧着她一声都不吭地站起来就走。忙拦着她道。
“我去药铺给大哥抓些三七粉。要是受伤……”
骆榆芽扑哧的笑了出来,这妹子可是慌了神了,怎么说得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哪里要得了那些,你带些换洗衣裳还有鞋子去就了不得。你若是再不放心,去求个平安符放在里面也是可以的。不过妹子你既然认识字,写个平安信也是可以的。不过李大哥可是写不了回信的。”
“那吃得要不要带?我听说如果不是打了胜仗就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大哥若是饿了怎么?”
这话越来越没有章程了,骆榆芽摇着头,瞧着卷了袖子就要去做吃的馒头,她忙将她拉回来:“好妹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这就是做好了,送过去也都坏了。再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过来。你放宽心思。”
听她这么说,馒头稍微宽了心,她盘算着要去扯些布给大哥做几身衣裳穿才好。她抓着骆榆芽的手道:“骆姐姐,要怎么做你可得跟我好好说说。”
骆榆芽不在乎的坐了下来,取了针在鬓边划了几下,道:“这没什么,你只要别天天都这么紧张,放宽心就好了。这上战场哪有不伤不死的?习惯就好。余家十代都是延绥的镇守,家里的男人每代死了多的,一门子的寡妇,可还不是送男人上前线?再说大哥这么大的官了,哪轮到他亲自带兵?”
“我放不下心来。我听你这么说,手直哆嗦。”馒头干脆丢了针,不再管那些个绣花。她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被大哥的事夺去饿了心神。
骆榆芽重新捻了线穿进针眼,道:“你是新媳妇当然是这样,我这两年都习惯了。我那会真怕!不过嫂子们都这么过来,若是我们天天紧张嘻嘻的,还等不了他们回来,咱么自己就趴下了。妹子,你放了心思!大哥亲自上战场的机会不多,总兵大人宝贵着他呢!”
饶是她这么劝慰着自己,馒头还是不放心,取了钱袋,稳妥的放了,换了衣裳对骆榆芽道:“骆姐姐,你还是陪我去扯几块料子,好给大哥准备几身衣裳。再陪我去求道平安符。对了要不要摆什么贡品,许什么愿的?”
“好好,我陪你,我看你今日要不做这些,你这心是放不下来的。”骆榆芽整了整自己的衣裳,站起身来,“我正好也要扯些料子,这春天也来了,妹子,你自己也扯几件吧!干脆咱们到街上,若是有些认识的人,商量起来也好。”(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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