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射进树林,莫念情与张元斌已整装待发。
张元斌抱莫念情上马,绝口不提昨日之事。
走到林子出口,忽见一骑白马,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青草。
莫念情与张元斌定睛一看,方知此乃上官琰的爱马,两人疑惑地对看一眼,便听林中传来上官琰的声音。
“你们来了?那我们走吧!”说完便从林中走出,飞身上马。那马嘶吼一声,便向前方跑去。
莫念情乌黑的眸子顿时一亮,满眼隐藏不住的欣喜。他放开了吗?应该是吧,否则他怎么会回来呢?重又蹋入这本不关他何事的恩怨中。思及此,她便长舒口气,“元斌,我们走!”
张元斌也满脸含笑地扬起手中马鞭,大喊一声“驾”那马儿便如同风一般地飞驰而去。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只见眼前一条横卧的绵长山脉出现在眼前。
“这邙山东西绵亘三百八十里,自古便是军事要地,自东汉年间,便已成为皇陵。其中有东汉、曹魏、西晋、北魏四朝十几个帝王的陵墓及皇族、大臣的陪葬墓,总数在千座以上。邙山,又称北邙,属秦岭崤山余脉中间的一段,横亘在黄河南岸,地势开阔、山川绚丽、风光宜人,山虽不高,但土厚水低,宜于殡葬。”
听上官琰如是说,莫念情频频点头,早就听说。“邙山晚眺”乃洛阳八大景之一,今日一见果真非比寻常,只见山间树木森列,苍翠如云,登阜远望,洛阳城内各色景观,尽收眼底。
“若是到了晚上在此远眺,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般美不胜收!”
“对啊对啊,这邙山晚眺与龙门山色、马寺钟声、天津晓月、洛铺秋风、铜驼暮雨、金谷春晴、平泉朝游,并称为东都八景,呵,情儿若是喜欢,等日后我等陪你游完这八景可好?”
莫念情听张元斌如是说,脸上绽开了花,“好啊,你可要说话算数,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那是当然!”
“休在说笑了,大敌当前,还有心思想着游玩!”上官琰看着莫念情与别人说笑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吃味,故意绷紧脸说。
莫念情朝上官琰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便与张元斌一同下马,跟着他走向山去。
“这么大个邙山,这南尊到底把阵摆在什么地方?”莫念情边走边说。
“应该在翠云峰吧,此乃邙山最高峰,又是东都正北面,所以我想她一定把阵摆在那里。”
“这南尊也真是有趣,明明是用毒见长,却还要学什么摆阵,我看倒不如放些蛇蝎来的好。”
张元斌的一席话,让莫念情浑身一个激凌,妈呀,亏他一副玩笑样,蛇蝎啊,想着心里就不舒服。
听到他这样说,走在前方的上官琰也停下身来,回头望向二人,若有所思道:“汝等可知,这南尊将阵摆在邙山有何深意?”
见二人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古语‘生在苏杭,死葬北邙’,南尊之意皆要我等忘命于此!”
二人皆是一愣,过了一会儿张元斌方才回过神来,“好大的口气,要我死在这儿,可要看她的本事了,说不定葬身于此的人是她!”
“哈哈……无知小儿,竟敢口出狂言。正如上官琰所说,我已于翠云峰摆下八卦阵,不怕死的,就速速前来吧!哈哈!”南尊用千里传音术说道,一时间整个山林都在回响着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