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一个倔强又淘气的小女人口中挖掘真心话,我可得费些精神了。”他眸光微眯,直瞧着她那如丝绒般滑软的檀口,然后在她惊疑的大眼逼视下,轻啄了那儿一下。
“呃!”她的呼吸急促了。
“跟着我来房间,不就是想要来跟我亲热?”俞十七说着,热唇缓缓来到她的颈窝,“要就直说,不必要小手段。”
“谁说我……谁说我要亲热,呸呸,真恶心!你再胡说,小心我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她的身子一软,小嘴却还要逞强。
“小嘴果真辣,不过所谓的十八层地狱,应该两个人去比较不会无聊吧?”他的眼神邪魅,略薄的唇勾出一抹不羁的笑容。
“谁要跟你一起?你不要压着我,你自己去吧!再见。”她微噘红唇。
俞十七直盯着她丰润红嫩的双唇,此刻娇颜微赧的她不知道自己带有怎么样的致命魅惑力。
“再见?!”他嗤笑,“我真走了,你绝对又会想我。”
“才怪,那你走呀!”
“你好像搞错了,这里是我的房间呢!”他依然漂亮深黝得勾人的眸影,渗入一丝玩味笑意。
“你又不肯让我走,还坚持说这里是你的房间,简直是霸道。”她一对柳眉皱起。
“没办法,我就是霸道,而女人不就是喜欢霸道的男人吗?”他掬起她的下颚,望着她红滟滟的唇,“谁要你的唇像罂粟,让我尝过后就忘不了这样的滋味,宁愿就此沉沦。”
听着他令人身心酥麻的话,唐容儿的心渐渐软了,心口也跟着一束。眼看他的唇愈来愈靠近自己,她也渐渐闭上眼。
当他的唇压上自己的时候,她的身子随之瘫软……随他轻揉、挑弄的动作,她的小嘴再也受不了地逸出声声嘤咛。
这样的夜,这样的柔情蜜意,火漾的激情燃烧着彼此,就连外头的月儿也红了脸,害羞的藏在云层之后。
曙光轻盈地照耀在大地,给了一天中最美好的开始。
俞十七与唐容儿向吴尚书告辞后,便出发返回金梅镇。
一路上,唐容儿开心的直往前奔,可突然间她又止住脚步,转身问道:“你昨晚说昨天是个大日子,究竟是什么日子?”
俞十七看看天上,又看看地上,故意不说,刻意卖关子。
“我说姓俞的,你不要用这种脸瞧我,我最讨厌人家有话不说,还摆一张吊儿郎当的笑脸,很让人讨厌耶!”唐容儿走到他面前,半眯着眸睇着他。
“我很让人讨厌吗?”俞十七一脸无辜,“那昨晚谁像八爪鱼似的缠在我身上,拔都拔不开?”
“你、你……气死我了。”
她赫然回身,可他竟出其不意地从她身后搂住她,将下巴轻放在她肩上,“忘了吗?你掉进冰湖的那天正是元宵。”
“啊!”她回头想了想,“咦?嗯……”
“什么啊?咦?嗯?”他皱起眉,“你在说咒语呀?”
“不是,我在回忆嘛!”唐容儿倏然回头瞪着他,“没错,那天是元宵,今年冷得特别久,直到元宵才看得到稀薄的阳光。”
“所以昨天是我们认识满三个月的日子。”他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我真不敢相信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经历好多,真的好多……最重要的是……”唐容儿突然止住声。
“怎么了?你还没说完,最重要的是什么?”他掬起她的小下巴,漆黑如子夜的眸直盯着她。
“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了你。”她张开小手紧紧握住他的,“以后你不可以放开我喔!”
他揉揉她的发心,“回去后,我打算收了‘一品酒楼’。”
“为什么?”她惊讶地问。
“你说现在我还能跟‘唐巾’抢生意吗?”他撇撇嘴。
“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一品酒楼’内的菜色都是你父亲的压箱宝,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舍弃?”她不太能苟同他的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再想想办法,别一副为我担心的样子。”他拍拍她的脸蛋,“走吧!加紧脚步我们可以缩短回金梅镇的时间。”
“嗯。”
她开心的点点头,随即与他手牵手往前行,不一会儿她摸摸肚子,“我有点儿饿了,午膳时间到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也好,前面有间小吃店,咱们过去吧!”经她一说,俞十七似乎也有点饿了。
可在他们才进入店内点完菜不久,就听见隔桌有人提及,“听说金梅镇发生了一桩大事了!”
闻言,唐容儿和俞十七立刻相视了眼,才要说话,就见他压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
“什么事?我舅舅家正好在那儿呢!”隔桌另一人好奇问道。
“听说那儿新开了家‘一品酒楼’,而他们老板与‘唐巾客栈’好像有仇,所以本来打算以半价招待客人三个月来打击‘唐巾’。”
“这个前两天我舅舅来,他已经跟我提过了,但不是不了了之了?”
“没错,这事后来是不了了之,而且我还听说‘一品酒楼’的老板临时出远门了,不过他的未婚妻后来却突然出现了,还暂代他的位子,更夸口要以更低的价钱对付‘唐巾’。”当这人一说完,只见唐容儿立即变了脸色,直瞅着俞十七。
“你有未婚妻?”唐容儿眯起眸问。
“我没有。”俞十七也感到匪夷所思。
唐容儿气得将筷子一放,“我不吃了。”只喝了杯热茶后,她便快步离开了这家小店,俞十七见状只好搁下一锭银子,快步追了去。
“容儿你听我说──”
“不用说。”她红着眼眶,心口酸涩,“如果不是真的,‘一品酒楼’的那些人会任一个女人操纵吗?”
听她这么说,他才仔细思考了下,跟着沉吟道:“该不会是莫琴?”
“姓莫……”唐容儿突然想起上回偷听到的内容,可以想像他们的关系一定匪浅了。
“容儿──”
“站住,我知道你也要回金梅镇找你的未婚妻,但是请你和我保持二十步远的距离,我不想听你说话。”
就这样,这两个冤家一路上还当真“形同陌路”般,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俞十七真是百口莫辩呀!
他后悔了,他不该去那家小店吃东西,也不该告诉莫琴他开店的地方,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丫头,看她还敢不敢得寸进尺。
经过数天的赶路,俞十七和唐容儿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金梅镇。
当镇上的人见他们一块儿进城,都投以怪异的眼神,心想现在两家店正是竞争之际,他俩怎会凑在一块儿呢?
才进城门,唐容儿便湿着眼直望着“唐巾”的方向。
俞十七再也忍不住地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我要回‘唐巾’,那儿才是我的家。”她眯眼说道:“你抓着我做什么?”
“我要你先跟我回‘一品’,我要让你看看谁才是我的未婚妻。”他扬起下巴,很刚硬的对她说。
“谁希罕。”她咬着唇,眼底泄漏一丝丝心痛的软弱。
“不管你希不希罕,现在就跟我走,这几天我已经受够了。”他也不想用强的,可是她的冷漠让他备受煎熬。
“你敢强迫我试试看。”她瞪着他。
“宝贝,我现在就在试了。”他索性将爱闹别扭的姑娘给扛上肩,直接将她带往“一品酒楼”。
可以想像当酒楼内所有人见了他们,可是瞠目结舌地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只有不怕死的小江上前问道:“老板,您回来了?莫姑娘在里面。”
“我知道。”俞十七继续扛着唐容儿往里面走去,一掀开珠帘儿就见莫琴坐在写字房内不知在写些什么。
“莫琴,你在做什么?”俞十七这才将唐容儿放下来。
唐容儿头昏脑涨的被放下后,一抬眼就看见坐在椅上的莫琴。她只是愣愣地看她,又看了看俞十七,想像着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却又深怕受到打击。
“十七,你回来了?我在改菜单。”莫琴笑说。可同样的,在她看见唐容儿时也突然顿住了话,“她是谁?”
“她是我要娶的女人。”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娶的女人是我才对呀!”莫琴立刻变了脸,“你也不想想在你父亲进宫之后,是谁教你武功的,是我爹呀!”
“我知道,但这些年我也将该回报的回报了你们,你们可以要我的全部,但我不会出卖未来。”他一手紧紧扣住唐容儿的腰,“而她就是我的未来。”
莫琴的父亲莫肆风和俞刚是拜把兄弟,两人从小一块儿习厨艺,在俞刚进宫后,他便将丧母的俞十七交由莫肆风扶养,而张大娘夫妇也住在附近,顺便照顾着他。
莫家一直在经营馆子,生意还算不错,莫肆风去世后馆子则由俞十七接掌,他加入自己的理念,以父亲在宫内开发的新食谱创造出另一片天,生意大好后果然赚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他几乎将三分之二的盈余全给了莫琴,自己只留下三分之一,本来是打算留给父亲养老的,但这些钱后来却成为他复仇的资金。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莫琴敌视着唐容儿。
“我叫唐容儿。”唐容儿有些防备地说。
“你姓唐……是‘唐巾客栈’的人?”莫琴瞠大了眸子,有点不敢相信。
“没错,我是‘唐巾客栈’的四掌柜。”唐容儿并不避讳地说。
“老天,十七你疯了,竟然跟仇人之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