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爱我。”她若回去岂不是很丢脸?
“不喜欢就让他喜欢,反正我这里不能再收留你了。”刘甜这下可是吃了秤杆铁了心,“也不想想俊豪才刚去美国,一转眼下学期又要到了,你这一走,他的学费、生活费呢?”
其实刘姨这番话还真是说到了她的痛处,如今她可以不管自己已破碎不堪的心,却不能不管俊豪的未来。
但是,无能的她能怎么做?未来的事她连想都不敢想。
“我也知道,但是现在我想不到那么远……”
“什么想不到?想不到还是得想呀!否则时间到了,他跟你伸手时,你怎么办呢?”刘甜提醒她。
“我知道了。”微敛双眼,唯晴只好拉着行李箱离开面包店。
看看暗下的天色,难道今晚真得露宿街头吗?突然问.她好想哭……眼眶酸涩的她觉得好无助。
这一夜,她就这么走着走着……直到过了午夜十二点,走在路上的她看见前方小巷内有间小旅馆,虽然外表简陋了些,但如果价钱便宜,就暂时住下来吧!
于是她快步上前,推开紧闭的大门,就见一个年轻人坐在柜抬前。
她深吸口气,上前问道:“请问你们这里住一晚多少钱?”
“一晚五百。”那人嚼着槟榔,随口应应。
“五百!”唯晴倒吸口气,“太贵了,有没有更便宜一点的?如果可以,我想要租月。”她还有一台洗衣机寄放在刘姨那儿昵!
“租月!你要租月?”那人上上下下打量她。
“对,如果不能便宜一点,我只好走了。”
看样子今晚实在是不太顺利,瞧对方半晌不应话,她只好转过身……
“等一下,我去问我们老板娘。”年轻人起身走到后面,大约一分钟后走了出来,“一个月八千,这是最低的。”
“八千?”唯晴想了想,“好,就八千。”
对方点点头后便给了她钥匙,让她自行上楼,“三二五号房。”
“谢谢。”唯晴上了三楼,靠着昏暗的壁灯找到了房间,打开门后,扑鼻而来的霉味儿实在让人吃不消。
但是能在台北租到这么便宜的住处,她已经该偷笑了。
将东西放好,再将窗子打开,好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望着远方满满的霓虹灯,她不禁苦恼着未来……
许多问题困扰着她,现在她才明白刘姨的用心良苦,她知道她的心离不开于痕,她的经济情况也不允许自己离开他,她的未来全都离不开他。
只是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办呢?继续找工作吧!
今天很冷。
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虽然没有冷到飘雪的地步,但是天气湿湿冷冷的,还真是让人无法消受。
三天了,唯晴已经离开三天,于痕这三天的化妆师从缺,而是靠好友的化妆师帮忙化妆。
“早这么做不就好了。”休息时间,于痕看着起雾的玻璃窗,对着伙伴们轻谵一笑,“也不会搞得这么狼狈。”
“什么意思?”发现他说起话愈来愈跳跃,欧阳昊天已经完全听不懂了,“欧阳,他是在怪我们。”比较了解他最近发生什么事的宋钮开口了。
“怪我们,我们哪儿做错了?”欧阳吴天看向于痕。
“因为我们一开始都故意不借化妆师给他,想看他出糗,他这才必须征化妆师,必须——”
“别说了!”于痕回瞪他。
“不说就不说。”宋钰退到一旁去。
其它人也都识相的噤声不语,佯装忙碌,各做各的事。
几分钟过后,于痕走到宋缸身边,“对不起,刚才口气不好,我只是不希望大伙一直谈论我的事,那只会让我更心烦。”
“没事,我也不对。”宋钰眯起眸,望着天花板。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于痕勾起嘴角,苦笑地说:“你该知道唯晴有个弟弟在美国念书,她是为了他才来当我的化妆师。所以,我没想到她会放弃工作不来了。”
“你烦恼她会负担不起弟弟的学费?”
“聪明。”于痕拍拍他的肩。
宋狂凝娣着他,想好好开导他,“你知不知道,你是喜欢上——”
“别再胡说了,我只是觉得我这个雇主做得很糟,她在工作期间非常尽责,而我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他并不希望被宋钮说穿心思。
现在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对她没有喜欢、没有爱,有的只是一种义气,而他不能毫无义气的不顾她的死活。
“真是!”摇摇头,宋钰还真受不了他的拗脾气,“好吧!你说,要我怎么帮她?”
“聘她为化妆师,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服她。”
“可是……开学后话剧表演也结束了,根本不需要化妆师。”他可不能学他让她继续做打杂的事。
“你家的集团可不可以安插个位子给她?”
于痕将脑筋动到这上头。
“你家集团的规模可一点也不比我们小。”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长年在国外,我能向谁说?我可不能直接向公司下达命令。”
于痕蹙紧双眉,语气带着责备,
“怎么?连这一点忙都不愿意帮?”
“干嘛呀!我也没说不帮。”啧啧,这家伙分明中了情毒太深.却打死不承认.他就等着看他何时才肯正视自己的心。
“那么……你愿意帮了?”
“帮到底,可以了吧?”真是交了个大损友。
于痕这才深吸口气,重重吐出,“谢了。”
“不过我只能试试看,她不见得会答应。”
随即他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睢晴。但是响应他的却是语音留言。她并未开机,宋铉看了眼于痕,耸耸启,“怎么办?”
“再打打看。”得到这样的结果,于痕不禁心慌了。
“才刚挂掉。”
“再试试。”他催促着。
“真拿你没办法。”宋钰摇摇头,只好又拨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看来只能晚点再打,或是你知道她住在哪儿?”
“她住……”突然,他想到唯晴曾告诉过他,弟弟出国后她就将租屋处给退了!
“老天,她已经搬离原住所,你一定要找到她。”
“什么?你既然知道还让她走?!”宋钰拍了下额头,还真是服了他。
“我当时心里很乱,哪记得这些事。”
“先去她之前的住处找找看,说不定她又续租了。”宋钰想了想,如果她住习惯那里,一定会再回去。
“你去。”
“怎么又是我,我不去。”这种事当然是始作俑者要去做。
“宋钰!”于痕又想恐吓他。
“该帮的我会帮,不该帮的也别勉强我。”
宋钮站了起来,“晚上我会再打电话试试,继续排练吧!”
于痕看他就这么走掉,相信他是铁了心不理这事了,但是他呢?他该怎么办?能够不管她的死活吗?
老天……
隔日,于痕找到唯晴的履历表,查出她当初的住址。
于是趁排练的空档找到那个地址,直接上五楼找人,却发现屋子门窗紧闭,可见她并没有回来。
她的失踪让他整个人像是中弹一般,全身发麻、发疼,一颗心更是抽疼得厉害!她到底去了哪儿?
无力的下了楼,他才发现一楼是问面包店,记得唯晴曾说过面包店老板娘与她交情不错,或许他可以去打听打听……
有了一线希望,他立刻走进面包店,这时店里没客人,刘甜正坐在柜抬前打盹,连有人进来、门上的风铃声响起都没听见。
“请问……”于痕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喊了声。
刘甜立即惊醒过来,一见眼前的大帅哥,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她揉揉眼睛问:“…”你要买面包吗?”
“不是。我想请问一下,你可认识一位叫江唯晴的女孩?”于痕把希望都放在她身上了。
“我认识呀!请问你是?”刘甜直瞧着他俊逸的五官。
“我叫于痕。”
“啊!于痕!”她眨了眨眼,“原来你就是于痕。”
“是的,请问唯晴现在住在哪儿?”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刘甜便睁大双眼,“你是说……唯晴并没有去找你,也没有跟你在一起?”
“什么意思?”于痕蹙起双眉。
“她前些日子来找我,要我收留她,我……我拒绝了,逼她去找你,希望你能再给她工作,因为她真的需要那份收入,所以我才……但我怎么都没想到她没去找你,这阵子她也没有回来看我,我还以为她在生我的气,天,…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刘甜的心情好乱呀!就担心自己的坚持会害了唯晴。
而她现在到底在哪儿?可平平安安的?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了?”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对不起……”刘甜也好心急。
“那没事了,我走了。”于痕朝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如果你有唯晴的下落麻烦跟我说一声,拜托你了。”刘甜追过去,交给他店里的名片。
“我一定会的。”于痕接过名片,坐回车里,跟着重重敲打方向盘,“你到底去了哪里?”
偏偏他对她的事一无所知,连她喜欢什么、爱去什么地方,他完全不知道,又要从何找起?
想到什么似的,他又下车,再度来到面包店,开门见山就问:“请问,既然你跟唯晴满熟的,可知道她常去什么地方?”
“她……她最常去的就是前面那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