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试图说服你。”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头本欲起身,可又坐了下来。
“我答应过你,我会听完这个故事的。”头坐下,是男人的表情。
那个女人忘记了一点,要想不恨她容易,要想不恨自己的父亲却不易,对于朋友来说,她不过是个狐媚子女人。而对于朋友来说,父亲,是这一生中绕不过的人。他给了朋友生命,是一个无从选择的人,人生中可以选择太多,唯有出生时的性别和父母是你选不得的。
我看了看头又说,现在性别也是可选的了。也只剩下父母是选不得了的。
因为爱的深,所以恨的重吧。说完,看了看头,他的眼睛中是我看不透的深邃。
“谢谢你,不过,这个故事不合适我。”头起身。看来,他不打算听着我讲故事了,那怕这是真的。
“你是在逃避吗?”我问。
头转了身问我:“你是我什么人?你觉得,你懂爱吗?”那眼神中透的是一丝蔑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还说,不自重的说,我不是菩萨却想渡世人,这本是错的。
头转身坐下,我也坐下。
那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有一个男人,他小的时候,父母离异了,母亲受不了,跳海了。他一个人,从此,孤独在这个世上,他也想跟着母亲一起去,却发现,在海边,他没有了勇气,因为,海水涌上来的寒冷。
头是在说他自己,我听着,安静的一言不发。
他为自己的懦弱而羞愧,他父亲娶的那个女人拼命对他好,她是怕那个男孩的母亲来寻她,这个男孩是她对付那个死去女人唯一的法宝。
服务生来,问要不要换水。头说不用。
那个男孩经常孤独的流浪在外面,直到他认识了一个朋友,从此后,他经常住在那个朋友家,那里是部队大院,很安全。再后来,他朋友走了,他却不再孤独,因为他们会通信。那个男孩写的每一封信都很认真,就如同给自己的恋人写信一样。这样的日子,到他大学毕业。
我看着头,想着恋人一样。心中一震。
他大学毕业,就来到了朋友家乡的城市开始创业。而朋友也把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他创业,他们经常去路边摊吃饭,在夜里,两个男人,用一瓶一瓶的啤酒互相鼓励。是那一瓶瓶的啤酒陪我渡过了创业最艰难的时期。
“这个故事,你还听下去吗?”头忽然问我,眼中不容置疑的提问。
我其实不想,因为知道了某些情节。
“不回答,我就接着讲,从此后,我们再无退路。”想要阻止却也晚了,他接着说了下去。
有一天,一个官员的妻子来找那个已经是功成名就的男孩,这时应叫男人了吧。
头,顿了一下,我也可以这样说,对于大多数同龄人,头是成功的。
说是,她有一个朋友闲着,是不是能按排到这里来。那个男人,不想得罪任何一个官员,那怕,他只是一个小官。于是同意,大不了白养着她好了,是官员老婆来说,自然不是小三,小三他是不会养的,他恨天下所有去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当他见到那个女人时,明白,这个女人自己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