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律师答应过她,除了他本人,这部录象带和随机抓拍的照片,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那个律师是安子茗的丈夫,她躲在暗处亲眼见过,对方有多疼爱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不会伤害妻子的朋友,对吗?
她知道,这种天真,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但是,她有她的生活,她有她的任务。
唐恩把她放在床上,动上开始解她的衣服,双手很笨拙很笨拙。
“叮当……你、你……愿意吗?”把她的衣服都解开了,他才想起来,带点结巴的问。
很紧张。
很紧张。
失律的,是他的心跳声。
她挪一下位置,那个位置,刚好拍不到她的脸,而她的身体,刚好被他挡着。
“我愿意。”她微微一笑。
鼻子,又莫名其妙在发酸。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但是,她的鼻子很酸。
唐恩微微朝她逼进,但是,却又矛盾的将自己移开。
“不可以!”体内,又被一股理智占领。
不可以就这样占有她。
她是他想携手一生的人,不可以发生的这么草率。
但是,身体,真的很热。
他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晚。
刚才坐在出租车里回来的时候,他甚至燥热到有个傻念头,随便找个人好了。
但是,他过不了自己这关。
“为什么不可以?”,带着诱惑的问。
然后,从后面抱住他。
“我……”很脏。
今晚,他差一点就和姜瑜心那个,甚至江承宇在游池做出提议的时候,他是有感觉的。
这样的自己,让他觉得很脏。
“那天,你应该看到我们了?”他轻声问。
她怔住了,下意识看看天花板。
“我是他的情人。”对她承认,他真的很艰难。
“别说了。”她僵硬的笑。
但是。
“叮当,我不知道交往的前一夜,你听进去多少。但是,那天你没有看错,我和一个男人维持不正当的关系,长达十年。”很多事情,他不想骗她。
“别说……”拜托,有摄像头而且有音频功能。
“不!我想和你说清楚。”每一件事,他都要和她说清楚,这样,她才能正确考虑,要不要后悔,要不要现在走开。
他从两个人小时候说起,然后再说起他的父亲。
小时候,他和承宇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一起上学,一起下课,他们什么事都在一起,什么事都不分开,就连睡觉,不是他睡在承宇旁边,就是承宇在他房里过夜。
他以为,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死党,就是形容他们。
但是,后来,有一年,有一次,他去找承宇补习。
“恩恩,我给你看样东西。”承宇把他带到他父亲的房间里,然后两个人一起藏在柜子里。
他懵懵懂懂的,基本承宇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好。
有人开门,有人关门,有人脱衣服的声音。
于是,承宇拉开一条缝给他看。
他的眼睛睁大,再睁大。
他看到两条光溜溜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扭曲,被压着的那个人,痛苦的呻吟着,求饶着。
他呆住了。
因为,那个“痛苦”着的人,是他的父亲。
在他心里,尊敬无比的父亲。
那个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基本的有些事情,还是能懂。
“恩恩,我们要不要也学学他们?”承宇凑过来,在他耳边问,他的表情,好象准备带他做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他吓得从衣橱里滚了出来。
那次以后,他和父亲都离开了大院子。
……
“别说了,唐恩。”叮当还在制止他。
但是,他淡淡摇头。
一点一点揭开自己的伤疤。
“我一直声援承宇,但是,他还是会一直找过来,不过我们都还算相安无事,他再也没有提过那个提议。我疏于提防,天真的以为,那时候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好奇的话而已……直到18岁那年,那一天……
他说到自己被药物控制到全身无力,被江承宇得逞,然后再说到母亲需要换肾时,她再次伸手拉下他的脖子,重重的吻上他,制止住他接下来所有的话。
不要说了……那十年,她不想听。
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他的痛苦?她的心,也跟着很痛很痛。
他怔了一下,被她带着,又身子重新向大床,俯了下来。
他逼进、退开、再逼进、再退开,这样反复了好几次,直到崩溃。
不光是身体,还有情感。
他告诉了她这些,但是,她居然不会象姜瑜心一样,骂他是变态,而是用那种很疼惜的眼神看着她。
他埋下头,笨拙、青涩的在她的乳沟的位置乱窜,眼眶有点潮湿。
她很暖,身体真的很暖。
但是他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
特别因为药物,因为感动,他现在脑子很混乱,整个人很迟钝。
只是,在她胸部位置乱窜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好象窒息、快要中暑的夏日,吃了一杯冰淇淋那么舒畅。
看出自己能令他舒服,她挣扎着。
不安全,这样真不安全。
她伸出手,解开了自己内衣的后扣。
他马上跟着本能,埋了进来,含住她粉色的蕾心。
她颤了一下。
这种感觉,很陌生,明明他一点技巧也没有,只会笨笨轻轻吸吮,但·Y ·是为什么却象电流一样,酥麻的电上她的全身。
她盯着天花板,让自己放空。
他一直在吸吮着她,从左面到右面。
笨死了!
她又觉得自己眼睛红红的,她急忙闭上,不让他看出情绪。
但是,就是那闭上眼睛,那脑袋的一片空白,她的腿被轻轻分开,一股尖锐的疼痛,漫天席来。
她大吃一惊,她太低估男人了,这种事,不用学,不用较,跟着本能就可以。
唐恩居然进去了,虽然才一点点。
出去!好痛!
她痛得眼泪直飙。
今晚她太恍惚,太失策,居然被他……
这本生意,她赔大了!
该死的摄像头!
这时候,她居然不是急着推他出去,而只是注意到这点。
她艰难的挪动了一下,位置一动,他又进去一点,她痛得眼泪又狂飙。
“痛!痛!痛!”她不想这么丢脸,但是真的很痛。
她痛得眼泪又纷纷掉落。
唐恩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再前进。
她是处女。
即使再单纯如他,也知道自己碰了什么。
没有一个女人会在有经历以后,还痛成这样。
而且,进来的整个过程,她太紧,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她为什么骗他?
现在,他没有时间问。
他应该把握住机会,跟着欲望冲进去,冲破她最后一层阻碍,她就不会那么痛了。
但是,看到她痛成那样。
他不忍。
不管身体狂嚣的抗议,他退出来一点,“啪”的一声,先熄了上面的吊灯。
他已经看出她的不自在。
还有,她现在真的很痛,好象痛到想砍人!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唐恩。”黑暗里,她喊他。
想和他商量,可不可以不要做?
“恩。”他应了一声。
别这么喊他,他难受。
她的声音太美,他情不自禁,身体又向前挪移了一点点。
她痛得又咧齿。
痛痛痛。
她痛到惨无人道,痛到忍无可忍。
但是,没有一个男人能在此时放弃,更何况唐恩药力未散。
怕她会痛晕过去,他尽力忍耐着,又冲进一点点,有点触到那层膜了……
“啊……”她痛得声音已经在颤抖。
她能感觉到他很温柔,但是,真的,她被人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过,这种感觉好象活生生被人撕开一样。
“唐恩,不要……”
泪眼里,黑暗里,她痛得摸向他的脸颊,他的耳垂。
“砰”
房间里,没有声音了。
然后,一分钟后。
传来她熟稔的嘤咛声。
清晨,潋光进窗,爬进屋里,洒在床塌。
唐恩的生理时钟一向准时,七点,他已经醒过来。
只是见到臂弯上的她,眉睫下那层淡淡的阴影,他马上僵着身子,不敢随便乱动,生怕会吵醒她。
昨晚,一定够她受得吧……
对昨晚的记忆,他有点混乱,清晰只停留在刚进入她身体时那种紧窒感一刻,然后接yo O着?片刻混乱……他们好象很……放得开……
也许是药物的关系,他太混乱了。
他的头很痛,下面却居然坚挺着,一点餍足的感觉也没有。
八点三十分。
他的手机铃声响了又停。
应该是单位的同事见他迟到,打电话过来询问要不要帮他签到。
他向床头边的电话,伸了一下僵到发麻的手臂。
他该打个电话到单位请假。
但是,压着他手臂的她,因为他的动作,在他怀里不舒服的拧眉,发出不安的嘤咛。
他收回手臂,用手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背,安抚她。
果然,在他怀里的女人,舒眉,又沉沉睡去。
他不再乱动,看着她,唇角微微的上扬,掌依然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很缓慢,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