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叹口气,放下勺子,“如果他能给你我不能给你的,承宇,你和他在一起,我没有意见。”
只是,他不必再和他上床。
他们是在一起,但是他陪不了承宇,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深邃墨黑的瞳眸微微一缩。
“唐恩,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凉薄。”语调也遽冷了很多。
也许该说,唐恩唯一会凉薄对待的人,只有他。
一个人的耐心有限,而他,是根本没什么耐心的男人。
只是,为什么不干脆点走开,接受其他人的拥抱?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我爱你就好。”他冷冷一笑,继续低头,冷着眸吃面。
气氛,一度相当不愉快。
“我和母亲提过去美国,但是她不愿意,说死也要快乐的死在家乡。”唐恩打破沉默,“我得尊重她。”
承宇猛的抬头,没想到,他会解释。
他一直以为,很抗拒去美国的人,是唐恩……
“哪里能对她的身体好,去哪个国家我都无所谓。”
只是,唐恩接下的话,打破他任何臆断。
早就习惯了,唐恩因为母亲的病,事事以她为重。
只是不免总会甚为恼火。
“你最近压力很重?”承宇看着他眸下两道淡淡阴影问。
唐恩看向他,停顿一下,没有回答,不愿意多说。
自从再遇见叮当以后,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承宇挑眸凝视着他,许久,才问出口:“去旅游开心吗?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吗?”细听之下,他的声音紧绷着。
他去旅游,而当天,他坐美国的飞机飞回来。
只为了除夕和情人节想陪唐恩一起度过。
守在他家门口落空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糟透了。
为什么总是他一厢情愿?
他不止一次要求过唐恩陪他去美国过节,为了两个人能单独在一起,老爸老妈要来他也翻脸。
等了又等,等到整个人躁烦了,等到整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公事。
他说不来,另外有事。
好,那他就飞过去。
但是,守空门的那一刻,不止是生气两字能形容。
他就这么不待见他?
那天,他的怒火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发那些新年快乐、虎年吉祥时,他几乎咬牙切齿,但是,唐恩一句轻描淡写的情人节快乐,把整团火都浇熄了。
他还在瞪着唐恩,但是,显然,唐恩不准备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然后,他的电话响起来。
“什么,这种货色,还打小报告,告上司性骚扰?”承宇的眼眸闪过讥诮,但是,他还是起身,到阳台接电话。
唐恩不喜欢打听他的私生活,自然不会多听。
他起身,收拾碗筷,然后拿到厨房里。
里面,已经堆了好几盘碗,有他的也有承宇的。
唐恩皱一下眉头,考虑是不是该请个钟点工?
这段时间他太忙,家里也很久没有大清理了,这对爱干净的他,是种折磨。
但是,他只有一双手,只有24小时,真的做不了太多。
他摸摸洗碗,准备待会儿看看报纸, 有没有适合的家政公司。
那头。
“我知道,那家伙之前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好色,所以他能忍那么久,我还真奇怪。”他冷冷一笑,“别再浪费时间,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我还真想看看那个女人该怎么办。”
是保工作被人“潜规则”,还是……?
无论怎样,他都不好奇,都觉得无聊。
他只重结果。
他收起电话,见唐恩已经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他走近,小心翼翼的抚了下他的眉宇。
他的动作轻柔,全然没有方才的戾气。
唐恩睁开眼睛。
“明天我就回美国了。”他的声音骤然有点暗哑。
每一次,他们一分开,最短一两个月,长的话,可能三四月或半年。
“恩。”唐恩点点头。
他出来也有十天了,是该回去了。
承宇盯着他,然后,靠近。
唐恩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屏住呼吸,他无法阻止。
果然,承宇蹲在他面前,低头,深吻住他。
唐恩石化。
但是,承宇双掌马上急切探抚向他,狂鹜的索求。
每次他刚回来,和走之前,都像匹脱缰野马,失控得叫人招架不住,但是,平时倒满好,承宇很少逼他。
只是这一次,有一点奇怪,唇和唇才刚碰到,他还没推开,承宇已经主动跳开:“不行,不能这样碰你,太脏……我得再去刷牙……”禁锢的热情一旦解放wrshǚ.сōm,本应一触即发,承宇很想无所顾及,强劲的深凿入他的身体,与他结为一体,没有明天般寸寸与他厮磨。
但是,他却及时打住,喘息浊重。
因为他的嘴巴太脏了,不能碰坏唐恩。
自从那天他用了狠招,Vincene被她惹怒了以后,已经好几天不再出现。
她一想到Vincene想咆哮,又咆哮不出来倒霉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她是小强,她命不好,所以别逗她,谁敢逗她,她就乱咬人。
……
叮当觉得今天一整天,付经理瞪她的目光很怪,好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很不对劲。
她哪里得罪他了?
她马上联想到前几日到老板办公室说的那一通话。
但是,她觉得不太可能,对于付经理的操守,她除了和老板通报过外,并没有和其他同事碎嘴。
而且,老板也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出卖她。
她积极的想通过努力上位,她积极的想保住工作,但是,她并不想靠身体换得。
她衡量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公司出了这种员工,老板应该引起重视。
所以……
不可能。
他甩甩头,觉得自己只是多虑,但是,她还是多了一份警备。
特别是,今天轮到她锁门,她得晚下班一个小时。
六点半,她看看时间刚刚好。
付经理还在狠狠地瞪着报表,好像一点下班的打算都没有。
收拾了一下包,她步入二楼的更衣室。
她换下高跟鞋,穿好自己的平底鞋,脱下西服小外套,但并没有换下白色衬衣。
自从那次以后,她再也不敢在更衣室里脱衣服。
而且……
她总觉得这里多了什么。
曾经职业的敏感性让她警钟大作,她穿好外套,敏锐的目光扫了四周一圈。
然后,她的目光定在墙角。
她走近一步,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个黑黑的洞,很像很像……
更衣室的门,被粗鲁的推开。
她回过头来,见到来人,她刚想堆起虚假的笑容,没想到一个热辣的巴掌打过来,打得她头昏眼花。
“你这贱女人,居然敢在老板面前告我状!你不想活了,想害我丢工作?!”噼里啪啦一阵咆哮,付经理的眼神很不对劲,怎么说呢,有点残暴。
她被打得贴在墙壁上,背颈一直,她心一惊。
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老板出卖。
她和老板的用词已经很小心翼翼,但是显然被添油加醋反馈给当事人了。
可是,职场上遇见这种事情,不是顶多被排挤,被小心眼的报复?
付经理怎么会那么不对劲?
她突然想起曾经有位同事告诉她,付经理在其他公司被解雇的原因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后来在医院住了很久,确保完全康复才重新就职。
她当时不以为然,毕竟这个社会压力这么大,谁没点小毛病?
但是,现在,显然太不对劲了!
老板肯定说了什么……
她还来不及多思考,一个· Y ·庞大的身躯已经重重将她挤在墙角。
她闻到一股难闻的体臭味,这种味道哦,和唐恩身上清爽的男人气息完全不同,她想尖叫,想求救,但是肥猪手已经重重捂住她的嘴巴。
她拼命挣扎。
但是被人扯住头发,狠甩耳光。
“贱女人,就你这个贱样,老子肯上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你拽个屁,我看你还拽不拽的起来!”一个又一个狠狠地耳光,让她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付经理疯了!
她爬起来挣扎着想跑,但是死肥猪一样的重量压着她,他的头皮一阵刺痛,她眼冒余光的看到地上都是她的头发。
她想反抗,她想伸出锐爪去对付对方,但是,对方根本好像狂乱到没有知觉了一样。
她伸出的手,反而被压制住,另一只肥猪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拧,痛得她差点眼泪直淌。
她在被侵犯。
特别当对方撩起她的工作短裙,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时,她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妈的,贱女人,今天我不*死你,我就不姓付!”男人还在狂乱的乱喊着。
摄录机的洞眼,更黑洞了。
她反抗的力量更大了,她拼命地拳打脚踢,发狠的见肉就咬。
对方吃痛的松开她。
她使力踢中对方一脚。
“操,痛痛痛!”对方拖着自己下面的蛋蛋惨叫。
她见机马上准备逃走。
无论在哪里,惹怒精神病患者,都是极其恐怖,这道理她懂。
所以,她不恋战,她只找个地方确保自己平安就好。
但是,她的手才刚碰到门的把手,她的脑袋就被一个木质物品打中,她的脑袋被打的嗡嗡作响,很晕,视线很模糊……
血,从她的额头汩汩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