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成瞇起眸,“你还是回来保护我的安全。”
“是。”对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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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轿车的翟士易,从他刚刚贴在苏富成办公椅下的窃听器听到了他离开之后的一切谈话。
他扯着笑切断它,勾起唇喃道:“废物?!你就等着看你眼中的废物如何让你这个败类伏法。”
发动车子,他直接来到“裘艾面包坊”,可一步入里头,才发现方凯欣不在,只有那位冶艳的小妞凌羚在看店。
“嗨!”他举起手,对她咧唇一笑。
“是你。”凌羚认得他,一见他来就直接问道:“怎么,今天特地来这儿是为了约我啰?”
“怎么说呢?”他帅气地咧开嘴。
“凯欣曾告诉我,你对我有兴趣。”她从收款机前站起,“不过很抱歉,一方面我不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另方面我对你也没兴趣。”
“哈……”翟士易笑道:“真有意思。”
“怎么了?你该不会太失望而受刺激吧?”凌羚瞇起眸,对他失礼的态度感到很不开心。
“妳真爱说笑。”他双手摆在玻璃柜上,“我是满欣赏妳的,但我现在心里只有凯欣,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呵呵!痞子男何时变得这么专情了?”凌羚掩嘴一笑,“可惜你心里唯一的凯欣不在。”
“能不能告诉我她去哪了?”他往烘焙室看了眼。
“她去送蛋糕了,才刚去一会儿,不知哪时候才会回来。”凌羚撇撇嘴,“要不要等会儿,或是让我转告她你来过?”
“嗯……”他想了想,“不用,能不能告诉我她送蛋糕的地点……若不方便,只要告诉我在哪一带就行了,我自己去找找,碰碰运气。”
“你还真有心,等等,我看看。”她看过资料后又说:“在体育馆附近。”
“谢啦!”道过谢之后,他便潇洒地走出店外。
眼看他就这么离开,凌羚倒是有点意外,甚至对他有了另一番见解。
翟士易开着车迅速转往体育场的方向,依直觉与对她的了解,判断她会钻哪条小路,然后待在路口等着她。
或许是长年来所受的特别训练,让他对自己的直觉有着一定的信任,他相信不久后她一定会在这里出现。
他下了车,拿出香烟,弹出一根烟,才刚抽了几口,就听见远远传来熟悉的机车引擎声。
转过脸一看,果真,那小女人朝他骑了过来。
想当然耳,当方凯欣看见他也很意外!她立即停下车,掀起透明护罩瞪着他,“你在做什么?”
“等妳。”他扯笑。
“等我?”她眉头一蹙,“我今天没空理你。”
“喂喂,不要表现得这么无情好不好?”他绽出一抹坏坏的笑容,“瞧我能猜出妳会抄哪条小路,是不是表示我对妳有着一定的了解?”
方凯欣假笑着,“那你猜得出来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现在?”翟士易妪枢眉心,仔细观察了她一会儿,“妳现在在想如果我再不离开,妳就要送我一拳?”
“厉害,我就是这么想。”她抬起下颚,“既然知道还不走?”
见她又要发动车子,他一手抓住她的机车把手,“别走,我只希望妳能陪我聊聊。”
“我说过我很忙,等下说不定还有蛋糕要送。”她双手扠腰,“别以为我不敢撞你呀!”
“妳不会。”他撇嘴一笑。
“你这么肯定?”他未免太自傲了吧!
“我就是这么肯定,要不然试试看。”他索性走到机车前,两只手各抓住两边的把手,笑睇着她。
“好,你既然那么笃定,那我可要让你失望了。”她右手开始转动油门,可左手却不忘按住煞车。
翟士易一点担心害怕的神情都没有,脸上的笑容邪魅无比,让她有丝错愕了!
算了,她不想跟他斗了,“你到底要聊什么?”
“在这里聊?”他看看这个没有情调的小巷。
“要不然呢?”她很无奈。
“到我车上吧!”
“可我的车……”
“那天妳不是为了我的安全把它随便一停?我想依这机车的年纪,可能不会有人想要吧!”他抿唇一笑。
“你还真毒。”下了车,她将安全帽收好后并上锁。
“请。”他笑着往自己的车子一比。
方凯欣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进去,“好了,你要说什么?能不能长话短说,我不想浪费时间。”
“妳是我的女友,找妳出去约会是很正常的。”他发动车子开出小巷,往热闹的市中心行驶。
“我也说过对你我早已放弃,现在正在重新物色下一个男人。”她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
“什么?”他吃了一惊,“有人跟我一样识货,又拿了全麦吐司?”
“虽然还没有,但迟早等得到的。”
“原来妳也是这么没自信的人。”他撇嘴轻哼,“妳就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认为我不可能为妳着迷?”
“你说的话都得大打折扣,我没兴趣陪你玩。”她转首看他,“我就是对自己有自信,相信我会找到更好的男人,才决定放弃你。”
翟士易摇头笑了笑,“妳的意思是我希望全无啰?”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点点头。
“好吧!那就再给我一晚的机会吧!”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明白对她他还不打算放弃,“妳想去哪儿?”
“去哪儿?”她瞇起眸想了想,“愈热闹愈好。”她已经很久不曾在夜里狂欢,既然这男人自愿当司机,她也就不客气的使唤他啰!
“热闹的地方……”他想了想,“夜店怎么样?”
“喝酒?好啊!”干脆喝醉,让这男人伤一次脑筋,以后就不会再来找她。
翟士易撇嘴一笑,踩下油门前往他所熟悉的几家夜店,但每每一到门口,方凯欣又嫌嘈杂而打退堂鼓,“我们换一家清爽安静点的好不好?”
“啥?”有夜店是清爽安静的吗?她还真难伺候呀!
“对,我不喜欢这几家店的感觉。”说真的,她还真怕吵。
“唉!好吧!那只好找一家生意清淡的。”
“有了,这一家怎么样?”开车入暗巷,他指着那间比较“正常”的店。
“还差强人意。”她终于满意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了?”他摇摇头,轻扯出一丝笑影。
“嗯。”她同意地下了车,与他一起步入夜店,并叫了杯啤酒。
“妳来这种地方喝啤酒?”他疑惑地问。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通常第一次来这地方的人都会点一些奇奇怪怪的酒来喝,这上面不是挺多挺有意思的调酒名称?”他指着她面前那张MENU。
“你是说那种一堆酒加在一块,五颜六色的酒吗?”她可爱的吐吐舌头,“我一看那鲜艳的颜色就想吐。”
“妳还真怪。,好吧!就啤酒。”他们坐在吧台前,对酒保说了句。
酒保于是先给他们一杯啤酒,跟着要起花式调酒,调着翟士易所点的“冰原泥浆”。
方凯欣好奇地张大眸看着他拿出伏特加、咖啡、爱尔兰甜奶酒……动作利落地甩着,最后还加上一些巧克力粉,挺美的!
“要不要来一杯?”他接过手,笑看她一脸惊奇样。
“才不要。”她猛摇头。
“为什么?妳不是看得很认真吗?”她那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看着她那张清纯的小脸,实在无法想象她是个跆拳道高手。
“那是因为酒保耍得很精采,可要我喝我才不咧!那真的很像画水彩后的洗笔水。”她猛摇头,“很恶心耶!”
“妳还真会形容,差点让我也喝不下去了。”他扯笑。
“我小学时曾经被男同学逼着喝洗笔水,所以我讨厌这种颜色的东西,也就从那时起我勤练跆拳、柔道,就是不想再被欺负。”
她皱着眉,虽然事隔多年,但只要一想起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她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泌出委屈的泪雾。
翟士易看在眼中,心想,若让他知道对方是谁,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也尝尝洗笔水的滋味。
“现在应该没有男人欺负得了妳了。”他突然挺喜欢看她那种英气逼人的神采。
“那是当然,男人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最好别招惹我。”她笑了,话里有着暗示。
他假装听不懂,“那我真要为招惹妳的男人叹息。”
她睨他一眼,“我出来好久了……洗手间在哪儿,我想去一下。”
他回头帮她看了眼,“那边,不是有个厕所标记。”
“哦!那我过去了。”方凯欣起身走向厕所,没注意坐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也起身跟来。
直到她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那两个男人挡在她面前,“你们是?”
“我们是来教训妳的。”其中一人说。
“教训我?”方凯欣眸子一紧,“我不认识你们,也没得罪过你们吧!”
“可是妳刚刚说的话让我们听了很不爽,什么叫“男人在妳眼中什么都不是”?”混混没事找事的前来挑衅。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们在我眼中就跟个屁一样。”想惹她?哼!门都没有。
“该死的女人,非让妳试试我们兄弟的厉害不可!”另一人拔出一根类似针尖的东西在她面前晃呀晃。
方凯欣扯开唇角,“来吧!别吵到别人,咱们到外面空地。”
那块空地是她刚刚进厕所时不经意从小窗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