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下半身的疼痛我会一直安慰自己那只是个美丽的春梦而已,偏偏这一切都是事实,喝酒果然误事。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吸毒死路一条,却还是有那么多人误入歧途。就跟喝酒一样,从来滴酒不沾的我竟然醉倒在妓院里,还失了身,这算不算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其实这也没什么啦,一夜情嘛。在二十一世界,那简直是太普遍了,我还应该庆幸对方是个超级帅哥,对对对,这样想,心里就舒服多了。只是师兄那,都躲了他两天了,怎么面对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不至于要求我负责吧。搞得我连师父娉婷姐那都不敢去。
“师妹。”就在我神游太虚的时候,师兄鬼魅一般地出现了。
“师兄,早啊。”我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昨晚没睡好吗?”他关怀地问。
“没有,很好,睡得很好,呵呵。”我巧妙地躲着他伸过来的手。
“这两天怎么一直没看到你?”他俯视我。
我垂下眼睑,弱弱开口:“我最近迷上了一本书,比较忙。”
“是吗?”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我却做贼心虚地说:“你不是很忙吗?我不打扰了,先走。”无论如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等下,我想问你件事。”他瞬间转移到我面前。
我揉了揉撞在他硬邦邦胸膛上的额头,傻笑地说:“我内急,有空再说。”
“耽误不了你一会功夫。”他扯住我,放她走又不知道要去哪儿逮了,这山庄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那你问吧。”我认命地站在原地。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那天,我是说我们喝酒那天,后来你上哪儿去了?”他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开口。
“啊?”这是什么问题。
“那天,我好像喝醉了,不记得后来发生什么了。”
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半信半疑地说:“然后呢?”真的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你脸红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我是说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是哪个姑娘在我房里?”他急切地问。
“啊?”我在揣测他话里的真实度,他真的不记得了吗?他是故意试探我,还是真的忘了。
“师妹,师妹。”子扬的手在我面前乱晃。
“行了啦,没死。”我口气很冲、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还在想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镇定地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总是不会错的。
“那天我好像做了个梦。”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地望向远方。
“既然是做梦,想那么多干吗?”我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不行了,我内急了,先走。”我飞快消失。腿啊腿啊,看在姐姐平日里没把你养成白萝卜的份上,麻烦你跑快点。脚掌啊脚掌,把你裹得变形的人不是啊,你生点风给我吧,快点快点。虽说他现在想不起来,难保哪天……
子扬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那天自己怀疑师妹就是季玲珑,后来到底怎么样了?跟自己一夜销魂,相拥而眠的女人到底是谁,这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褥子上怎么会有血迹,如果不是梦,那为什么又找不到那个女人。连老鸨都不知道是谁,这怎么可能呢?会是玲珑吗?看她刚才的反映也不象啊,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况且如果是她,她不可能没有要求我负责任?到底那个肩膀上有颗痣的女人是谁?闭上眼睛,还可以想起她令人窒息的胴体,还记得她身上的女人香,该死的就是想不起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