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师父对我的表情还是那两种,宠爱,赞赏。
“怎么是我呢?还是师父厉害,对症下药,我就懂得意念。”我谦虚却也知道什么叫做实事求是。
“其实为师根本没有什么方法能医治她,那是骗你们的。”他接过我手里的差,啜了一口。
“什么?”我拎着茶壶傻了眼。
“她已经是个一脚踩进坟墓的人,你真当师父是神仙啊,只是那天听了你的话后,我决定告诉你们说已经找到医治的方法了。你们几个轮着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相信自己会好起来,而我也在继续找别的办法。我完全抱着赌一把的想法,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想起这个,赛神仙一颗悬着的心还是有点后怕,自己也不敢想象她会这么快醒来。这次真的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哇,师父,您真是太厉害了,悟性这么高。”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我都没有想到:“可是师父,万一她没醒,或是直接没了,那你的名声不是彻底毁了。”最后两个字我简直是吃在嘴里的。
“其实你告诉我的‘精神’、‘信念’还让我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人活着一切都是虚名,我何必去在乎别人眼里的我是怎么样的一个大夫,只要我自己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就可以了。”
“师父,厉害。”我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
“互相学习,客气客气。”师父双手抱拳地回礼,差点没把我笑趴下。
“对了,师父,说下多余的话,我知道您最近还在研究过血的事情,我想说点,您参考下。”我一直不看好这么冒险的疗法,可是既然知道师父醉心这个,我想我也该贡献一份力量。
“洗耳恭听。”师父正襟危坐,这么多天才看到他稍微放松的样子,我不免感叹果然是医者父母心。
“如果一次性从一个人身体内取过多的血液,势必对供血的人造成生命危险,但是却有个折中的方法。我没有实战经验,这些纯粹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行不行得通,还得师父自己去验证。”我不放心地强调。
“没事,你继续说。”师父颔首鼓励我。
“一个人一次性抽取的血液有限,而且血液的保存期限也很有限。但是如果将抽血的时间间隔开来,那就不一样了。也就是说,每天抽取一点,保存在冷冻库里,在血液的保存期限内就可以每天抽取一点供血人的血,而他也可以每天依靠输入真气或是一些补血的药材支持,虽然虚弱,但是应该不至于丧命。”看着师父严肃的表情,我有点忐忑不安。房间里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嗯。”长久他才点了下头:“也许可以考虑下,这样的话,过血的血液问题就解决了。不错,丫头,这个确实可以尝试下。”师父兴奋地拍手,“真想马上回到山里去。”
“回山里?”我们吗?我的脑海里冒出“茹毛饮血”四个大字。
“是,可以先找一些家畜什么的试试这个方法。”他的神情显得异常激动:“丫头,你真是,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我有预感,过血将来可以造福不少人。”他竟然激动得有些坐立不安。
“莫非师父已经找到抽出与输入间平衡的办法了?”我试探性地问。
“是有点眉目了,最近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个就是依靠穴位掌握血液流动和真气走向的问题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这些不用说了,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我高举双手投降,时刻准备溜出屋子。师父说起穴位学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承认我悟性低,别再荼毒我的耳朵了。
“你这丫头。”师父佯装愤怒。“你师兄呢?”
“师父?要找他啊,去妓院找吧。”我潇洒地出门。
“胡说八道什么,你师兄绝对不是那种人。”赛神仙忍不住为爱徒辩解,子扬虽然平日放荡不拘,但是这方面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他怎么可能会去烟花之地,那些烟花女子更不可能是他看得上的。
“师父,啥叫事实胜于雄辩你都不懂。”我背对着他朝他挥了挥手。师兄沉迷妓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妈的,我拉他去的时候搞得上断头台似的,一转身,自己倒是迈不动步子了。多虚伪龌龊的家伙啊,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