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显然有些焦急问道:“我怎么找你呢,雷锋哥哥。”她怕与她就此断了联系。
苏小雅便说:“我们住在福来客栈。”
潼县比较繁华,他们也许会逗留几天吧。再挣得一些路费离开。
二丫害羞的点了点头。
苏小雅全然瞧不出她女子的羞涩,她自己本身就是女子,只不过忘了外表是男儿装扮。她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刚才从县衙行窃而来的二百两银票,抽了一张出来递给二丫。
“拿去给你娘亲看病吧。”
二丫连连摇头说:“我不能要。刚才这一碇银子,已经够给娘亲治病了。”
“拿着吧。”苏小雅看着这几乎不能遮风蔽雨的木屋就心酸,“把房子修修。”百两银子连好房子都能买到了,何况只是修缮,绰绰有余。
孙耀威惊讶的看着苏小雅的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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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威惊讶的看着苏小雅的大方。
二丫推辞不下,接过苏小雅的银票,含着泪深深的凝望她。
“进去吧。”苏小雅微笑着说。
二丫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苏小雅与她挥手道别。二丫一脸留恋的轻轻关上了门。苏小雅还以为是自己做了好事,二丫对她感激涕零呢。
却不知道她无意间扰乱一小姑娘的春潮。
三人转身,慢慢走出深巷。
黄小虎学着苏小雅搂二丫的动作环了她的肩,调侃的说:“雷锋哥哥,你真是好人呀,你真大方啊。”
苏小雅不理他的调笑,只沉静着脸望向无际星空,意味深长的说:“雷锋是无私的。他的精神永锤不朽。”
“是呀,你永锤不朽了,你的肚子呢?”
苏小雅语出惊人:“明天晚上,我们再去县衙顺手牵羊。”
“顺手牵羊?”黄小虎疑问。
苏小雅大笑着说:“俗话说,顺手牵羊不为盗嘛。”
“你以那县太爷真是猪变的,今夜被打了劫,明天还不加强巡逻。”黄小虎点了一下苏小雅的头说,“发现你有时候天真得一塌糊涂,有时候又精灵过人。你是哪跑出来的小怪物。”
“你才怪物呢。”苏小雅白了黄小虎一眼。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子。”孙耀威赞了一句。
苏小雅满脸堆笑,正要得意,孙耀威又补充一句:“也是我见过最傻的女孩子。”
“你……”苏小雅气啾啾的高举拳头。
孙耀威立刻又哄她:“不过,很可爱哦。”
苏小雅收了拳头,自愉自乐的笑:“只要不是很傻很天真就行了。”
“为什么?”黄小虎问,“很傻很天真有错吗?”
苏小雅想这句话的含义哪跟你们解释得清楚呢。你们还没开放到要接受二十一世纪的X文化呢。
于是,故作深层的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要记住,这是一个名人说的话就是了。”
“苏小雅名人?”孙耀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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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你侮辱我哦。”苏小雅板起脸警告。
“说你是名人还是侮辱呀。”孙耀威吐舌头。
“在我们那旮旯就是。”
“你现在在我们这旮旯呢。”
……
三人一路贫嘴,苏小雅忽然想起方才酒楼之事,便问:“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用什么方法震住了酒楼老板呢。”
黄小虎笑了一下说:“说得大了,那酒楼老板脑袋不保,诛连九族。他还敢闹事?”
苏小雅讶异,不知道事情兹大,只更急切的想知道真相:“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黄小虎说:“那花瓶是御窖之物。”
“御窖?”苏小雅恍悟,“就是专门给皇家贵胄烧制瓷器的吧。”
“恩。”黄小虎点点头。
“那这跟老板息事宁人有什么关联呀。”苏小雅还是想不明白。
孙耀威接过话去说:“你有所不知。那个花瓶可不是普通的御窖之物,若是普通的摆放在他酒楼也无伤大雅。他的大罪就在于,敢如此狂妄的将皇上赏赐之物当作摆设摆放在酒楼供人观赏。这本已是藐视皇权的大罪,更何况花瓶还摔碎了呢,不就是死罪了。而且,皇上怎么会赏赐花瓶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商人?”
“他偷来的吗?”苏小雅问。
孙耀威摇头说:“是皇上赏赐给他一个在京为官的亲戚的。那官与他至亲,见他喜欢这个花瓶,便一下子蒙了心,冒着杀头大罪将花瓶送给了酒楼老板。酒楼老板心想天高皇帝远哪,就摆在酒楼里显摆一下吧。却不料被一个小丫头给撞碎了,所以他才那般心痛。他以为没人知道那是御赐之物,只管漫天要价。却不料,碰上我与公子两个行家,一眼便瞧出那是御赐物品。”
“哦,想来他怕你们将事情传扬出去,只好忍痛平息。”苏小雅分析着说。
“是呀。人嘛,只要揪着他的小辫子,他自然乖服。”孙耀威得意的说,“你想我与公子能知道那是御赐物品,自然不是普通人,一定有法子告他御状。到时,不仅他要掉脑袋,只怕还累及送他花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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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雅瞧瞧孙耀威又瞧瞧黄小虎,她早知道他们是富家少爷了,此时更觉得他们不仅富,肯定也贵。
想必,也认识付雪黛之父付建豪。
哎哎,那些已经与自己无关了,她不想顶着付雪黛的皇亲国戚身份在大明国混吃混喝。所以她也不打算追问他们的真实身份,只好奇的问:“你们用什么法子瞧出那是御赐之物的呢,教教我啊。”
“一时半会你也学不会。”孙耀威应付她说,“你见多识广了自然识得。”
“屁话。”苏小雅不满的对他挥拳头。
黄小虎说:“那个花瓶的瓶底烧制有当今圣上玉玺的图纹,以示皇恩浩荡。既是御赐之物,自然只会烧制一个出来,世间独有。我与耀威曾有幸见过这个花瓶,所以一眼瞧出它的来历。”
“哦。”苏小雅点点头,“怪不得你去捡起瓶底那块破瓷瞧了瞧呢。”
能有幸见到御赐精品的人,一定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吧,苏小雅想。黄小虎的身份有多高贵呢?哪怕他着粗布衣,也难掩其与众不同的气宇轩昂。
罢,只是暂时结伴而行的伙伴。曲终人散时,谁还在意谁的身份。一起游玩,开开心心便好。
回到客栈,各自回房睡下。
苏小雅把剩下的一百两银票塞进枕头芯里,死死的压着。免得又便宜了那些贼大爷。
次日一早,苏小雅便去敲黄小虎与孙耀威的房门。
“干什么呀。”孙耀威懒洋洋的问。
“有正事要做呀,快起来。”苏小雅催促着。
室内静了一下,接着响起黄小虎慵懒的声音:“昨天晚上半夜才睡,现在天没亮你又醒了。你精神这么好,是不是人呀。”
“我…..是……神。”苏小雅用尖锐的声音拉长音调。估计不止孙耀威与黄小虎吓得掀开了被子,其它正在做美梦的房客也都变成做恶梦了。
两人洗漱完毕,孙耀威无精打采的来开了房门。刚一露脸,眼前便一团黑暗,伴随着一阵臭味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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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威用手一抓,却是昨夜从衙役身上扒下来的衣物。他尖了手拧着衣服,又捏了自己的鼻尖说:“天哪,这衣服多久没洗了。公子,你穿得下么。”
“不穿也得穿。”苏小雅立刻大叫,她刚才拧着它们可是被薰了好一阵呢,“你们昨天答应过我的。为了除暴安良,委屈一下又有什么。”
黄小虎从孙耀威手中接过衣服,闭着眼睛干呕了一下,但他却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将衣服穿在身上。
明显的很不合身,像是裁缝偷工减料之后的杰作。
苏小雅看着大人穿小孩衣服般的两人大笑了一阵。然后,三人踏着晨曦微露,雄纠纠气昂昂的朝贾大的府邸走去。
贾大富甲一方,潼县又只这么大一个地方,随便拉一个人出来打探便知道他老巢所在了。
一座豪华的府邸伫立在三人面前。门前的石狮狐假虎威的蹲守大门两侧。门面倒也干净光鲜,却道府内如粪肮脏龌龊吧。
苏小雅将手中的麻袋递给黄小虎,孙耀虎大踏步走到朱漆大门,扣响门上闪闪发亮的铜环。虽然此时晨曦朦胧,想必日光照耀下定是金光闪耀的。
“谁呀,这么早敲门,敲什么敲。”家奴在府内发出恶狠狠的不耐烦的声音。
“你县大爷找。”孙耀威将铜环拍得更响了。
家奴一听是衙门来的人,也不敢怠慢,很快便来开了门。见到孙耀威虽然穿着又短又小的官府,脸上便露出一丝疑惑。
孙耀威转转眼睛,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很不耐烦的说:“还看什么看哪,老子睡得正香被派来请你家老爷去衙门,老子还没睡醒呢,看什么看。”
家奴想孙耀威定是睡意惺忪之时抓错了衣服,便萎喏一声说:“官爷稍等,小的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门被关上,孙耀威靠门上等。
许久,才听见脚步声传来。想来贾大也是好喝懒做之人,定不会这么早就起床。可是碍于县太爷的面子,也只有穿戴周整去瞧瞧什么事情如此十万火急。
门打开,贾大打着呵欠走了出来。他斜了一眼孙耀威,目光不屑的说:“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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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威愣了一下。大爷的,等下伺候你吃棒子,还想坐轿子呢。可面上得平常了脸色说:“贾大爷,天早,轿夫都还没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