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走到南宫风身旁,牵着他的手,道“风,我们走吧!”
南宫风点点头,两人缓步走出地牢。吴都,并没有因为官场上的争斗而变得没落,还是那么的繁华,那么的热闹,大街小巷,走街串巷的商贩络绎不绝,年轻的情侣更是比比皆是,他们当中,最惹人注目的就要算是夕月和南宫风了,两个人如此的般配,在这大街之上,惹来了无数之人的羡慕,但是两人都感觉不出高兴,甚至一丝笑容都没有,只是静静的在这大街上走,仿佛这时间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一样。
雪,经过了一日阳光的滋润变得少了所多,但是还是给吴都蒙上了一层白白的细沙,
给繁华的吴都增加了一丝妩媚。这一层细沙,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异常美丽。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吴都之中的燕桥之上,燕桥下面是缓缓的乡河水,乡河自西向东流向九州的南北分界线,大江之中。乡河虽然不大,但是是吴都的母亲河,百姓大多用乡河之中的水,可以说这条小河,哺育着千千万万的吴都百姓,乡河水缓缓的向东流去,没有一刻停留,可以清晰的看见鱼儿在水中游荡,仿佛也舍不得着繁华的都市,但是出于无奈,还是要随着江水离开。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再燕桥之上停下,静静的看着乡河水,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风才率先发话,道“夕月,我想离开一会,你在此地不要动,一直等到我回来。”
夕月转身向南宫风看去,沉思了一刻,点点头,南宫风闻言,对夕月微微一笑,之后快步转身离开,在他走下桥的那一刹那,只听夕月的在次呼喊,“风。”
南宫风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向桥上的夕月,但见夕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勉强说出来“不用着急那么快回来。”
南宫风对她微微一笑,点点头之后快速的离开了夕月的视野,其实夕月那时想对南宫风说,你不用回来了,快点走吧!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此时在夕月的心中,倒是希望南宫风快点离开,永远不要回来。
夕月早就在给南宫风准备的衣服里放了足够的银子,在心中,夕月祈祷南宫风不要回来,让一切都让自己承担吧!她早已做出付出生命的准备。
夕阳西下,夕月仍然在燕桥之上等待着南宫风,此时大多数恋人已经结伴回家,但见吴都的各家已经冒出了淡淡的青烟,夕月已经等了很久,她心中的石头算是放下了,想来南宫风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不会回来,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些不舍,于是就一直在燕桥之上等待。
夕月但见自己的视野之中出现了一匹白马,马上的人是她在熟悉不过的了,正是去而复返的南宫风,但见南宫风来到夕月身边,快速的在马上下来,之后对夕月一笑道“夕月,我回来了。”
夕月但见南宫风满头大汗,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快速骑马所造成的,夕月从怀中拿出手帕,一边帮助南宫风擦脸上的汗一边惊讶的对南宫风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南宫风把手中的包裹给夕月,道“风去给你抓药去了,风得到一个方子,能缓解你的病情,但是吴都之中的大小药铺风都跑了,还是缺一位药,无奈,风只好离开吴都,买一匹马,骑上马,上远一点的集市去抓药。”
夕月听完之后,先是用拳头在南宫风的胸前敲一下,之后伏在南宫风的胸膛痛哭道“笨蛋,为什么还要回来,离开这里从新开始生活啊!”
南宫风不禁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夕月,用手拍一拍夕月的后背,道“风自幼所学圣人思想,怎么会做损人利己的事情那,何况令其为难的是夕月,夕月,风知道,这样激烈的斗争,既然开始了,就不可能两全其美,斗争是父亲挑起的,想来这也是天意,若是风不死,夕月和其他的人就不会有善终。”
夕月听完之后,挣脱南宫风的怀抱,从腰间拿出一把一尺长的匕首,南宫风见状有一些惊讶,脸色一变,但见此时夕月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道“风,用这把匕首杀了我,之后拿着我的令牌到皇宫之中找子容,让子容放了南宫丞相,到时候南宫丞相就知道怎么办了。”
但见一旁的南宫风听完之后不断的摇摇头,抢过夕月手中的匕首,把匕首放在脖子之上道“夕月若是有此想法,那风就先一步离去。”
说完之后夕月的抢过南宫风的匕首,扔入这乡河之中,两个人在此的拥抱在一起,久久没有松开。
第三十九章 沉浸
雪,经过了两天阳光滋润终于全部化了,今天的午时注定了不平凡,因为它标志着一个家族从此开始没落。
夕月自从从早朝上回来之后,就静静的在石凳之上坐着,如今已经过了午时,宫女来到夕月身边,轻声道“青王,李将军求见。”
夕月面无表情,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前方,缓缓的道“让他到大厅等我。”
夕月终于离开了石凳,站起身来,向彩流宫大厅走去,大厅之中,李野见到夕月走来,向其施一礼,道“微臣李野,参见青王殿下。”
夕月点点头,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李将军,免礼,请坐。”
李野知道此事夕月失去所爱的人,心情难过,心中也跟着不禁开始心酸,李野站起身来,坐到夕月的下首,之后道“殿下,南宫博一家已经尽数伏法了,是属下与几位大人监的斩。”
这对于夕月来说虽然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到之后心中还是一阵阵的疼,夕月不禁紧闭双目,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对李野道“他们的尸首怎么处理的。”
李野道“殿下,尸首已经尽数让南宫士族的其他人员收走了。”
夕月听完之后,对李野不尽点点头,之后道“李将军,孤有一些累了,你先行退下,孤想休息一会。”
李野闻言,在座位之上起身,对夕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夕月见状,对李野道“将军,还有什么事情要对孤说吗!”
李野见夕月问自己,于是就开口道“殿下请节哀,殿下要保重身体,大吴离不开殿下啊!”
夕月闻言,点点头,道“多谢李将军的关心,李将军请放心,孤不会轻易的倒下。”
李野闻言之后,点点头,向夕月一施礼,道“殿下保重,若是有用的着属下的殿下尽管开口,属下告退。”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彩流宫。
李野离开之后,夕月知感觉到眼前一黑,身旁的宫女见状,连忙扶住夕月,嘴中道“殿下,没事吧!”但见夕月拜拜手,示意自己没事,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之下,夕月来到床上,静静的睡去了。
栾阳殿是历代皇上批阅奏折,处理朝务的地方,如今如此庄严的大殿已经变成了子容饮酒的地方了,他不敢面对这一切,每每醒来,就会想起这痛苦的回忆,酒,成了他最好的朋友。
此时的栾阳殿,那张伴随历代帝王的桌案之上摆满了酒壶,整个大殿充斥着浓重的酒气。
“来人,给朕拿酒来,来人。”太监快步走来,低下头来,轻声道“皇上,不能喝了,在喝恐怕是要伤身体了。”
子容闻言之后,对太监大喊道“闭嘴,狗奴才,朕是皇上,江夕月欺负朕,你这个奴才也欺负朕,快点给朕拿酒来。”
太监无奈,只好又给子容拿来一壶酒,子容从酒壶之中在次倒上一杯酒,一边喝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是皇上,哈哈,我是皇上。”
傍晚,夕月缓缓的醒来,想到今天早朝皇上没有坐殿,想来自己这个弟弟一定还是有一些想不开,准备亲自去看看子容。
夕月离栾阳殿很远的时候,就闻到了酒气冲天,夕月不禁皱一皱眉头,走进栾阳殿,见子容正趴在桌子之上呼呼大睡那,夕月走近,用手拍了几下桌子,子容听到声音,不禁托着醉音说一声“奴才,敢打扰朕清梦,朕砍了你的头。”
夕月见状,继续在桌子之上用力的敲了几下,子容心中烦躁,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打扰自己的清梦,但见不是别人,正是夕月,不禁笑起来,道“我还以为是谁啊!原来是青王殿下,哈哈,殿下是不是又想杀谁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全凭你做主,你想杀谁就杀谁,哈哈。”
夕月听完之后,对左右道“你们下去吧!孤和皇上有话要说。”
宫女闻言之后,纷纷下去,大殿之中只剩下子容和夕月,子容不禁道“哈哈,青王殿下,你又想杀谁了,朕不是说了吗!以后这样的事情全部交给你来决定,朕以后不会在问朝政。”
啪啪,刹那间两个巴掌打到了子容的脸上,小的时候也受过夕倩,子明等人的欺负,但是自己的姐姐还是第一次打自己,刹那之间,子容从醉酒的状态之下清醒了,但见夕月冷冷的眼神,子容心中不禁又一些颤,子容不敢正视夕月的眼睛,颤颤的道“你敢打朕,你可知道朕是君,你是臣,你出手打朕是犯上之罪。”
夕月冷冷的对子容道“我大吴列祖列宗,都是英明神武之人,怎么会有你江子容这样的后代,若是杀了我你能振作,你就是杀我一万次我都心甘情愿。”
子容听罢,大声喊道“我也想当一个出色的皇上,像父皇那样,但是你没有给过我机会,任何事情都替我做决定,你让我怎么出色。”
夕月摇头道“你以为政权是和平能得来的吗!哪家的江山不是用白骨堆来的,你若是想做出色的皇上就拿出你魄力,即使姐姐牺牲掉,姐姐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