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与现实交错迷失的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该走什么样的路。!nbE!
“首领。”幽暗的房间里,突然亮起了一簇略显刺眼的火苗,在摇曳,鸦的脸被逐渐的映照出来,可是却照不亮他眼的阴冷。
“你知道吵醒我睡觉的后果吗,骅夜。”鸦光是声音,就充满了叫人畏惧的气势,那一种仿佛随时可以杀掉对方的压力令骅夜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属下知道,但是情况有点急,我们的人根据最近行动的失利得出的结论,已经呈报给我了。”骅夜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却不太成功,鸦很是敏锐的听出了其的犹豫和颤音,“是因为我们荆棘牙,有了内奸吗?”鸦的话让骅夜整个人呆在了那,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事实就是如此,近期的一系列行动完全的被bo露在敌对组织的掌握,而那个凭空出现名为影的组织又开始对荆棘牙进行了残酷的打击行动,一步步的把荆棘牙的力量消耗完,这样下去,荆棘牙这个新兴的组织,恐怕就会消失在世界上。
“能够那么清晰的了解到我们行动意图,除非是得到了确切的情报,除了有反叛者这一点,我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鸦坐在椅上的身ti似乎有了行动的迹象,可是让骅夜意外的是,鸦只是抽出了一把皱巴巴的烟盒,手指灵活的从里面弹出一根烟,放到了嘴边,然后,头慢慢的贴近到微弱的火苗前,点燃了嘴里的烟,顿时,一股让骅夜不舒服的烟味开始弥漫在这个还是一样幽暗的房间里,做完一系列的动作的鸦又回归到了平静。
“首领,自从那个女人来到你身边后,你就戒烟了吧。”骅夜说的很是漫无边际,可是鸦却听出了其的所指,“寒讨厌我抽烟,女人,总是那么的麻烦,你知道的。”鸦摆正了身ti,右手放在椅的扶手上,拖住了要下沉下去的脑袋,那歪着头思考的样让骅夜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首领不是蠢货,他一定明白了自己所指的是什么。
“我们组织的成员,没有可疑吗?”鸦闭起了眼,仿佛不想看到骅夜那眼里的答案,“是的,自从我们成立以来,吸收的外来成员很少,全部都被我调查过了,没有可疑。”骅夜的声音坚定落地,鸦的眉毛终于跳动起来,另一只手不断的敲打着木制椅的扶手,发出了咚咚的空洞敲击声,“那么说,内奸的人选,就只有寒了。”“是的。”听到从首领嘴里亲口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骅夜才放下心来,看来首领已经有了处置的办法,“那么说,她很可能是那个影组织的间谍?”鸦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还有那被欺骗了的感觉,没有想象那般无法控制的怒意,有的,是最冰冷的杀意。
“可以确定,她就是影安置在我们这的人,我们要立刻动手吗?”“不用,我们将计就计……”鸦重新睁开双眼时,骅夜知道,那个叫寒的女人,已经没有机会活下去。
几天后,一个废弃的工厂内,寒孤单的身影悄然出现,今天的她,穿着不怎么显眼的便服,也化了淡妆,脖上,系着她最喜欢的那条红色绸带,看起来很是小家碧玉的打扮,可是却充满了叫男人为之沉迷的魅力,而她的目标,只是那个站在前面背对着他的黑衣人。
全身都被黑色的衣服包裹起来的古怪家伙,这就是影组织和她之间的联络员,今天的她,只是按照惯例的来传递情报。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寒,似乎心情还不错,看着那黑衣人的背影,眼眸里还流露出了一种特别的目光,是爱吗?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只是她明白,自己的使命快完成了。
“情报我带来了。”寒清脆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工厂内,回声让人觉得很是诡异,黑衣人没动,还是站在那里,两只背在身后的手,抓在一起,似乎很用力的样,“怎么不说话?”寒嘴角蔓延开了笑,抚媚的笑,不过黑衣人并不欣赏,因为现在的黑衣人,对这个女人,只有无尽的厌恶!
“时间有限,快把情报拿回去,我要立刻返回鸦的身边,不然他会……”“不然他会怎么样?”黑衣人开口了,可是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却让寒的全身僵硬在那,这个声音很熟悉,因为每天都能听见,可是却有是如此的陌生,因为这个声音,不该出现在这!
空气,突然凝结,时间,也变的停止下来般的寂静。
“我在问你,不然他会怎么样?”黑衣人转过头来,扯去了身上厚重的伪装,红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的飘洒开来,还有那双锐利的红色双眼,鸦,出现在了这里,突兀却又充满了理所当然,他,不是笨蛋!
“鸦,你……”
“是否很惊讶呢?女人。”鸦咧嘴笑了起来,可是却不是平时那种肆意的笑,是残酷的笑,这样的笑让寒内心的某一块地方,突然碎了,该失去的,始终都会失去,只是,就算自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为什么心,还是会痛吗?
“惊讶我的出现?还是惊讶,你的那个联络人,已经被我干掉了。”鸦慢慢走近过去,寒却仿佛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的站在那,最后,终于从惊讶清醒过来的寒忽然也开始朝前走去,“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了。”“看不出,你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打扮的那么漂亮,是来见ing人吗?虽然老没承认过你是我的女人,不过,被我拥抱过的女人,又被别的家伙抱,我总觉得不爽啊。”两人越来越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近到可以细数对方皮肤上的伤痕,而鸦在寒的面前,也可以少有的诚实,说出了自己心的不爽。
“你果然很霸道呢。”寒的笑容在瞬间变成了死亡的代号,两把匕首没有预兆的从她袖里落下,朝着鸦狠狠刺去,“扑哧”可是鸦怎么会允许这个女人,如此容易的伤到自己呢?空煌早就架在了两人之间,闪电般的一刀,直接刺穿了寒柔软的躯体,可是今天,不是由自己去拥抱她,而是亲手杀了她!
看到闪烁着寒光的刀刃刺穿自己,寒没有任何的意外,这样的结局,她无数次的梦到,无数次的想到,现在,只是把这个未来给实现了而已,自己,没有必要悲伤不是吗?
“你恨过我吗?”寒这么痴痴的看着鸦,发出了这辈最大的疑问,也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可是,事实上,她分明知道了对方的回答,女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古怪的动物,就算明知道结果,也想要再听一遍。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和我睡过几次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在我心里,你终究什么都不是。”鸦这么回答着,声音冰冷,空煌也被用力抽回,寒面色上闪过了一丝的痛苦,踉跄退后几步,是身ti的痛苦还是心里的痛苦?鸦不想知道,这一刻,他对寒,彻底的失去了所谓的感情,这样的女人,应该被杀掉,应该消失掉!
“其实,我早就知道……对你而言,我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能够认识你,才让我的生命,有了颜色……无论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角色,我都很开心……”寒这么说着,做了一辈的伪装,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敢说出真正的话,可惜,鸦已经不会明白她了吧?
“你是什么样的角色?你只是过客。”鸦毫不留情的抽回了刀锋,摆正了位置,动作很是利索的将刀收回刀鞘,当刀入鞘的刹那,寒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
“一位能在你心上抹上一刀的过客……我算是成功的女人吧……”叹息间,黛眉粉眼之,流露出了对生的一死渴望,可是已经晚了,女人就这样朝前倒下,靠在鸦的肩膀上,静静离开,没有太过壮烈的战斗,更没有叫人悲伤的眼泪,一切,就是如此平淡的发生,然后结束。
鸦看着女人已经冰冷的面庞,下意识的忍手撩起了那凌乱了的头发,也试着抚平心那突然惊起的一道波澜。
自己,其实是想哭的。
可是。
自己忘记了,该怎么去哭。
一个被世人遗忘了的城镇,鸦立下了十字,将那条她最喜欢的红色绸带放在了十字上,然后在那画下了一个无人敢越过的圈,也在那里,终结了他对寒的记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对她的那份完整回忆。”黑暗里,七寒靠在自己的门前,神色复杂的看着鸦,“而当初我看到你杀了寒的那一幕,我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你对她的爱,原来是因为这样。”“背叛者的她,没资格得到我的同情,当初,我是这么想的。”鸦也紧靠在自己的门前,自嘲的摇起头来,“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
“她却怎么了?”一个声调惊醒了鸦,睁开眼时,鸦发现自己又混混噩噩的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宽敞的岩壁被一团篝火照亮起来。
“这里……是……”“你醒了啊,鸦,刚才原来你在说梦话。”那声音,是神女的,听起来很是高兴的样。
“我们……”鸦理清了思路,想起了自己最后看到的一幕,似乎是什么东西激起了地上的积雪,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同时,自己那只手也松了开来,装作没事般的放到了地面上。
“我们在哪?”鸦猛的坐了起来,身ti,竟然可以动了?毒素消失了?鸦有点不可思议的活动起了指关节,无比的流畅和舒服,体内的气也开始了快速的循环旋转,真是奇妙的感觉,自己仿佛痊愈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只知道,一个大叔救了我们。”神女的双臂还勾在鸦的脖。
“大叔?”不过鸦很快捕捉到了神女话里的一个可疑点,被一个神奇的大叔救了?然后解了自己的毒?这是在拍电影吗?
“真是莫名奇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我们得救了,对吧?”鸦想要站起来,可是身ti似乎还没恢复到那样的程度,无奈下,他只能退到了岩壁旁,任由神女这样搂着自己的姿势保持下去,鸦不是什么正人君,更不是虚伪的家伙,神女的身ti不断摩擦着自己,可是看到这女孩无法行走的双脚后,他便不再去想什么,他虽然不拒绝女人,但也从不强迫女人,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残疾女孩做那样的事,他没那么的可耻。
“那个家伙救了我们以后,还说了什么?”鸦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望着神女那张清秀的面孔,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询问着,他需要一个可以解释的身份,可是那家伙却什么都没对神女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也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只可以听见洞口传来的风雪声,大概,他们还在山上吧。
“鸦,我困了。”神女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扭捏的样,“没睡够吗?”“我怕你醒不来,所以一直没有睡……在等你醒来……”担心我吗?鸦拍了拍神女的额头,然后重重用手指一弹,“你也是一个白痴女人吗?”“很痛哎。”神女嘟囔起来,可是却不敢反驳鸦的评价,“好好休息吧,我会在你身边的。”鸦的话让神女异样的安心下来,整个人靠在鸦的xiong膛上,很快的入睡。
而看着神女那双因为拖着自己前进而冻伤的双手,只是抿住了嘴唇,目光深邃的望着神女。
洞,变成了世界上最平静的地方,让人安静,让人安心,让人,放下了一切……
“喂,懦夫,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什么?”脑海里,七寒的声音回答着。
“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你只看到了那个故事的前半段,而不知道,后面的故事。”
记忆,又一次打开,鸦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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