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条密室通道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走在盘旋朝下并且阴暗无光的通道里,黑熊嘴里忍不住嘀咕起来,从外面看,这条通道不会太深,可是一旦亲自走入里面,你就会惊讶的发现,这里面的深度完全是超越了你的想象,就连一直是老沉稳重的卡瑞姆在跟着鸦走了一段路程后,也是逐渐浮现出了吃惊的表情,这样的深度,五百年前的猫究竟是如何打造出来的?很难想象那时候的人力可以做到这一步。.bn.
“还没有到吗,究竟还有多远的路才能追上他们啊?”一直紧跟着鸦的黑熊在抹去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后,忍不住皱眉询问起来,可是转念一想,鸦也是第一次来,又如何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呢?
就在这时候,鸦停下了脚步,在那漆黑的尽头,没有理由的突然停止,身ti那朝前急冲的样还半保持在身上,看起来有点奇怪。
跟在后面的众人也都是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接连停下,还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士兵在朝前张望着,本来就窄小的地下密道里,顿时充斥起了一股热量,黑熊和卡瑞姆离鸦最近,两人拼命朝前望去,可是能入眼的尽是黑暗。
“怎么停在这里?我们已经没时间可以浪费了!”黑熊说着不jin越过了鸦,朝前迈出脚步,不过很快的,他也停了下来,终于,在那片黑暗,一扇石门的轮廓浮现出来,那扇门就这样硬生生的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难道才是要用钥匙打开的门吗?”卡瑞姆接过部下递来的照明灯,朝前照了上去,只看见青色的石门紧紧的闭合着,不留一丝缝隙给入侵者,而在门的正央,一个造型奇怪的小孔显的格外可疑,众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为钥匙而准备的,不过现在那把钥匙已经落在了影成员的手上,他们这群人该怎么办?
“我来破坏掉门。”黑熊二话不说的准备用自己手上的铁护拳轰击上去,可是卡瑞姆立刻否定的摇起头来,“如果这扇门真的是如此易碎,那么影还那么费尽心机得到钥匙做什么,你难道认为影找不出比你更强的人了吗?”这话说的虽然不留情面,可是黑熊倒也是认同的点起头来,想来连影的人都没办法轻易打开,凭自己又如何能做到呢?
就在两人思索的瞬间,脑海里都闪过一个人,顿时,目光全部集到了保持着罕见沉默的鸦身上,这个红发男人正在黑暗里用那双深邃的红眼默默打量着眼前的石门,不知道在他现在的脑海里,思索着什么问题。
时间,就这样在密道内的沉默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似乎都有一种可笑的错觉,那就是门会由鸦来打开,这扇在黑暗屹立了数百年的门,会由这么一个罪犯来打开吗?黑熊和卡瑞姆多少觉得自己的直觉有点荒谬,可是分明是如此荒谬的感觉,但又让他们有了无比真实的存在感。
“我没办法打破这扇门。”良久,鸦说道,这句话,无疑打击掉了那群在期待着的人们心的希望,本来还有一点盼头的黑熊和卡瑞姆都是觉得内心一沉,如果连这家伙都没办法,难道他们已经没办法去阻止影了?
“赶紧派人去调集重武器过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要前进,况且,数百年前的工艺,我就不相信能够撑的住如今最尖端武器的轰炸。”当机立断的卡瑞姆已经下了狠心,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打开这扇门,可是鸦的手却在这时候按住了他的肩,然后不带感情的色彩的说道:“一旦你动用了那些武器,密道就会立刻坍塌,这座密室在开始建造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样的问题,无知的动用武力,最后的结局也许就是我们被埋葬在这里。”言语里那种没办法掩饰的威严感令卡瑞姆有了几分悚然,这样的说话口吻,甚至比起保罗,还要令人窒息,这样的感觉,是只有那些常年居于高位者才能够拥有的,为什么这么一个小犯罪组织的首领也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而且他刚才的话,不就是代表了他很了解这里吗?
让卡瑞姆和黑熊更惊讶的事情还没结束,鸦的空煌忽然出鞘,然后用那锋利的刀刃擦过了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很快渗透出来,鸦没有停顿的将自己手指上的鲜血涂在了门的钥匙孔旁,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令不少士兵都看的很是莫名其妙,更有甚者忍不住偷笑起来,难道把血涂在门上,门就会被打开吗?这又不是在拍魔法电影。
比起自己部下们的不解的嘲笑,黑熊和卡瑞姆都是面上露出了凝重的色彩,卡瑞姆虽然与鸦接触时间不多,但是这么一个犯罪世界里的后起之秀绝对不会做出毫无意义的事,而黑熊则更加了解这个与自己一起合作了一段时间的家伙,尽管为人冷酷,话也不多,可是鸦每次做事,都是能够得到完美的结果,他做了这样的事,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鸦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身后那群人复杂的心思,他做出这系列动作完全是出自本能,还有脑海里那在不断翻腾的画面所引导的后果。
本来清晰的记忆似乎又被人强行的加入了些什么,他朦胧间看到,自己,曾经来到这扇门前过,有人在说话,可是听不清楚,然后身ti就做出了将血涂抹上去的动作,就像自己的一切,都在被什么人co控这样一般。
“这地方真邪门,连我自己都有点不对劲了,难道是那个女人搞的鬼?”鸦还能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微弱痛楚,可是当自己的手指按在门上后,似乎体内有一股蠢蠢y动的力量开始苏醒过来,这是一股自己完全陌生的力量,他不jin联想起了在自己内心世界里,看到的那个神秘女人。
“你看!”突然,有一名一直在观察石门动静的士兵惊讶的叫了起来,手死死的指着前方,在众人一起投过去的目光里,那扇门已经开始被那丝血液所染红,红色开始弥漫在整扇门上,鸦的血液就像是有了生命和智慧,来回游离在石门上,整扇门的颜色最后化成了鲜红的血色!
面对这一异变,黑熊和卡瑞姆对视一眼,最后都朝鸦望去,能够解答他们心疑惑的,只有这个神秘的男人。
“嘎吱”没有得到鸦的回答,门上倒是先传出了沉重的移动声,眼前那道阻挡了前进道路的石门,缓缓的,朝里打开,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神奇,荒谬,诡异?只是,他们望向鸦的目光都开始不约而同的变成了畏惧,那道门,毕竟是历代皇帝所遗留下来的东西,用血就可以启动门,难道说,这个鸦,有着王的资质?
“走吧。”鸦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血为什么可以开启这道门,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追进去!
话音一落,鸦的人,已朝前飞奔而去,背后,黑熊与卡瑞姆都是如梦初醒的紧跟而去,顿时密道里又重新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门后的空间明显变的宽阔起来,地上,不时可以看见一具具化为白骨了的尸体,他们身上的逆十字似乎在向人们述说着他们曾经身为党卫军的证明,这些人,也许在过去,都是帝国赫赫有名的高手人物,可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堆谁也辨认不出的白骨。
黑熊和卡瑞姆都是心存尊敬的朝着那些白骨默默扫了一眼,最后,众人进入了一间到目前为止在地下所遇见的最大一间房间,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座水晶打造的台阶朝上腾空而起,在台阶的尽头,则是一块正方形的水晶安静的放置在那,那上面,应该就是玉玺的存放之地。
鸦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方形水晶前的三人身上,那叫自己熟悉的面具很快令他记起了那曾经在印加共和国交过手的银狐,可惜,影看起来并不在这。
“竟然真的穿越了那道门,这对花费了无数心机才得到了钥匙的我们而言,简直是一个令人沮丧的嘲弄。”神风英俊的脸上终于还是浮起了震惊,不过想起银狐之前说过的话,又是更加的佩服起银狐的猜测之准,随后他开始安静的观察起鸦身后那群帝国士兵,里面恐怕除了卡瑞姆和黑熊有几分战斗力,其他人都是不值一提的。
“比我预计的时间还早了几分钟,你总是令我充满了惊喜,鸦。”银狐整个人坐在水晶台上,手里,正抛玩着一个木头盒,黑熊与卡瑞姆的眼里都是闪过了几分绝望,不用想,那到东西应该就是玉玺,最终,那东西还是落在了影的手,而且想起玉玺在传说的那股力量,使他们更加的感到后怕起来,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帝国最后会变成如何?
“我对你没兴趣,影那混帐不在吗?”鸦无视了那三人的身影,开始四处搜寻,他这么拼命的赶来,只是因为他坚信这么重要的东西,必然是影亲自出手来抢夺,可是在一路上只遇到一名道王的狙击,这又让他对影在这里的念头弱了几分。
“影?你认为这样的小任务,他会亲自出现吗?”银狐说话的时候,面具下的双眼里暴射出了几分杀意,对于鸦无视自己的行为,这令银狐的心情变的糟糕起来,“而且,就算不是影出手,我也把握在这里,干掉你!”
“渣的梦话我听的够多了,不过你的梦话是我到目前为止听到过的,最好笑的一个。”鸦没有任何惧怕之色的嗤笑起来,如果碰上的不是影级别的人物,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胜负问题,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自己,早不是过去的自己。
“马克被你杀了吗?”银狐看着鸦那自信的表情,忽然抛出了一个问题,语气还多了几分怀疑,“马克?你说的是那个小鬼吧,我发现你的脑真是越来越蠢了,你认为我想要来到这里,碍事的人会放我通行吗?”像是在看白痴一样,鸦的刀朝前一点,这间密室的空气立刻变的凝重起来,一直都是显的从容的银狐与神风也都是开始皱起了彼此的眉头,现在的鸦比起印加共和国政变之日的时候,已经强了不是一点点,那完全是to胎换骨的感觉!
“马克本意是不参与进这场战斗里的,可是他的性格和你的性格一旦遇上,想要不开战都不可能,你能来这里,最起码代表了那个小鬼应该是被你摆平了。”银狐没有看到鸦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有了几分失望,可是一想到自己手里盒的玉玺,又是立刻信心满满的站了起来,当初一战的耻辱,今天要全部归还!
“你就是鸦吗?”而让出乎银狐意料之外的,林岳已经快自己一步的走向了鸦,这个曾经印加共和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如今已经换上了成熟的外表与令人称赞的实力。
“看来,有人想先来送死。”鸦自然记的这个集英社团的首领,也是雷烈曾经憧憬过的人物,想不到这么一个家伙最后沦落到了做影的爪牙,世事难料,所言非虚。
“就是你吧,害的小莹失去了栖身之地,让她失去了幸福。”林岳对于现在夜莹的去向并不了解,只知道最后夜莹家是被狂众所毁,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凌云浩传递出来的假消息,可是那一刻,他已经将狂众作为了最大的敌人,他要恢复父亲的荣耀,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女人,更要让自己女人的仇人,饱尝伤害的死去!
鸦嘴角微微翘起,无言的藐视,最后怪异的问道:“夜莹?她是谁?抱歉了啊,老对女人的记忆,是存在于和她们上chng的时候。”林岳的目光迅速冰冷起来,眼前的男人也许只是故意在激怒自己,可是他也曾经听说过夜莹喜欢鸦的传言,难道那是真的?难道夜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和这个男人有了特殊的关系?一想到夜莹在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身下呻的样,全身的血液就开始变的沸腾起来,双眼里的冷静已经全被暴怒所取代!
“说起来,你的父亲当了叛乱者,你这个儿做了犯罪组织的狗,还真是相得益彰的一对父呢,你所喜欢的女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吧?”“闭嘴!”忍受不住鸦那狠毒的嘴巴,林岳咆哮起来,声音有了几分沙哑,全身的气,在这一刻提升到了顶点,可是落在银狐和神风的眼里,只是一阵失望。
“蠢货,完全的被鸦激怒了,失去理智,只有一败而已。”说到这,银狐打开了木盒,取出了里面的那块墨绿色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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