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大楼前,数十名士兵持枪而立,他们知道,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叛军,只有凌云浩胜了,他们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活下去,可是失败了呢?几人不敢多想,而是在那遵守着自己该做的事。!Bn!
“我说,队长去阻挡支援部队了,只要夜宗大……他死了的话,我们……就是英雄了吧?”一名士兵忐忑的问着身边的同伴,没人开口,因为他们都是满脸的肃然,叛徒和英雄,只有一线之差罢了,谁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有人来了。”一名士兵忽然警惕的举起了枪,前方,高大的弥正顶着他那耀眼的光头,身躯摇晃的前进着,肩上抗着那把拉风的银色巨刃则映射出那张凶悍的如同杀神般的面孔。
“看来还是被凌云浩那家伙给捷足先登了啊。”看了眼满地的尸体,弥大概知道了情况,银狐之前给他下了守住门口的命令,阻止凌云浩进入议会大楼,不过看来他已经来晚一步了,“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帮助夜宗那家伙,但是,既然是命令,我可不得不去善后一下才行啊。”巨剑慢慢的被举起,弥眼里凶光毕现!只要杀掉这些人,再追上去干掉凌云浩就行了吧?
“开枪!”士兵们已经察觉出了来者不善,密集的弹交织成了网笼罩向眼前的光头大汉,可是,那个大汉并没露出一般人该有的惊恐,反而是镇定的留在原地,冷眼看着那些飞向他的弹,“太碍眼了!”巨剑被他那只粗大的手似风车般舞动起来,弹在刹那被不规则的扭曲开了轨道,纷纷打落在周围的地上,无一命!
“不能让他靠近!”离着弥最近的军人嘶声竭力的大喊起来,可是那凶器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身躯也因为那强大的冲力而飞到了半空,最后断成了两截……
“明明弱的要死,就不要最做这种无意义的挣扎啊,切,我这个人啊,最讨厌你们这群弱的要死的爬虫了!”边说话时,巨剑边旋转的收割起那些士兵们的生命,“阻止他……”“啊啊……我的手……”枪已经失去了威胁作用,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巨剑只是轻松的切开了人的躯体,切开了那些金属的武器,遇上的东西,都被切成两半,眼前的大汉,只是在一味的重复着这样枯燥无味的杀戮而已。
当剑刃止住时,只能看见遍地的红,鲜艳的叫人睁不开双眼,就像世界除了红,已经失去了其他的颜色一般。
“浪费时间。”弥不屑的踏过了那还尚存着温度的尸体,想要走进议会大楼的门口,接下来,只要干掉凌云浩……
一阵凉风吹起,却叫弥全身的神经绷紧起来,“还有漏网之鱼吗?”侧着脸的弥看见了一道在接近自己的影,银色的天然卷头发很是抢眼的落入了弥的眼眶里,一袭白色的武道服,左肩上偌大的俺字更是叫弥诧异了一下,这人的品位没问题吗?
“什么人?敌人?”弥的银色巨剑被轻巧的横在了身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不速之客,“你认为本少爷这一脸不爽的表情,会是你的帮手?”士涅的乱刃也迅速的出鞘,带起了一片森寒之气,与地上的那片鲜红成了鲜明对比。
“那么,就是来找死的人喽?”弥丝毫不畏惧的朝着士涅靠近过去,当他走近一点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这家伙是谁,之前护送圣刀的那个人,似乎就是他,对,那个大西联邦的狂人。
“你是那个什么狂人?”不理会弥的搭话,士涅的刀已经逼近到了弥的眼前,“铛”巨剑的速度与它的重量似乎不成正比般迅速,在士涅将要刺穿弥的刹那,挡住了乱刃!
“狂人?你已经过时了啊,本少爷现在,是狂众的士涅!”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弥压来,这是刀与剑之间的极限力量对决,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铛锵!”弥微微后退,他有点吃惊的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士涅,“想不到,你的力气还真大。”“如果这是称赞的话,本少爷收下了。”士涅邪意的笑着挑起了刀尖,然后旋转着劈了过去,“可是,这也不是比拼力气的战斗!”巨剑被弥反握起来,一次猛烈的朝前抽砍,士涅的刀锋被那恐怖的力量震偏了方向,可是弥的攻击还在继续着!
在那一刻,剑刃已经模糊的影笼罩在了士涅的眼前,“剑风暴!”没有退路的攻击,可以看见的地方,全是剑的残影,那是实体还是虚影?士涅自然不会多思考什么,而且也没有时间允许他去思考,在受到危险的那一瞬间起,身ti就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乱刃迎上了那片狂乱的剑影,然后是强烈的气在地面上开始了抗衡,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片乱斗里,只能用耳朵聆听见那铁器在不断碰撞和交锋的声音,“铛”最后沉重又响亮的一声,是两人停手的信号,各自退出了数米,分别在彼此的脚下,画出了一道深沟。
议会大楼前,寂静的诡异着,只有两个身影在沉默的对峙着,弥握剑的手已经满是汗水,本以为那个狂人的实力不过如此,想不到却那么难缠,刚才的剑风暴,消耗了自己不少力气,“可是……他也已经无法赢过我了。”弥咧开了嘴,满意着自己的杰作,眼前的士涅同样喘着粗气,不过显然还有很多余力可战,刚才的狂轰乱砍,只在他的左臂上开了一条细细的伤口。
“怎么了,气势那么张狂的攻击,只伤了本少爷那么一个小伤口吗?”士涅看出了对方得意,不jin出言嘲讽,“一个小伤口啊,是啊,那的确是小伤口……”弥语气暧昧的笑起来,甚至不做出防备的动作,仿佛胜负已分?
“你在笑什么?”士涅双手合握住刀柄,脚用力一蹬,身ti像离弦的箭一般,朝前冲去,“看不出,你挺能撑的,可惜,也就现在了,倒下吧!”弥不躲闪的高举起巨剑,正面劈下,又是一次正面交锋,可这一次,士涅却承受不住般的倒退起来!
“他的力量怎么变强了……”迷惑的士涅浑然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正在逐渐的变慢,“怎么了,你的攻势仅此而已了吗?”弥也不急着进攻,像是在观赏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站在士涅身前不远处观望着,“哼,你这个死光头,废话倒挺多,本少爷这就来……”突然间,双腿一沉,士涅虽然立刻站稳住,不过他也感觉到了身ti的异样,有点不对!
“怎么了,挨了我一剑就站不住脚了吗?”弥的笑容证明了他刚才一定做了什么,但是士涅却不愿意去多想对方是怎么算计到自己的,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尽快击败眼前的敌人。
“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死光头……”乱刃又一次被刺出,而这一次,与之前的攻击都不同,强大的气被凝聚在刀尖之上,推射出来,“见鬼,这小还有还击的力气?”本来想贴近过来看好戏的弥,完全没料到士涅还能如此生猛的攻击自己,在那么近的距离之下,就算是弥,也没办法完全闪开。
“扑哧”一声清响,在身ti到达了极限的扭转,弥的手臂上还是被擦出了一条血红的沟壑,覆盖在皮肉下的手骨也露在了空气之,显的无比恐怖……
“嘿嘿……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砰”士涅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自己的xiong口就被弥的脚踹,整个人失力般的坠到了不远的地上,全身的知觉在一点点的被蚕食起来,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士涅痛苦的yo紧了嘴唇,依靠着乱刃把自己勉强撑起了半个身,而被废了一条手臂的弥则带着满脸的杀气,慢慢的靠近过来。
“是你搞的鬼吗?”士涅的手指抓紧了刀柄,却使不上半分力气,而且自己的四肢已经逐渐的僵硬起来,“你有听过属性吗?”弥却没有像士涅想象那般迫不及待的杀自己,反而收起了杀气,换上了狰狞的笑。
“属性?”士涅不明白弥想说什么,但是他隐约觉得,所谓的属性和自己逐渐的无力有联系,“能够学会气的人,很少,而能够真正发挥出气威力的人,则更少,像你这样的人,恐怕只知道四大战斗方式吧,却不知道,少数人的气,具有特别的力量,就是所谓的属性,当然,拥有属性的人,都是天之骄,是少数人的少数,而我,很幸运的,就是那少数的少数。”弥边说边将巨剑贴在了士涅的脖旁,借此挑起士涅的下巴,看着士涅那不甘的表情,是治愈手臂伤痛的最佳治痛药。
“麻痹,那是我的属性,剑刃上带着我的气,只要被砍伤,我的气就会渗透进你的体内。”弥很是客气的揭晓了谜底,不过士涅却没露出太大的恐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是刚才的伤口……”士涅下意识的想抬手去mo手臂上的伤口,却已经动弹不得,“什么狂众的士涅,什么狂人,无论名号多么响亮,你终究也就这么点实力而已。”很讨厌士涅那目光,叫弥满肚充满了火气,他没有直接的挥剑把士涅砍死,因为这样,根本满z不了他,他要做的,是折磨!
弥,慢慢的抬脚,然后用力朝前,踢在了士涅的脸上,而士涅只能任由着弥的攻击,无法还手,整个人又摔倒在了地上,“明明那么弱,就不要出来硬出头,弱者就该乖乖的去tin强者的脚趾,乖乖的臣服在强者的脚下!”又是一脚,脚尖狠狠的踢在了士涅的xiong膛上,鲜血,从士涅的嘴角溢出,可从头到尾,士涅都没痛苦的喊出声来,只是皱紧着眉头,在地上慢慢的挣扎,“如此弱小的你,又能做什么?”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在地上蠕动的人,一种践踏弱者的快gn使他的心情舒畅起来,没错,什么狂众,只不过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卒们组成的可笑组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赢过活在这个残酷世界里的人?
我,弥,要比他们都要强!
巨剑倒挂在士涅的头顶,只要弥的手一松,巨剑在下一秒,就会贯穿掉自己的身ti,士涅艰难的仰起头,看着那随时会落下的凶剑,视线有一点模糊,手里,明明还握着乱刃,可讽刺的是,连刺出一刀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自己就会在这狼狈的死掉吗?太逊了……
“是啊……其实,本少爷根本一点都不强……”看着弥,士涅在心里喃喃自语起来,被血染红了的武道服仿佛正在讥笑自己般刺眼,自己其实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强,自己还弱的很,可是……
我不甘心……
“砰”士涅没有感觉到巨剑的贯穿,却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什么踢了,整个人立刻在地上滚出了老远,随后听见了巨剑刺穿在地面的声音,“想死的话,也不用死在这样的渣手上吧?”熟悉的狂妄声音,士涅睁开迷蒙的双眼,很是吃力的辨别起踢飞自己,并且救了自己的人,是鸦吧,除了他,恐怕也没人会对伤员那么干了。
“真难看啊,你这个样,倒像是几天没给你吃饭似的。”鸦对自己那一脚,显然没有什么内疚之情,反倒是很顺理成章的在那指着士涅一阵数落起来,“你现在的样,连让我砍你的y望都没有。”“少罗嗦……”士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还嘴,可是看到鸦的出现,内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放松……
“哼,既然你还有力气还嘴,那么这个家伙就留给你了。”鸦并没有出手帮士涅对付弥,而是插着双手,朝着大楼走去,不过,他不出手,不代表其他人会放任鸦离开。
一把剑刃已经挡在了鸦的面前,“抱歉了,此路不通!”弥高大的身影罩住了鸦的身躯,可鸦的脸上,却没出现弥所期待的表情,“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死秃驴?”弥这时候也感觉到,狂众的骂人传统,很有渊源,老大和部下都似乎和自己的光头那么过不去。
“我是胧月的弥,我们的立场既然是敌人,那么我有什么放你过去的理由呢?”鸦听了弥的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挠了挠那红色的长发,整理的更加柔顺一点,而面具下的双眼,从开始的不屑到了最后的藐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对付你,不仅是因为那边那个白痴可以打赢你,更重要的是,你还没有让我动刀的资格!”那是种唯我独尊的傲然,一种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弥奇怪的感觉到,自己本能的想退缩?
“真是麻烦,本来不想自己动手的。”杀气,鸦开始朝着眼前的障碍物,放出了骇人的杀气!
弥,竟然感觉到了恐惧,是的,仿佛是无数的冤魂在纠缠住自己般,自己的全身似乎都被死神锁定住般,而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一个比自己矮小的家伙,而是一头野兽,看不清面容,自己,则像是他跟前的一个渺小的石,会被随时踩成粉末……
“怎么可能,这家伙竟然……”弥的腿,在他不知道的情形下,微微颤抖起来,双眼也失神的不知道望向何处,“像这样的白痴,你竟然输了?”当弥醒悟过来时,鸦已经越过自己,目无人的朝着议会大楼的大门走去,而他这时候,似乎还不忘挖苦士涅几句。
“本少爷也才知道,原来你那么会罗嗦……”士涅难得硬气了一回,可是他的身ti已经被弥麻痹属性的气彻底的侵蚀了,别说战斗,现在就连行走似乎都成问题,不过,看到鸦,士涅总觉得,自己仿佛重新获得了力量般,竟然能够慢慢的站立起来。
“喂,你的手下已经没有战斗的能力了,你以为现在的他,还能赢我吗?”弥带着极大的耻辱,从鸦杀气的震撼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满是愤怒的盯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他不信,他怎么会害怕这么柔弱的一个男呢!
“他可没有死啊,只要还活着,战斗,就没有结束,只有最后活着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鸦的身影已经到了大楼的门口,却又忽然停下,“喂,你这个天然卷呆,我在楼上等着你,记的跟上啊,千万别在这个死在秃驴这里,玷污了我们狂众的名号!”是命令吗?又像是鼓励,鸦说完了他的这番话后,不再做任何的停留,大步朝前!
“就算你这么说,他也……”而当弥再度把视线投回士涅的身上时,却愕然的发现,这个本该躺在地上无法行动的男人又站了起来,“嘿……本少爷,很快就会追上来的,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本少爷解决,老大……”士涅倒还是第一次称自己为老大,鸦不自觉的一笑,随后消失在了门口的阴暗处。
“真愚蠢啊,现在的你,光是站起来,就已经用尽全部力气了,还谈什么解决。”弥看着苦苦支撑着身ti的士涅,一股莫名的怒火燃烧在xiong膛里,为什么这样的弱爬虫还要苦苦站起来!
“刚才,他不是说了吗,本少爷还活着啊……还活着!”士涅眼里的光芒改变了,与之前截然不同,他的杀气也在不断蔓延,一种与鸦类似的恐怖杀气使弥差点再度产生错觉,“仅仅是几句话,就点燃了手下的斗志吗……那就是狂众的首领……”弥想到这,却自嘲的笑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被那个鸦吓破胆了吗?一个全身被麻痹了的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可是,现在士涅的杀气,显然有了鸦那样的感觉!
“喂,再打一次吧,死光头……”士涅的银色卷发被他用手拉扯到耳后,张狂的笑容,满是无畏!“让本少爷给你做真正的超度!”“他是……疯吗?”看到眼前的人,走向自己,弥第一次产生了迟疑,产生了是否要继续战斗的犹豫……
议会大楼的会场里,终于迎来了安静,因为夜宗出现了!
他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他作足了一个准备荣登高位的人该有的表情。
谦和,微笑,举止幽雅到位,甚至叫人认不出他是一名满身是血的军人!
“感谢各国的记者朋友们远道而来我们的国家。”夜宗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开始传播出去,所有的摄象机,镜头都对准了他,全球也开始了同步的播放,见证这名男人,即将登上印加共和国最高点的伟大一刻。
“今天,我将在这里,很荣幸的接替白月飞军事长大人的职务,同时兼职首相一职……”“抱歉了,我这个人,最喜欢捣乱别人的白日梦!”一个不亚于夜宗的声音突然从门外突兀的传来,随后会场的门被狠狠的踢开,凌云浩与雷烈一前一后的踏入了会场,“果然还是来了吗?”夜宗的嘴角,浮起了别人都不曾察觉到的诡异微笑……
大楼的走廊里,鸦快步向上,所有人,都应该在会场里见证着凌云浩与夜宗的对决吧?而鸦的脚步却忽然慢了,面具下的双眼暴射出了惊人的杀意,“你总是那么碍事。”“怎么,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嚣张吗?”戴着同样面具的银狐站在阶梯的上方,语气里满是揶揄的口气,“我要过去。”空煌被鸦握在了手里,刀身折射出夺人心魄的寒光,而对面,银狐的长刀也应声出鞘,“我也要出去。”完全是一副挑战的口气,鸦不jin觉得银狐其实也是个小孩气的家伙。
“那么……”
“那么……”
“胜者踩过败者!”异口同声的叫声响彻并交错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只有刀光的燃烧写实了两人的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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