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冷笑:“怎么?心疼了?这本就是我的身体,我爱怎样就怎样!”
话音刚落,便抬手在自己的臂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毫不手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洛大少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女魔头,果真是变态中的变态。杀人如麻不说,还有自虐的倾向!
他暗中凝气,趁着林有喜与叶飞纠缠的间隙,一记隔空弹指,封住了她的穴道。
在她软软倒下的瞬间,又凌空跃至她身后,搂住她,横剑扫向叶飞。
这只是一个虚晃的攻势。
叶飞果然向后退了半步。也就在这半步内,洛君鸿抱起林有喜,飞身翻出了秦家堡的高墙。
洛大少并没有吹嘘。他的轻功确实无人可比。
再加上他走后,一百号暗中跟随着的山庄高手们立刻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挡住了追上来的叶飞。
所以,洛大少此次的遁逃很成功。
只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落荒而逃这种事,毕竟不是他的作风。
况且,自己勾结魔教的污名,恐怕自此就要传开去了吧……
洛君鸿奔至江岸边,终于停下。
望着怀中人儿熟睡的面容,又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那些虚名,和海棠妹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他只要她活着便好……
“海棠妹……”洛君鸿轻轻揉了揉林有喜的面颊,想要将她唤醒,又万般犹豫不绝。
生怕醒过来的,不再是他的海棠妹,而是那个女魔头。
于是,只好呆呆地抱着她,在岸边坐了许久。
身边烟雾缭绕,头顶细雨迷蒙。好一派伤情咏怀之景。
洛大少叹了口气,忽地回头,冲着身后大喝道:“零零七零零八!要是让本庄主再看到一缕烟,一滴雨,你们就全都给我团成肉团,滚下江喂鱼去!”
真是!他此刻的心情难道还不够伤怀还需要靠背景来衬托吗?!
躲在暗处的007,008二人,一个手里挥着烟雾弹,另一个手里提着花洒。被吓得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老泪奔腾入江。
就算把他俩团在一起,也捏不出个肉团子来啊。顶多也就是条腊排……囧。
当这二人还在为团肉团一事纠结的时候,江面上缓缓驶过来一艘小船。
撑篙的小童跳上岸,眼珠子一眨,对着洛君鸿道:“洛少,我家少爷请你上船一叙。”
洛君鸿认得那男童。正是花无常的侍童孜儿。
一定是为了神医府被烧一事,来兴师问罪的。
“不去。本少现在没心情和他叙旧。”
孜儿望了眼他怀里的林有喜,机灵地笑了起来:“我家少爷还说,他有办法救林姑娘。”
“不早说!”
洛大少挑眉。满肚子心事地跳上了花无常的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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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江南城热闹依旧。
相比较之下,千里之外离山上的落梅山庄就要冷清许多了。
门庭寂寂,死气沉沉。唯有漫山的红梅,开得热烈。
山庄后山上的某处。一株半人高的梅花树下,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头戴小灰布帽,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借着从花叶间透下来的阳光,拿着本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
封皮上一行金字赫赫醒目——《江湖日爆》之‘一剑惊鸿’与‘骷髅魔女’不得不说的故事。
内页洋洋洒洒几万字。图文并茂。
林有喜对着那图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最后仰天哀叹:“有没有搞错!居然在老娘的脸上打马赛克!!!???”
好不容易上了江湖上最畅销的武林杂志,竟是这种悲惨下场!
为什么,图上的洛君鸿风度潇洒,玉树临风的样子,自己却要做马赛克女郎,一副猥琐相?
“不公平!”某喜气吼吼地把书扔了出去。
恰好甩在一个人的脸上。
那人白衣胜雪,站在梅花丛里,就像花仙下凡。
捏起册子翻了几页。两眼立刻笑成了一弯新月。
“这图真有意思。亏洛少他想得出来。”
林有喜扭头,愤愤地握拳:“花无常,这又是洛君鸿搞得鬼?”
她就知道!那人,就见不得别人抢他风头!
花无常哎了一声:“洛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
只是不知道那个可怜的画工,最后被洛君鸿整成了什么个样。
林有喜撇撇嘴:“他若真心要保护我,怎么一个月都不见人影?”
从她醒过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洛君鸿。只陆陆续续地从每期的《江湖日爆》中了解到了之前品剑大会上所发生的事情。
想到叶飞,心里忍不住一阵抽痛。
花无常笑笑:“小有喜,你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你吃的紫叶雪莲,银龙须,菩提竹根,绿玉蝉……是从何处得来的吗?”
他报的药名不下十种,全是天底下极为珍贵的药引。
林有喜摇头。自己受内伤卧床不起,奄奄一息。当然是有药就喝,有东西就吃,那还管它那么多。
“你是神医,难道不是你弄来的?”
花无常大笑:“就算卖了神医府,我也换不来其中的一样。唉,更何况,神医府早被烧作了一堆炭灰,想卖都卖不成咯。”
他扼腕痛惜地看着林有喜,眼神如弃妇般幽怨。
某喜顿时心虚了起来。不管怎样,神医府也是因为她而受到了牵连。
“唉,好啦好啦,房子车子都乃身外之物。留得身体在,不怕没处卖!以后,你就安心在庄内做个家庭医生吧。”拍他肩,宽慰道。
花无常眉毛抖了一下:“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你,那些药,其实都是洛少千辛万苦从外面找回来的。”
花无常的话半遮半掩。
千辛万苦只是其一,更多的是明抢暗盗,坑蒙拐骗。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洛大少就做得出来。
但即使花无常没说,林有喜也明白。
好歹作为江湖第一名嘴,这点知识面还是有的。
就说那绿玉蝉,据说早就跟了当今武林盟主朱古力他老爷爷的爷爷一起下了葬。
洛君鸿连刨人祖坟的事都干?真是——太符合他卑鄙无耻下流的作风了!
林有喜狠命地在心里鄙视了他一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太过感动。
“既然我都已经差不多康复了,为何他还不回来?”她嘟起嘴。突然间十分想念那张始终带着奸邪笑容的脸。
“哎?我没跟你说吗?洛庄主今早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最后一付药引——红花血蝎。”
传说中的JQ
做人要蛋腚。
如果林有喜能有花无常一半的淡定,就不会发生像现在这样的惨剧了。
眼前,洛君鸿半身赤/裸地立在浴桶边,手指顿在腰带处,将解未解。
林有喜张大嘴看着他,心里万分悔恨自己不该一时冲动,门也不敲便闯了进来。
洛君鸿看到她,只微愣了片刻,立刻又厚颜无耻地笑了起来。
“海棠妹,一月不见,你变得猴急了许多啊。怎么,很想我?连片刻都等不及吗?”
是了。她差点忘记这人是洛君鸿。就算脱光了站在一堆女人面前也不会脸红一下的洛君鸿。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有话要对你说。”林有喜强抑住鼻内猛升的血压,将眼神挪了开。
洛君鸿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继续宽衣解带。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林有喜羞得满脸绯红。好像被脱衣服的那个是自己似的。
“洗澡咯。”洛君鸿嗅嗅自己的身体,瘪嘴,“赶了几天的路,臭死了。”
“不许脱!”大爷的,想强/奸她眼球啊?!
林有喜一边大吼,一边闭眼背过身去。
说起来她也不是没见过洛君鸿光溜着身体的样子。上回在断头谷琵琶湖边,那才叫露得口口口口的。
但为何此刻再看,会无缘无故地心慌意乱起来?
“好,梨花哥我不脱。”妖孽的声音渐渐逼近,“——海棠妹替我脱。”
BIU——
某喜的鼻血终于飙射而出。
“不要脸!”大骂一声后,跌跌撞撞地往门口逃去。
结果,很不幸,一头撞入了洛大少——宽——厚——滴胸膛里。
两手搭在他胸前,酷似一招抓奶龙爪手,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她睁开眼,抬头便看见洛君鸿笑得贼坏贼坏的眼睛。
“海棠妹,我们还没拜堂成亲呢。这么急着就投怀送抱,叫梨花哥要如何是好呢?”
她真是……要不是看在他有恩于自己的份儿上,早就一掌PIA飞了他。
好吧,你无耻,她就下流。不就是比谁的脸皮更厚吗!
“哎哟,梨花哥坏啦!谁叫你没事儿就脱得精光光,勾起伦家想要犯罪的欲望?你看看,这小胸鸡长得,一块是一块的,多正点啊。”某喜淫/笑着伸出魔爪,在某洛的胸脯上捏来捏去。
当摸到他胸口处那道刀疤时,突然滞在了那里。
心里慢慢涌起某种奇怪的感觉。
恍惚中,她的手背被洛君鸿的掌心紧紧覆盖了住。
一股暖流,瞬间冲破心房。
林有喜赶紧将手抽了回来。这种陌生的温暖,令她感到很不自在。
洛君鸿的眼里掠过一道失望。也将手收了回来:“可惜,梨花哥我现在没有想要对你犯罪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