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好的新年过得是甜甜蜜蜜,似乎世界上的一切烦恼都不存在一般,但,即便不去想不去在意,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小乖,你做好准备了吗?”哀戚的嗓音沙哑而悲痛。
“叔公,别哭,我做好准备了。”平静里饱含的是壮士断腕的心情。
“那么,这三天把最放不下心的事情处理一下吧,他们第四天就会到。”
“知道了叔公。”
春天了啊,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那充满生机的景象呢?
“阿博,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是我的了,到我的租处找我啊。”
“好。”
收起手机,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把寒风吸入胸腔又呼了出来,这样的心凉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后天她就要离开了,也许是永远的离开。
傍晚,魏毓博准时来到了董翊住的地方,迎接而来的是董翊一身精致的打扮和美艳绝伦的娇媚之姿。
“走,轻我去吃烛光晚餐吧。”
钱虽不是万能的,但却极度重要,想要最唯美又马上得到的浪漫,除了男女双方都到齐这一重要因素外,只要你有钱,而且是大把大把的钱马上就有最罗曼蒂克的场所,最合胃口的餐点,和最优美的音乐。
美妙的音乐,醉人的夜晚,人也跟着陶醉不已。
“阿博,请我跳支舞好吗?”经过细心描绘的樱桃小嘴此刻微微撅起,性感至极。
“美丽的女士,我是否有幸请你跳支舞呢?”斯文有礼的行了一个极其绅士的邀舞礼,眼镜下的凤眸亮的异常。
“当然。”
只要和心爱人在一起,跳一支舞算什么,她要跳上一夜。
回到住处,房门刚刚关上,不用魏毓博发动攻势,董翊便一反常态的将他压在门板上火热亲吻起来。炙热的,激烈的,迫不及待的,她拉扯着他的衣服,他直接一把将她的裙子撕成破布,唯一不愿分开的是紧紧纠缠的唇舌。她不若往日的被动羞怯,大胆狂放得近乎淫荡;他也不似平日的温文尔雅,即便没有喝酒照样发挥了身为男人最野蛮狂肆的一面。
那一夜,他们纠缠至天明。然后就在极度疲倦的时候被那个被卡门上身的女人拉倒浴室里洗了一个鸳鸯浴,当然,这个澡洗了将近两个小时。接着,他们一起手拉着手去吃早餐,在公园里散散步,接着是午餐,然后回家继续展开一场床上运动消耗脂肪。傍晚,又你侬我侬的逛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和晚餐的食材,回到家里恩恩爱爱的一起做晚饭。你一口,我一口,做了情侣都会做的恶心事;你洗碗,我擦盘,做了夫妻都会做的平常事。
再接再厉,再做大家都喜欢做的爱做的事!直到凌晨五点,男人终于疲倦睡去,这一天一夜几乎把他榨干,现在阵亡也算是拼老命了……
女人默默起身穿戴整齐,在床头留下了一张小纸条之后便愣愣地看着沉睡中的男人。就那样看着,看着,痴痴地看着。时间迈向六点,一动也不动的女人终于站了起来,俯下泪流满面的脸在男人嘴上落下一个轻得几乎算不上是个吻的吻。
“阿博,我爱你……”
恩迪岛是四面环海的海上岛,她到这里已经两天了,却不知道这里的确切位置,她是坐飞机来的,不仅双眼被蒙上,就连饮料里都被放了安眠药,更准确的说她是一路睡过来的。
这两天她什么都不用做,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除了最富丽堂皇的哪一栋欧式建筑不能进去之外要逛哪儿都行,一切娱乐运动设施样样齐全,环境优美得如诗如画,如果能和阿博在一起,住在这个岛上一辈子不出去她都愿意。
蜿蜒的小径铺满鹅卵石,每走一步都是一幅美丽精致。走到路的尽头便是那栋戒备森严的建筑,既然不能进去参观,那在旁边的路上走走应该可以吧。
“董翊?!”刚刚朝右边走了两步,一声尖叫蓦地划破天际,惊得董翊一阵鸡皮疙瘩四起。“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这个女人到这里来的!”
声音里的蛮横霸道一听就知道是何许人也,董翊无语问苍天。不能为叔公和爸妈尽孝已经很不人道了,不能和最爱的男人厮守在一起已经非常残忍了,为什么要让她在这里碰上这个女人?难道她的生命还不够惨绝人寰吗?
转过身来面对着眼前的一男两女,董翊撇撇嘴。“表姐,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样解释不知道她会不会满意?
“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谁批准你这样回答我的问题的!”看样子这样的解释她是不会满意了。
无奈的指指天空,董翊叹息。“刚刚递交了申请书给上帝,他批准我可以这样回答的。”
愣了半晌,董琪顿时气得火光四射。“你这个……”
“在吵些什么?!”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敲,威严的声音不大却轻易的让人敬畏不已。刚刚嚣张不已的女人猛地往身边男人的背后缩去,嚣张至极的样子在瞬间烟消云散,动作敏捷得好似训练有素,看样子应该是常常这样练习才是。
一位外国男人双手拄着拐杖大马金刀的瞪着眼前吵吵嚷嚷的年轻人,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看得出他至少也七十岁了,不过那一股子威严不容反抗的狠劲倒是体现了姜绝对是老的辣这句名言,他的身后是两名身着西服的威猛保镖。
“约瑟夫先生,非常抱歉,我们下次不会了。”董琪身边的男人有礼的致歉道,态度不卑不亢,金发绿眸长相端正,看得出这个男人绝对有其手腕和魄力。
“哼!”又重重地敲了敲拐杖,威严老先生看向董翊。“这丫头没见过,谁让你进来的!”低沉的嗓音里充满威吓,似乎在告诉大家如果没人能解释清楚他一定会让董翊死不瞑目。
对付从小欺压她到大,而且从不讲道理的表姐她可能没辙,但曾经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助理,重点是面对一大堆政界警界的徒子徒孙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勾起招牌礼貌笑容,董翊向老男人轻轻点头致意。“约瑟夫先生,日安。”教养她是大把大把的有,淑女该有的她也一样不缺,但是,看是要在什么地方用,怎样的情况下用。“我应该不是这里的客人,但是也绝对不是不请自来的,嗯,这么说吧,我来的时候是搭‘专机’来的,不过因为太过舒适所以不小心睡着了。非常抱歉啊,我没能看清楚开飞机的是谁呢!”
一句话说得是有褒有贬,让人忍不住为她的胆识喝彩又为她捏了把汗。
此时约瑟夫身后的保镖忽然俯身至他耳边细语了几句,接着约瑟夫意味深长地看了董翊一眼扔下一声冷哼之后便转身回到那栋欧式建筑里。
董琪身边那位金发绿眸的男人走到董翊面前伸出右手,翠绿色的瞳眸里是惊艳和欣赏。“勇敢的女士,我叫查尔斯,轻问我能否知道你的芳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这个男人和董琪站在一起,但也不能当场断定眼前这个男人是敌或是友。董翊轻抿樱桃嘴,再次挂上招牌笑容,伸出右手。“感谢您的称赞,我叫董翊。”如果叫不出中国名字也不关她事!
“查尔斯……我们走!”一脸大便的董琪和另一个女人一把扯住查尔斯的手臂使劲拖走。
“安琪拉,别这样。安琪拉……”
看着远去的一男两女,董翊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哼,在这里碰到那个骄纵的女人算她上辈子造的孽!
欧式建筑二楼的落地窗前,两个男人看着董翊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离去,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另一个男人是拄着拐杖的约瑟夫。
“就是她?”
“对。”
“罗伊,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啊。”老人感叹,忍不住顿了顿龙头拐杖,早知道这小子喜欢这种类型他早就去找十个八个回来了。
“您不觉得她非常动人吗?”
“是不错,胆量倒也不小,不过怎么碰巧是董家的孩子呢?”
“怎么,您不舍得?”
“怎会,倒是你,杰森在报告说你在过中国年之前出国了却不到我这里来走一趟,是为了什么?平常准备开始过年你是不会离开家的,这次是为了什么?”
“您说呢?”
“该不会是为了这个丫头?”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看样子我得对那丫头好一些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