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经历痛苦,他才能真正得面对残酷的现实,真正得从伤痛中站起来。
也许了哭累,也或许是被子过于憋闷,蒙在李闵成头上的被子终于放下了。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与贞淑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的慌乱得|奇|将目光移开,却又找不到合|书|适得落脚点。贞淑起身去|网|了洗手间,当她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条沾过凉水的毛巾。
“擦擦脸吧!”
看着递到眼前的白毛巾,李闵成心头一热。伸手拉过贞淑,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
贞淑身体一僵,双手微举,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贞淑才慢慢放松,用手轻轻拍抚他的后背。只当他是个需要人安慰的孤独的小男孩。
“恩熙?”他没有抬头,声音从贞淑怀在闷闷地传来。
“嗯?”贞淑向老天丢了大大地白眼。可怜见的,她连姓名权都被剥夺了。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觉得我很软弱!”
“怎么会?你这是一般人的正常反应,如果你现在还能笑逐颜开,我们可就是要担心了。其实泪水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而且泪水还有杀菌的功能,能保护眼睛。”贞淑被他抱着整整个人懵懵地,有些语无论次。
“恩熙,你真得很不会安慰人。”李闵成这才松开双臂,眼里还有泪花,但脸上带着笑。
“那是因为你并不需要别人来安慰。”终于雨过天晴了,贞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又将手中的毛巾递了上去。
“恩熙,你给我擦。”他没去接而是把贞淑拉着坐了自己的床边,闭上眼睛,把脸凑了上来。
看着近在咫尺得俊脸,贞淑被迷惑了。傻傻地拿起手中的毛巾像中了魔咒似的为他擦脸。划过他光洁的的前额,浓黑的眉毛,紧闭双眼,高挺的鼻子,还有散发着诱人性感的双唇。
她是不是上一世做剩女时间太久,怎么见到美男就如此轻易得就犯花痴呢?
李贞淑醒一醒,现在可不是你发花痴的时候!
贞淑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仔细,还不忘将心中不健康的邪念也一同仔细扫除。
一心两用得她,没有发现李闵成已经睁开眼睛。满含深情双眸盯在贞淑得身上,不再移开。
“恩熙……”
对于别人的名字,贞淑根本就没有反应,特别还是她心不在焉的状况之下。
“恩熙——”李闵成拉住她手臂。
“啊?”贞淑这才回神,“闵成哥,什么事?”
李闵成对贞淑的无视心怀不满,一把将拉进怀中。在她惊骇的目光中,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上她的唇时,贞淑整个人木木得,全忘记要将他推离。直到他伸出舌头想要探入她的唇间时,她才急忙闭紧牙关,不让他再次得逞。
李闵成却不肯放弃,他邪恶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攀上了她的前胸。
“啊……嗯……”贞淑惊叫着想推开他的手,却不想被他趁机而入,来了一记结实得法式热吻。
在李闵成的两面夹攻之下,贞淑且战且退,最后还是丢盔卸甲。就在她以为因为缺氧窒息而亡的时候,李闵成终于心满意足的结束了法式热吻。
“恩熙,吸气!”李闵成用饱含深情地声音在她耳边低吟,还邪邪地咬了下贞淑的耳垂。
“嗯……咳咳……”急于呼吸得贞淑,被突然进入的新鲜空气呛得直咳。
“笨蛋!”李闵成哭笑不得轻拍贞淑得背。“恩熙,你怎么突然变得青涩的小女孩了。难不成我晕昏了几个月,你连接吻都忘了?看来一切又得重新培训长成。我保证不用一个月的时间,保证重新培训你成为一流的接吻高手。”
“咳咳……咳咳……”贞淑一紧张咳得更凶了,挣脱李闵成怀抱冲进了洗手间。
“哈哈……”
“嘣……”贞淑紧紧地靠在门后,深怕他会追上来似得。她的胸因喘息剧烈起伏,可当她抬起双眸时,被镜子里的人影吓了一跳。
那个两腮羞红,眼含无限春情,双唇色泽艳红欲滴的女生是她吗?
不可能!贞淑揉了揉眼睛,怒目睁向镜子。镜中的人也毫不客气得对她还以颜色。
天!贞淑的肩无力得垂下。她不会真得陷进去了吧?她只不过是个替身,一切都是假的,她千万不能陷进去,不然她会万劫不复!
不要!
打开水龙头,贞淑拼命地用冰冷的水拍打在她的脸上,她想要冷却得不止是她的脸。
“李贞淑,清醒一点!清醒一点……”她不断得念念有词,强化自己的心理防线,可是……
“恩熙,快出来!爷爷来了……”
贞淑的心再一次被揪紧,她第一次对“恩熙”这个名字生出厌恶之感。
抹干脸上的水滴,贞淑对着镜子练了又练,当镜中人的笑容不那么死板僵硬时,她才扯着酸痛的面皮走出洗手间。
“爷爷——”只是她没有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和哭有得一拼。
第三十四章 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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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再呆下我恐怕会被消毒水味熏死。”坐在轮椅上,李闵成看着蓝蓝的天,不由得大发感慨。
“整天把死挂在嘴边,这是你在老人面前该说得话吗?”李龙哲毫不客气得给了他一后脑勺。
揉了揉后脑勺,李闵成心中暗叹老爷子宝刀未老。“爷爷,我错了。”
在后面推轮椅的贞淑对祖孙俩的相处方式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李闵成从最初的不忿到后来得慢慢的接受现实、冷静面对。一路都是爷爷和贞淑陪着走过来的。
李闵成虽然腿脚本身没有问题,但因为脑神经被血块压迫,下半身无法行动,所以每天都必须做物理按摩预防腿部肌肉萎缩。
一开始时,都是由理疗师给做按摩。可李闵成嫌人家按摩没效果,说什么也不让人再给他按了。偶尔贞淑胡乱给他按了一次,李闵成却说有感觉。自此贞淑又多了一个按摩师的身份。在理疗师的指导下,每天给李闵成按摩两次,每次半小时。贞淑还结合前世看过得一些中医养生书籍中教授穴位知识,进行腿部穴位按摩,另外加上了足底按摩。经过一个月的时间,贞淑完全可以做初级理疗师了。
每天两次得腿部按摩,让李闵成又爱又恨。其实他的腿是从大腿下半部分一直到足底没有感觉。而大腿得上半部分是有感觉得。每当恩熙的纤纤小手不经意得划过他的大腿根及他其他的敏感区,他就想拉过恩熙狠狠地吻住她,甚至想要拥住她一起回味往日火热的激情。可是他一看到恩熙那满是汗水,却又异常专注的脸,心里便只剩下圣洁的光环,再不敢有一丝猥琐的念头。
所以每到这时,他也只能闭上嘴巴,紧握着拳头,任重点部位一直支着帐蓬。好在那里盖着毛巾被,不然他的秘密早就被恩熙一眼看穿了。
贞淑自从上回被强吻之后,一直避免和李闵成独处。既使独处,她也会与他拉安全距离。李闵成也感觉出贞淑也躲他,所以他便抓一切可能的机会惩罚她的逃避。
深深地吻她,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软瘫在他的怀里。原本感觉都很OK,可每当他低声呼唤她的名字“恩熙”时,她的身体就会立刻石化,然后整个人像被泼了冷水一样,一下子就冰下来。
李闵成想不通,但从来不去追根究底,好像从他内心深处很怕去碰处最终的迷底。甚至有一个声音对他说:“这样刚刚好,刚刚好……”
“快走吧,你姑姑可是做了一桌子你爱吃得菜等着你呢。而且今天晚上秀俊也会回来吃饭。”
“秀俊哥,也回来?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秀俊?是谁?贞淑一脸的疑惑。
也许是看出贞淑的困惑,李闵成解释说:“秀俊哥是姑父的儿子,秀敏的哥哥。秀俊哥可是很了不起的人,他可是首尔检察官。虽然他不经常回家来住,可我们订婚得时候,你们可是见过面得。恩熙,你得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不应该!”
还有这么个人物存在,贞淑还是第一次听说。郑秀俊?检察官!好像挺牛得。
当听到李闵成后面的诘问时,她有些无语看了看李龙哲。
“贞……恩熙光照顾你就费心费力了,哪还有其他的精神去记别得年青男子?”李龙哲出言相助,却差点说错了名字。
“啊呀,我这个笨蛋!未婚妻记不住别得男人是值得高兴的事,怎么还会抱怨?看来还是我的大脑有问题。嘿嘿……”
如果李闵成是阳光型男的话,郑秀俊则是位儒雅沉稳的书生。两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但却都是高大英俊得帅哥。韩国男人英俊倒还在贞淑的预想之中;但对韩国男人的高大,却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在她的印象中,韩国男人个子通常都矮小,可这次来韩国却到处看到个子高大的韩国年青人,眼前的两位就足足有一米八左右。
“秀俊哥,这是我的未婚妻金恩熙。”坐在轮椅上的李闵成将贞淑拉到身边,“订婚仪式上,你们应该见过。”
“见过。”郑秀俊脸上见不到一丝的惊讶,只有淡淡地笑,想来应该是被提前告之过。“恩熙,你好。”
“秀俊哥,你好。”贞淑点头还礼。
“好香!姑姑是不是可以开饭了?”李闵成开始笑闹着要吃饭。
“早好了,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