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灿敏锐捕捉到他眸中的波动,突然伸手,轻轻揪了揪他的领带,可怜兮兮道,“我可以帮你看可乐嘛,你不是很疼可乐的吗,既然它喜欢我,你就让我照顾照顾它嘛,正好也可以让延悦休息一下……我就住在狗窝就行。”
庄灿说完,靳朝安就把领带从她缠绕的手指间抽了回来。
他抬头,对司机道,“回景园。”
……
沈君柏听说庄灿辞职了,派人在门口盯了两天,确实也没见着她的影子,就撤了。
又派了些人出去打探她的下落。
沈君柏这边刚算完事儿,沈菁菁又去了,而是还光明正大地进了云歌。
要说她也是能耐,敢就这么明晃晃地从秦戈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去。
其实秦戈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现在庄灿不在,让她亲眼来落实一下也好。
沈菁菁打扮得跟只老鹰捉小鸡里的老鹰似的,偷偷摸摸地在十楼转了一大圈,这么一个奇葩在后台捂着脑袋溜来溜去,还真以为别人没看见她了,实际上别人都是懒得理她。
听说庄灿离职了,沈菁菁扑了个空,都快气死,她本来是想过来拍几张照片作为证据回去好好给她告上一状,再发到网上找几个营销号让她好好火一把的,结果因为前几天学校有事给耽搁了,导致她吃屎都没赶上热的!
……等等,吃屎?
沈菁菁正坐在厕所的马桶上生闷气,就听到卫生间外有人在说话,“汀兰,灿灿真的不回来了吗?”
在云歌,还从没有姑娘能够主动离开过。
除了辉叔亲自过来选人……
“过一阵她就回来了。”
沈菁菁“腾”地抬起了头,胸中的熊熊之火又燃了起来!
好啊好啊,你这个狡猾的坏女人,本小姐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ok,空城计是吧?本小姐就在这等着你,看你这狐狸尾巴什么时候现身!
作者有话说:
恭喜灿灿进步一小步,和三哥回景园啦!
ps沈菁菁是不是有点傻?
景园篇
庄灿果然住进了狗窝。
不过靳朝安的狗, 待遇都比人强,延悦之前说可乐有自己的“三室一厅”,还真不是开玩笑。
犬舍虽然在后院, 但是和一楼的保姆房相连,这个房间平时也没人住,是用来给可乐存放狗粮的。
不过可乐很少吃狗粮, 平时吃生肉的时候居多, 所以这间保姆房基本上也没什么人来。
犬舍在后院儿, 也是方便可乐能随时在院子里撒欢。
庄灿就住进了一楼的保姆房。
延悦延良也住在一楼, 不过在客厅的另一侧,比她的房间高级一些,是正规的一居室,朝向格局都好。
只有?????靳朝安一个人住在二楼。
而且平时没什么事儿的时候, 二楼是不许别人上去的。
庄灿一来,延悦自然是开心的,而且她心里其实早有预感——三哥迟早会把这女人接来景园, 唯一意外的点是, 延悦没想到三哥居然真的让她住“狗窝”。
而她竟也乐得接受。
真是搞不懂这女人的脑回路。
相比较于延悦,延良心里自然就没那么痛快了,他就知道这女人是个祸害, 当初在汤加没有除掉她就是个错误, 没想到这么快就嚯嚯到他三哥身边了了!
不仅如此, 如今连可乐也被她抢走了!延良气得牙痒痒,因此每次见她都没给过她好脸子,不过碍于三哥最近对他的态度, 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偏偏庄灿还总爱逗他。
“一会儿要给可乐洗澡, 你帮我一起。”可乐太重, 她一个人可弄不来。
延良:“不去!”谁抢走的谁负责!也好让三哥看看你多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怎么照顾可乐?!
庄灿悠悠地“哦”了一声,跪在水吧吧台后的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胳膊肘抵在大理石台面上,身子不老实地扭了两下,故意朝他放电,来了个k,“你不去,我就告诉你三哥,说你非礼我。”
“你——”延良气得脸都红了,你了半天,才说了句,“你这个苏妲己!”
庄灿“扑哧”一声笑得别提多开心,“我要是苏妲己,那你三哥是什么?你居然说你三哥是昏君?”
延良气的“蹬蹬蹬”就去了后院儿。
给可乐洗澡!
洗完了,靳朝安也快回来了。
庄灿拍拍手,拿起吹风机,走到可乐身边,从延良手里把毛巾抢过来,对他道:“走开吧。”
这胜利的果实现在是她的了。
延良:我忍!!
庄灿给可乐擦好身子,弄得香香的,把它带到客厅,俩“人”乖乖地坐在地毯上,等它“爸爸”下班。
小手轻轻地揉着它的脑袋,靳朝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狗坐在沙发前逗来 逗去,氛围竟然还挺温馨?
就是庄灿的那双大白腿有点晃眼,在家里还打扮成这样,骚给谁看?
旋即,就看到了立在一边的延良。
他环顾了一下客厅,微地敛了下眉头。
家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最近无事?”
庄灿听到靳朝安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看它,同时可乐已经飞奔到了他的身上,给他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贴面吻。
靳朝安半蹲下来,抱住可乐,它的身上还有点点湿漉,香香的,这种香,不是它平时洗过澡后的那种味道,好像是某种女人特有的香水味。
靳朝安抬头瞥了庄灿一眼,庄灿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的地毯上,对他摊了摊手,笑得格外灿烂。
延良立刻道:“三哥,您不是停了我半个月的工,让我自己反省反省吗……”
还不是沈夏小姐那事。
靳朝安起身,边脱外套边往里走,“你最近去永顺路住吧。”
永顺路的房子也是靳朝安的,彭晋回来后,就暂时住在那里。
“可是可乐——”
“暂时不需要你照顾。”
见延良还在发愣,靳朝安回头睨了他一眼,“还不走?”
延良一秒也不敢再多停留,立刻就溜了。
延良一走,庄灿就笑,“你吃醋了。”
靳朝安走过去,踢了她一脚,“起开。”
庄灿揉了揉小腿,给他挪了个地方。
还是笑,嘚瑟的笑。
被踹了一脚还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靳朝安想。
走过去,刚一坐下,脚边的女人便扑了过来,双手环住他的小腿,下巴抵在双膝之间,亲昵地蹭来蹭去,比狗还黏人。
靳朝安双腿被她抱着,难受,抬起膝盖顶了她一下,大概是撞到了她胸口,庄灿顿时“哎呦”一声,眉毛眼睛挤在了一起。
靳朝安忽地敛了下眉,随即一把将她拉起,按在大腿上,伸手覆在她胸口的位置,轻轻揉了揉,“疼?”
“废话,我顶你一下试试?”庄灿拍开他的手,自己胡乱揉了两下,咳咳,还真是有点痛。
“可以,晚上试。”
庄灿秒懂,这个满脑子只有黄土高坡的色狼!
靳朝安还真是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说完,扯开她的手,还是亲自给她揉了两下。
这回揉得也有点敷衍。
没两下就把她推一边了。
可乐这会儿又皮了起来,一直蹲在地毯边缘啃边角,哼哧哼哧的,也就靳朝安家里的地毯质量好,禁得起它这么折腾,这要但凡质量差一点,屋里早就“鸡毛满天飞”了。
庄灿听延悦说过,客厅里的这块地毯是靳朝安从拍卖会上拍来的古董。
材质是波斯的丝绸,很贵,非常贵,贵得难以想象的那种,无论从编织还是工艺上看,都是妥妥的艺术品。
因此,延悦平时都不怎么敢往这块地毯上踩。
这块地毯,不大不小,正好铺在沙发和茶几下面。
知道地毯的典故,庄灿再看可乐一副暴殄天物的样子,心疼得就要吐血。
好在靳朝安还没有那么烧包,他冷声喝道,“可乐!”
可乐啃啃啃,不理他。
庄灿就看靳朝安深深吸了口气,极力压着自己的怒火,嗓音沉沉地又喊了一遍,“可乐。”
别看这俩字语调平平,可却比刚刚那一声冷了好几个度。
可乐就是不理。
庄灿忽然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喊了句,“虎子?”
靳朝安看她一眼:“有病?”
“虎子!”庄灿又喊了一声。
可乐啃边角入魔,谁也没理。
庄灿摸了摸后脑勺,有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