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这样对你!你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啊,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这么久。”
左梅说:“我不想让你们为我操心,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来解决。”
马晨晨还是忍不住,叫左梅马上告诉她吴清源的电话号码,她要在电话里把那个臭男人骂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左梅不给她说吴清源的电话号码。马晨晨非要左梅说。最后马晨晨说:“左梅你不说电话号码也行,但是你必须用你的手机把他的电话拨通,我今天不骂他一顿这口气咽不下去。”
左梅拗不过马晨晨,拨了吴清源的电话,但是电话却关了机,气得马晨晨直跳。
第三十章 病倒了
吴清源依然一夜未归。
左梅的妈妈终于从二女儿左兰那里知道了左梅的事情。
刚一听到,气得要死。虽然左妈妈是一个农村妇女,但她是一个理智且能干的人。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处理事情有了丰富的经验。左妈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因为左梅给儿子联系了辅导的老师,老师让左梅儿子第二天就到家里去辅导,左妈妈便趁着送外孙子的机会来到了新安市,一来照顾左梅,二来有时候帮她拿拿主意。
左梅下午到老城去办事了,左妈妈没有钥匙,打电话给左梅叫快点回家开门。左梅叫左妈妈带着儿子到邻居家去坐会儿,她一会儿就回来。
左梅办完事风风火火地回到家,没想到门是开着的,进屋一看,吴清源居然回来了。
在梅忙着收拾锅碗,给吴清源熬中药。
吴清源和左妈妈在看电视。儿子到自己的房间上网打游戏去了。
左梅晚上准备煮面条吃。
吴清源说:“干妈今天来了,还是去吃火锅吧,反正儿子也喜欢吃。”
左梅听了,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味道:天啦,多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了!一家人和和睦睦地一起去外面吃饭的生活。
儿子头发长了,左梅叫他自己先出去理发。药熬好了,倒出来晾了一会儿,端给吴清源喝了。
一家人来到一家火锅店去吃饭。
儿子吃得快,吃了一会儿就跑出去到超市买东西。左妈妈、左梅和吴清源三个人坐着,各怀心事。左梅和吴清源一人要了一瓶啤酒,左妈妈要了二两大枣枸杞泡酒。三个人在那儿寂寞地喝着,氛围怪怪的。
吃饭的间隙,吴清源不断地接到短信和电话,不断地停下筷子在那里回复。
左梅知道,他是在给那个女人回短信,左梅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说,不想说,也没有办法说。
左梅有一种预感,吴清源吃了饭一定会走的,一定的。左梅想:走吧,走吧,当走已经成了习惯,不走反而很怪了。
左妈妈问吴清源一会儿要不要加班,他说不加班,吃了饭就回家。
吃完饭,吴清源先和儿子一起回家,左梅陪着妈妈走路回家。
刚走到小区门口。吴清源开了车出来了,看到左妈妈和左梅,便停下来打招呼说,领导叫马上过去加班,十二点回来。
左梅知道吴清源什么话都不可信了。同时又想,也许他是身不由己吧。左梅知道今天晚上吴清源肯定不会回家,但是儿子和母亲却不然,他们巴巴地等他,相信他十二点能够准时回来。
但是凌晨一点、两点……吴清源终于没有回来。儿子扛不住了,在沙发上睡着了。
天亮了,吴清源还是没有回来。
左梅的脑袋到了崩溃的边缘。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所有的东西不断地往里面塞,不但满了,而且仿佛一个吹到极致的气球,再想一点问题,再往里面塞一点东西就会爆炸。
左梅终于明白人为什么为发疯,终于明白人是怎么成为精神病人的了。
左梅就是一个处在疯狂边缘的人。但左梅努力克制,克制,让自己的头脑放松,再放松。左梅不断地安慰自己说:也许,这一切真的不是他的本意,他或许被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或者被一个什么群体控制了。他可能什么东西被别人抓住了,他欲罢不能。唉,他是多么可怜啊!
左梅打起精神起了床,和母亲一起去吃早饭
吃了早饭,左梅去上班,母亲去买菜。母亲中午准备炖猪脚,那猪脚是左梅婆婆让左妈妈从老家带过来的。
左梅快走到单位的时候,给吴清源打了一个电话。
吴清源接了电话,左梅听得出来他正在赶往单位的路上。听声音,吴清源非常疲惫,左梅没有听出他的喜悦,他的甜蜜和他对自己的幸灾乐祸。想想也是,一个人置儿子、岳母的期盼于不顾,明目张胆地一夜未归,他也不会有多少心思去享受婚外情的快乐和激情的滋润。左梅狠狠地想:玩火者,必**。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些话古人不是随便想起来说的,这是长期总结出来的真理,总是有它的道理在里面的。
中午下了班回家,左梅把耳塞塞上边走边听音乐,走到快到小区的一个广场前时,一辆车子停在左梅身边,车窗摇下来,左梅一看,是吴清源。
吴清源叫左梅上车。咳,上就上呗,咱的车咱不坐让那些烂人来坐真是天理不容啊。左梅想了想上了车。
回到家,左妈妈已将饭做好了,屋子里飘出一股腊猪脚炖萝卜卷的香味,家的味道一下子就出来了。左梅想啊,家里有一位母亲天天做饭,下了班回家来吃现成的真好。
吴清源喝了中药后,饭菜端上桌,开吃。
左梅中午很想睡觉。
这许久以来,从来没有好好地睡过一次觉。左梅以前一直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一年四季雷打不动地中午都要睡个午觉。以前心里没有什么烦心事,睡眠很好,倒下去就能睡得着。以前在学生宿舍看管学生的时候,再闹也能睡着。现在不行了,吃了饭照样发困,上了床眯一会儿眼睛,便困到不行,正要进入美妙的睡眠的时候,一个什么东西呼啸而入,将自己脆弱的睡眠击打得七零八落,脑袋一下子清醒无比,奇累无比。接下来头痛加剧,要爆了一样。
左梅想:看来我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再不挽救自己就只有自己毁灭自己了。
左梅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去看病,输液,补身子。
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左梅给单位的刘姐请了个假,说自己要去看病,让他给领导说一声。
吴清源也准备上班去,左梅让吴清源开车送自己和母亲一起去诊所,那里面有床,可躺着输液。
吴清源把左梅和左妈妈用车送到一家诊所门口便走了。
左梅坐着让医生把脉。
那诊所是两口子开的,男人坐诊,胖乎乎的,慈眉善目,女人有些姿色,泼辣能干,负责输液等杂事。
医生摸了左梅的脉,看了左梅的舌苔,一番望闻问切后,下了结论:血压有些低,体质差,口苦,肝火旺。
左梅说:“最关键的问题是我睡不着觉,如果能够睡着觉的话这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我以前身体是很棒的。”
医生说:“睡不着觉就是因为身体的机能变差,你平时买过安眠药等安神镇静的药吃过没有?”
左梅说:“没有吃过那些药。当然想吃,因为太想睡觉了,但是我害怕一吃了那些药后就会形成依赖。”
医生说:“你说得对,不能随便吃那些药,治标不治本,可能开始会有些效果,但是一旦形成依赖便会伤害你的身体。我今天给你开的药里没有安眠的,呆会输上液体你想睡就睡一会儿,顺其自然,不要强迫自己,强迫自己反而睡不好。”
医生开了药,左梅把液体输上,闭上眼睛想睡一觉。可能是目的性太强了,反而怎么都睡不着。屋子里面还有输液的,东一句西一句地在一起聊天。
左梅没有加入进去,她没有聊天有兴致。
左妈妈坐在一边,和医生的老婆聊天,左梅闭了眼假装睡着了。左梅在心里鼓励自己:左梅,你太能干了,这么恼火也没有让自己去吃那些药。人要坠落太容易了,要拯救自己却是困难重重。但是再难你也要拯救自己。
液体输完后回到家已是晚上六点过了。这其间,吴清源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哪怕虚情假意地问一声都没有。
回到家,左梅大声嚷着让母亲给自己做一碗面条吃,因为面条吃了容易长胖。左梅迫切地要长胖,长胖,再长胖。
吃了饭,想睡会,但是依然怎么都睡不着。
李波从老家清水湾到新安市来了。带着他的女朋友宋芳菲。
俩人一个劲地给左梅打电话,说呆会要到家里来看左梅,喝左梅泡的茶。
左梅不想让他们来。来了说不定就会暴露自己的情况,同时,左梅是个好强的人,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好,不想让自己的朋友看到,她想等自己调理好了再见他们更好。
左梅一直没有答应他们。吃完饭后自己到外边去散了散步。
左梅散步的时候,李波不断地打电话,左梅实在拒绝不了,便让他们到家里来。
左梅见到李波和宋芳菲,努力地把自己的落寞和忧伤压到心底,微笑着,尽量保持良好的状态。
左梅像往常见到他们一样,依然妙语如珠。三个人一起吹牛打趣,气氛轻松快乐。李波也是一个茶友,左梅受他的影响很深,到了左梅家,一般都是李波动手泡茶了,手法细腻,非常讲究,左梅和宋芳菲乐得喝现成的。
十点过的样子,吴清源回家来了。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偶尔过来喝口茶,也不怎么和李波他们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