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大喝,杜仲和雪落都吓了一跳,杜仲看见一道棍影砸下,急忙侧身躲过,转身看见是商立言,杜仲以为是商立言知晓了雪落的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拿棍子来打自己。但还是无奈地摇头道:“伯父,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还是检查不出来雪落的病在那里。”
商立言看见杜仲没有丝毫想象中的惊慌,也没有残留的猥琐,有的只是亏欠以及懊恼。不由顿了顿:“你说什么?”
杜仲把话又重复一遍。
商立言愣道:“你在给雪落看病?”
“是啊!要不然我能干什么?”杜仲指着刚穿好鞋,站在自己身旁的雪落道:“你没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吗,你让她面壁,她反而傻笑。我认为她的神志恐怕被什么迷住了。”
商立言狐疑的看着雪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啊,不过人家是神医,可能瞧出些别的来。不由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棍子。
雪落见父亲突然闯进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好象有些像偷东西被抓住的感觉。不禁满脸通红,含羞无限,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不过听杜仲一说,雪落以为杜仲还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和爹明说,既然都快进行到那一步了,还是和爹说了吧。
顿时柔柔的说道:“杜仲,你别编瞎话了,我爹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到底撒没撒谎。从小到大,我一说慌,爹一眼就能看出来。”
商立言闻言举起了手中的棍子,双目瞪圆对杜仲喝道:“知道你这小子不老实,刚才在干什么,说!”
杜仲傻傻的看着雪落,这丫头真是有问题啊,我哪里编瞎话了。不过看见商立言高举的棍子,还是连忙说道:“伯父你看,雪落又开始说胡话了,我给她就是看病,哪里编瞎话了。”
雪落痴痴的笑着,抿着嘴唇,直勾勾的看着杜仲,道:“嘿嘿,小弟弟,不用害羞了,快向我爹提亲吧,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商立言放下棍子,疑惑的看着两人,说实话,他有些迷茫了。提亲?!
商立言又举起棍子,盯着杜仲,说道:“你们两个等会,我都糊涂了,咱们这么来,我来问,你们来答。不许说谎,谁说慌,我就一棍子。”
见两人点头同意,商立言先对雪落问道:“雪落,他刚才进来有没有训斥你?”
雪落满含柔情的偷瞟了一眼杜仲,道:“没有啊,他只会关心我,怎么可能会训斥我呢。”
杜仲见雪落虽然娇羞,但思维清晰,没有丝毫的病的样子。这可真奇怪了,难道是有什么极大的喜事,让她能忽略面壁的处罚?让她看起来有病。那刚才说的话难道有什么误会?
听见商立言奇怪的问话,一直憋在心里的问话冒了出来:“商伯父,雪落又没犯什么错,我为什么要训斥她,而且你为什么要罚她面壁?”
若是刚才,商立言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现在关键时期,不由冷哼一声,道:“这个以后再说,我问你,你说看病,那你为什么让雪落躺在床上,还脱掉了鞋袜呢?平日你只要望望就可,为何今天不行了。”
杜仲惭愧的说道:“其实我并没有达到望诊的地步,我的只是伪望诊,我只是看看颜色,真正的望诊是能看清病人身体中的气的。那真是什么病一望即知。我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地步。要不然也不会采用三部九侯的方法来探查雪落的病情了。”
“三部九侯”商立言似乎听说过,这是一种古法。但也不清楚如何运用,不好妄加评论,无奈之下,转回身问雪落:“雪落,你告诉爹,刚才这小子是不是欲对你不轨。”
雪落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杜仲会不承认,似乎不像是害羞的样子啊,难道他真是那种吃干摸净不认账的禽兽,还是有什么原因。
不由转回身对杜仲道:“杜仲,你说你刚才是给我看病?”
“是啊”
“那你说好好瞧瞧我,是什么意思?”
“好好瞧瞧你的脉象啊。”
“那你让我躺在床上,抚mo我的脖子呢?”商立言在一旁举起了棍子。
“三部九侯之法,上部就是要看颈部的脉象。”
“那你脱我鞋袜,肯定也是下部的脉象了?”
“雪落,你这么聪明,不像有病的样子啊。没有病就好。”
雪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中如坠无底深渊。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他根本就没有与自己亲近的想法。又羞又恼之下,顾不得杜仲是真的关心自己。哭道:“好个屁,你个狗奴才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他还是不喜欢自己,根本是像朋友那样,我不想成为朋友。
雪落从没觉的世界如此的黑暗,溺水时给你一棵救命稻草,你高兴的不得了,谁曾想,这稻草是铁铸的。
雪落趴在床上,无助的哭泣着。
商立言扔下手中的棍子,脸色复杂的对气愤的杜仲道:“杜贤侄,你和我来一下,这里面恐怕有些误会。”
杜仲好心好意帮忙,没想到没得好不说,又挨了一顿骂。换作谁也不会高兴。
听见商立言的话,杜仲点点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商伯父,你还是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屋外,商立言自从知道杜仲是好意之后,虽然心中心疼雪落,但想起杜仲刚才的问题。还是答道:“杜神医,小女当时不懂事,用六万枚铢钱把你困在我们商家,这不是犯了大错吗。她不懂事,根本不知道龙困浅滩,以后风雨时必定一飞冲天。还望杜神医不要记恨小女当时的威胁。我为了处罚她这才罚她面壁的。”
“哦,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那件条件恶劣的契约啊。你拿了它以后就自由了。”
杜仲脑子转了转,顿时想通了商立言为什么刚才对自己那么客气。想起马车中雪落的话,杜仲也隐隐约约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了。
商立言憋了一会,吞吞吐吐的说道:“雪落那丫头说提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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