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争矮他一等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傅兰萧已然膨胀的征服欲,他向前倾,弯身又抓起黛争的脚踝拉过来。
黛争呛了口水,猛地咳嗽。
她脸胀得嫣红,茶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征用长袖使劲擦拭。
“黛争。”
傅兰萧捏到她腿上的滑腻。
“我救你三次,你只还了一次。”
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变态小学鸡恋爱史,各方面都要贴贴!
昨天说了会晚哈,闪光就算超累超困也会回家更新的,呜呜呜我已经自我感动了,都给我哭t﹏t
发誓
“傅兰萧, 这是在马车上。”
她擦干茶水,面色也染上一丝愠怒,企图用手指掰开他握住腿肚的手掌。
可那手掌如锁链,非她能破。
“不是没有过。”
他指的是什么, 黛争心里清清楚楚。
“之前有过难道就可以第二次吗?不行就是不行!”
之前有过, 可这次又和那次不一样, 这次她不觉得她可以用手糊弄过去。
她甚至觉得她在这方面已经了解傅兰萧了,他很容易在这里得寸进尺, 可以茹毛饮血的野兽,绝对不会再满足于表面。
她挣扎地更厉害了, 踢倒了一旁的矮几。
只听咣当一声,傅兰萧俯下身来钳制住她几乎与马车的急停同时存在。
马车稳当后,侍从立刻问道:“殿下, 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车里好像大闹了一顿,马车的隔音很好,他也能听见那个姓黛的正和齐王殿下激烈地争吵。
不过, 他将心比心地说, 他看到那黛校书郎是身着长裙进车的, 今天那勾栏又发生了那么多事, 怕不是因为公务在身,不得不穿女装。
或许还是殿下这边安排的,虽说黛争平日里看着就有些女气,弱不禁风,但是个正常儿郎都会有怨气。
不过这气若是跟齐王生, 那可就是大不敬, 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侍从下了马车, 正等待着齐王将黛争赶出去, 他好压着她,把她甩下。
可谁料,他在车门旁几乎瞪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内竟然诡异的安静。
若这不是齐王的马车,他都想进去看看,这里是不是已经人去车空了。
他有些忐忑地再次出声,“殿下,那我继续驾车了?”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自己自讨没趣,说了句废话。
“好好驾你的车。”
齐王平日待人温和,刚才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平稳中带着一丝怒气。
都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关他什么事,他触什么霉头,别再让黛争把他也给牵连了。
他们殿下还是对黛校书郎极好的,希望黛校书郎不要不识好歹了。
而车内的黛争同样纠结。
她被他完全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握着她的腿弯,将她拖向他,好似二人合二为一一般。
他眼中烧灼的火焰几近将她熔化。
好在马车够大,她不会被他在衣柜那样对待,都快挤压到变形了。
她面薄,不知道是不是他找到了什么乐趣,又要在旁人在场时对她下手。
傅兰萧看着黛争的眼神,欣赏从中品味中的羞怯,比任何糖点都让人觉得美味。
明明穿越过了喧闹的市集,却在彼此眼中如落针可闻。
每一处感官都在被放大。
“傅兰萧,你别弄出动静。”她摇了摇他的手臂,还是率先开了口,不知这算不算一种可以让他满意的主动,只要他成婚了,一切都会变好到的。
“在回到周宅之前能不能结束?”她忍下心中的自我厌恶,努力正常地与他对话,“还有,能不能对我温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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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并没有回到周宅,原来是向着他的府邸行驶的。
黛争最终是被傅兰萧从马车抱出来的,她的长发被他的长衫拢住,外人并看不见她的脸。
不过,这里的仆从被训练的很好,有几位还是宫中老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黛争被他抱着去了浴房,叫了水,让她环着她坐下,将她的衣裙卷到腿根。
又掂了掂她的肉,跟她说,“你以后多吃些,还不见长肉。”
黛争的长发被散下来,被蒸气打湿,覆盖在她身上。
她现在说话很慢,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
“避子汤。”
她懒得多说,觉得三个字已经能表达她的想法。
她必须每次都做好防备。
黛争感受到碰触她皮肤的手帕一顿,柔软的缎子离开了她,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厉光,与一句简短的逼问:“为何?” 她依旧是懒懒的,既然没人帮她,她就伸手自己来弄。
她的手腕被扼住,拉扯的力气差点将她整个人都抬起来。
这般,仿佛他们再不是方才在耳鬓厮磨的情人。
“我问你为何?”
“什么为何?这不是你答应我的?”
她不懂傅兰萧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只是一碗避子汤,喝下了谁都安生。
“若我不再许你呢?”傅兰萧看着脸色差极了,他是真的从未想过,鱼水之欢后,有人可以第一句话说这些。
“你不能什么都想要。”黛争握紧拳头,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傅兰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中了会发生什么事,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那我们的孩子又会是什么身份,牠会见不得光,被人耻笑……”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傅兰萧神色微变,将她揽入怀中,想让她别那么激动,“你是觉得我该给你一个名分?”
黛争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她松愣了片刻。第一个反应就是咬上傅兰萧的虎口,报复性的反击他。
“你怎么现在做事还跟个村妇一般。”
傅兰萧皱眉,手上倒不觉得有多疼痛。
等到黛争再次开口出声的时候,他才将手抽开,看着虎口上几个鲜血淋漓的牙齿印,转而再看她滴着血珠的唇瓣。
“我是村妇,我一直是,”黛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泄愤地看着他,“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你明明答应了我会放我自由,你以为我真的很重视你给的名分吗?”
太晚了。
再说他能给什么,一个妾侍的身份?
他离成亲还有几日!
“你是不是根本没想放我自由?你是不是又骗我!”黛争的希望在摇摇欲坠,她近乎歇斯底里地说道:“你为什么又要骗我,你觉得把我当个傻子愚弄很好玩吗?我要的东西也不多,你怎么就能这样不放过我!”
掉下的眼泪,每一颗都在闪烁发光。
她又想到了,她好像永远不能和傅兰萧平起平坐,在世人眼中,她这样的人,与齐王做妾侍,或者仅仅是个外室,若是能生出个一儿半女,也算是祖坟冒青烟,母凭子贵了。
面对质问,许是这是第一次他认为自己理亏。
他努了努嘴,最终扯出一抹嘲笑,“黛争,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何苦跟一个疯妇一般。”
黛争指着他的心窝,捶着他的胸膛,“我不如疯了,这样好歹我就不会觉得我很下贱,去跟另一个疯子行事。”
“你敢不敢发誓啊傅兰萧,今后如果你不放我走,你就不得好死?”
傅兰萧将她从怀中拉出来,眼中的寒冰如同寒冰一样射入黛争的眼中,他看她真像个疯妇,就连大动肝火时也如此生动美丽,也不知哪来的魅力。
他嘴角的讥讽,都不知道在笑谁,
“我敢啊。”
作者有话说:
大婚
两个人在浴室中吵了一架, 谁也再给谁好脸色,黛争被王府的下人带到一间客房安顿。
华灯初上,府上因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布置的一片喜气洋洋。
他们不知道为何齐王会带一个陌生的女人进府, 也不敢过问不敢多说, 只觉得这女子定异常重要, 一定要当半个主人那般伺候。
黛争太累了,体力和身体的双重透支下, 她躺在床上,想到之前傅兰萧的毒誓, 让她发笑。
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疯了,如果可以让傅兰萧难受,哪怕只是一点, 她都觉得快乐,觉得爽快。
她也不禁想到,若一切没有那么差, 他们是不是现在不会如此纠缠, 哪怕她的某一次选择, 没有选择与他靠近, 她们现在是不是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而是不是一对怨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