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夺怒气冲冲地掀开车帘,纵身一跃便跳下马车,他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马车上那象征皇室的龙纹装饰,皱起眉头深思了片刻,唤来了贴身的侍卫卓言,小声吩咐道:“你去把她送回梅园。”
“是,王爷。”卓言面色一凛,立即谦卑地领命而去。
怀里紧紧地抱着奄奄一息的人儿,纵身于树丛草介之中,卓言所走的,是后院那荒废已久的小路。
赵夺的意图非常明显,他不想让人知道花想容目前的情况,所以,才会让他亲自送她回梅园,如若不然,这护送的工作,必是王公公才是。
卓言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细细地打量着那苍白的小脸,她那紧闭的眼眸,绝望的神情,与大婚当日简直判若两人。
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想到这里,卓言的心里泛起一股怜惜之情。自从那日替王爷拜堂之后,她愤慨、失望的神情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能理解她当时的心境,在心底里,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刚才,看到她这副模样的一霎,那种愧疚、痛惜之情再一次将他原本空洞的心填满。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在心底里默默地念着,仿佛他真的亏欠了她许多。
“呜……疼……”怀里的人儿嘤咛了一声,随即扬起胳膊,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隔着衣服,一股热流侵袭而来,让卓言立即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他,第一次这样抱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美丽、一个凄楚的让人生怜的女人。
淡淡的梨花香味充斥了整个嗅觉,卓言贪婪地闻着由她的身上散发而来的芬香,一时间,有些失神,竟然不小心挂到了树枝。这可是他侍卫生涯中从未有过的状况,幸好他反应足够机敏,闪了过去,随即收了收心绪,继续前行。
“小姐?”当小翠看到躺在卓言怀里的花想容的时候,立即惊呼起来,眼泪如收不住的洪水,狂涌而下,“小姐,这又是怎么了?不过是进宫谢个恩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吗?”
卓言抱着花想容,听着小翠一边哭,一边不断地发牢骚,过了一会儿,才隐忍不住地说:“夫人需要休息。”
小翠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引着卓言进入内殿。当他轻轻地将花想容放在床上,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背。
轻轻地替花想容盖好被子,小翠忍不住轻声问道:“卓侍卫,小姐她,没什么事吧?她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究竟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会昏过去呢?”
“这个……我不在马车附近,所以也不大清楚。”如果,如果他当时在马车附近,知道了车里发生的事,一定会有一股想冲进去的冲动。
小翠点点头,继而又问:“卓侍卫,能不能请个大夫来给我家小姐瞧瞧?小姐她前些日子才着了凉,这下子又弄成这样,我实在担心她……”
“这个嘛……”小翠的要求,着实让卓言犯了难,王爷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状况,自然也就不会应允给她请大夫瞧病,如果自己擅自作主,等来的便是一场责罚。
就这么放她不管吗?似乎他又做不到。没有办法,他只得咬了咬牙说:“你把夫人扶起来,我给她输些真气。若是好了便这么过去,如若不行,你再去求王爷请大夫。”
卓言帮着小翠将花想容的身体扶定,接着,他气运丹田,猛地发出一掌,贴上她冰凉柔软的后背,瞬间有一股热流顺着掌心,一股一股地输进了花想容的体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卓言拧着眉头,紧紧地抿着嘴唇,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渐渐地,他的额角冒出了一丝汗水,而花想容那苍白的小脸也有一丝的缓和之色,小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暗暗地祈祷着花想容能够早早无恙地醒来。
直到花想容的头顶冒出一股青烟,飘缈而散,卓言才收了掌锋,将气息调均,舒缓了一口气道:“好了,你好生侍候便是了,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去求王爷,我还得去向王爷复命,这就告辞了。”
卓言走后,小翠又扶花想容躺下,倒了些水来喂她喝。昏迷中的花想容早已经没有了开口的力气,任凭小翠一点一点地将水灌进她的嘴里,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小姐,你喝呀,你喝呀……”小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气馁地将水喂给她,可是,无论小翠怎样叫喊,她就是滴水不进。
小翠一下子慌了神,立即将水放在一旁,伸手去解她身上的扣子:“小姐,是不是衣扣太紧,不舒服?小翠帮你,小翠帮你……”
当她一点一点地解开花想容的领扣,看到眼前的那副景象,早已经泣不成声。那瘀青泛紫的指痕赫然印在那白嫩的脖颈之上,鲜明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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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向忠心耿耿的卓大侍卫动了恻隐之心,可我们的王爷咋还像冰山一样呢?感谢大家的支持,推荐完结作品《狂情总裁》。(小声问句,可不可以无耻地要些票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