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她,直接往前走,性子较冷的黑寡妇难得有闲工夫八卦,跟在我后面继续说:生气了?
我还是没理她,随后她沉默,但一走一追,两人总是拉不开距离,到了后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回头说:肖潇大姐,你都利用完了,到底还想怎么样?
肖潇听见我这怒气冲冲的话,倒是笑了起来,虽不是宛若天人,但若红尘中摇曳牡丹,说:我要谢谢你。
我说:不用,你要是真想谢我,就让我自己静静吧。女人咬了咬猩红的嘴唇,问:你嫌弃我,还是害怕我?我现在的心好是有一个耗子样,挠啊挠,乱的不成样子,根本不想说话。
肖潇过了一会说:左麟这人挺不错的。我说了声哦,我想起好像是她跟我说的段红鲤,问她:你真想谢我?肖潇点头,我问:那你知道段红鲤跟左麟的关系么,还有,你知道陈志远这人吗?
肖潇说:段红鲤跟左麟的关系,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段红鲤进去好像是跟左麟有关系,至于陈志远,没听说过。这回答跟没说一样。
后来肖潇把我带回雨滴,这算是在雨滴的最后一天,反正我以后是不会再来了。
见了傻子,问傻子什么打算,傻子比较害羞,但我看出来了,他还是想在这工作的,整天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反正有这个机会,事情就敲了下来,让傻子在雨滴干保安。
以后他吃住就在这了,反正贩子的刘文已经死了,没人因为方洋的原因再来追杀傻子了,虽然我不看好他跟小倩,但是不得不说,小倩自从傻子上次一脚踢翻那个黄毛后,对傻子体贴的很。
第二天天一亮我没回监狱,直接去了党校,找老狐狸,之前他坑我陈志远是虚构出来的,但是一个黑道大混子说认识,所以老狐狸铁定是在骗我。
不过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老狐狸的影子,校园里到扫卫生的不少,但都是年轻人了,应该是学生之类的,我逮住一个人,那老校长在哪,那人脸上有点古怪,说不知道。
看他这脸上的表情,就跟奔丧似的,难不成是老校长
我心里咯噔了一跳,这不可能,上次见老狐狸的时候他身体挺好的,现在怎么可能会死了!
我问了好几个打扫卫生的人,后来那人一脸不好的跟我说让我往党校东南角去看看,我听这个心里更害怕了,这老狐狸真的走了?这一辈子在党校里工作,舍不得党校,最后都埋在这里?
可越往东南角走我越感觉到不对劲,明显感觉出这边的人比较多了,顺着人潮走过去,看见不远处趴着一个建筑,上面的游泳馆格外显眼,我在心里暗操了一声,想着不会是这样吧?
可等我进去,看见一个拄着拖把,在游泳池上面流口水一脸淫荡的老校长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狐狸眼神不错,那眼睛在游泳馆里滴溜溜的转,几乎是我刚进来,他就看见了我,冲我挥了挥手,让我过去,我过去后,刚想说话,他直接说了句: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三点钟位置!!
我好容易弄清了三点钟位置在哪,看见一个穿着泳衣,估计有E罩杯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身材火爆,老校长的话幽幽传来:看了一早上了,现在就是这女孩有货了!
我
这为老不尊的老狐狸脸皮还真是厚,我把他拉到外面,他开始有点不乐意,但出来之后蹲到一个树荫底下就问我要烟,我给他点上之后他有点惬意的才问我,咋了,为啥想起找他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没事,在tj没有他办不了的事!
我说:你认识陈志远?
我这一句话就让老校长呛了,咳嗽了好几声,都了流眼泪了,他才顺过气来说:我当时杜撰的你还真放到心上了啊,这世界上根本就没这个人。
我一把把他正抽的烟抢了过来,说:是么?
老狐狸那样子痛心疾首,说:当然是啊,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不能开玩笑,我就不跟你说这事了,真是的!他说这谎话比真话都认真,要不是早知道,我都要相信他了。
第227章发疯的段红鲤!
我看着他自编自演的样子,也不说话,借着他的烟抽了几口,吐出一口气喷在他脸上。
老狐狸的脸皮有够厚的,感觉有自己装不下去了,一遍说着,站起来,突然一脸惊奇的看着我的后面,喊了一声:是他?我冷笑着,没有回头。
老狐狸看我不上当,叹了口气说:我是见过陈志远说到这话的时候,老狐狸脸上有股莫名的苍凉,但就没了下文,过了一会,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陈凯啊,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关于陈志远这名字,过去,就过去吧。
老狐狸说这话的时候,是从心底里不想说,我卡在喉咙上的话,硬是说不上来了,他最后说了一声:不过,陈志远这个名字,真不一定是你的父亲,顶多算是本家,所以,这件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老狐狸说这话,彻底把我给弄迷糊了,不过想想当初好像就是老狐狸没头没脑的说出陈志远这个名字,但现在不管是老狐狸,还是左麟,都说的是陈志远可能是我的本家,并不是那个生我的人,我这究竟是该信谁的?
最终还是没能从老狐狸那翘出这陈志远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老狐狸像是回忆起伤心事了,把自己之前事情给我念叨了一遍,打仗开始,到文革,在到后来平反,然后任职,当初是他是在sjz当公安局长,老唐就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兵,然后说之前海北省多乱,那黑社会势力多么猖獗等等,说了半天,惟独没说陈志远的事情。
不过关于陈志远到底是不是生我的那个人,他咬的很死,就说可能跟我是本家,但不会是我父亲。
老狐狸这里的线索算是断了,以为经历过文革时候的人,骨子里都有股倔劲,再说老狐狸心里有个算盘,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抗战的血性在那摆着,我就算是跪下来给他磕头他也不会说。
别管这陈志远到底是不是生我的那个人,但只要是挖出他的事,距离我的身世,那应该就快了,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孤儿身份,要是以后知道了自己父母是谁,我心里没有一点欢喜,只有深深的悲凉。
回到监狱里,我去了B监区,不管段红鲤愿不愿意,强行把她带到办公室里,她进来之后,眼睛往别去飘,根本就不看我。
我直接说了:认识左麟么?
段红鲤转过头来,眼睛的焦点终于是往我这飘来了,我以为会有情绪波动,但她没有,甚至睫毛都是正常频率的眨动,她说:认识。
我说:他想见见你。
哦。段红鲤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词语,不答应,不反应,就像是当初鲁智深剃度时候说的那句洒家晓得了。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站起来,走到段红鲤跟前,说:段红鲤,你究竟想怎么样,从那天开始,你就没有正经跟说过话了吧,行,我知道你有苦衷,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话,你告诉我,我要是想办法把你弄出去,你到底是出不出去?
段红鲤转头看着我,反问了我一句话:你知道我跟左麟是什么关系么?她这一句话,直接呛住了我。
我想了半天,按照年龄来算,段红鲤可能是左麟的妹妹,可是姓氏不对,难道是三合里面的当家人物?那如果这样,段红鲤也不会说跟左麟什么关系,而应该是三合的关系。
还不等我想完全,段红鲤又问了我一句话:小陈凯,当初我跟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么?我嗯了一声,看着段红鲤,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
段红鲤看见我看她,轻轻拢了一下头发,然后嘴角上扬,上扬,就像是砸入湖面的石块一样,迅速的让水纹扩大,那没心没肺肆意妄为的微笑终于是出落在我眼睛中。
说点矫情的话,当时我都感觉要是让我能一辈子看见段红鲤这笑容,我干什么都行!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为什么会这样想,大长腿呢,我这样想把大长腿放在了什么地位?
我不是处女座,但这之前看似不成问题的问题,瞬间让我失去了选择的勇气,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段红鲤了?抑或着,从潜意识里,我就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心?
不要喜欢上我哟,男人。当头一盆冷水,又一次直接浇灭了我那心里还在挣扎的小火苗,又是这一句,又他妈是这一句,我说过我喜欢你了么,我说过要喜欢你么!
或许是因为心底的恐慌,又或许是因为红鲤鱼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我直接咆哮出口了,我当时都没注意到,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身子在发抖,眼圈都红了。
不过段红鲤听见我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心满意足,又似乎是有点歇斯底里,足足笑了将近一分钟,坐在椅子上都笑弯了腰,笑出了泪,末了,她说了一句:就是这样么,男人,一夜欢愉,笙歌漫漫,莫不是我夺走了你的小处男身子,你还要我对你负责吧?
她笑的很随意,很洒脱,以前那在我眼里代表自由的没心没肺,从我眼里扎进来,但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有字如刀,剜心割肺。
她说完这话之后,继续说:所以,还要我继续说么,我是心疼你啊,当初只想玩玩,男人么,我好久都没有试过男人的滋味了,所以,我见到你就把持不住了,后来我看你好像是喜欢我了,所以远离你了,你这么聪明,我想应该会知道吧?
字字如锤,砸在心上,沉重的招招致命,但却丝毫不流血,我听见段红鲤这段话,感觉自己瞬间失去了力量,往后撤了好几步,直到后来碰到桌子,我才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