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天头上,终于又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老鼠们竟然不畏火光,纷纷冲进火堆,试图往上爬。幸好大伙及时现这个情况,不停往里扔松树的干枝子。这下子火焰窜起一两米,凡是企图越狱的老鼠,全都葬身火海。
听到这个信,田大康心中暗喜,看来特制老鼠药有效果了,否则就算是有一线生机,那些老鼠也不会自投火海。
于是又在这盯了两天,终于看不到老鼠的踪影,不过田大康也不敢掉以轻心,继续派人蹲坑,革命火种,永不熄灭,先烧他一个月再说。
解决了鼠患,田大康心里的石头也落地,虽然他很想进洞一探究竟,不过最后还是忍住。现在这个时代,实在是不宜做这样的事情,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这几天,哑巴一直跟着忙活,似乎他对这件事也很上心。完事之后,田大康就跟着他一起回到小木屋。
站在木刻楞前面,哑巴和田大康都是一愣,只见房顶上横着一条大蛇,身子比房子还长出一截,尾巴尖耷拉到半空,还不时地摆动几下。看到田大康和哑巴,这家伙吐了吐红布条子一般的芯子,咝咝两声,好像打招呼似的。
“这是山洞里面那条吧,咋跑这来了?”田大康有点纳闷,难道又是明明招来的。
“哈哈,小龙,跟富贵拥抱一下——”田大膀从林子那边跑过来,往屋顶招招手,那条大蛇就懒洋洋地把蛇头探下来,然后缠在田大膀身上,基本上从上到下缠了一圈。
田大膀一手托着蛇头显摆着,嘴里牛哄哄地说:“咋样,俺这伙伴不错吧,别的不说,就这个头,肯定唬人。”
还真别说,那条被他称作小龙的大蛇,跟大膀挺亲热,芯子都吐到田大膀的脸上了。
田大康跟哑巴一起朝他伸伸大拇指:“大膀,这家伙刚吃完老鼠吧,嘴上还沾着老鼠毛呢。”
田大膀满不在乎:“黑妞还吃屎呢,不也天天给你洗脸。”说完,还揪起大嘴叉子,在大蛇的脑袋上吧嗒来了一下子。
“黑妞可从来不吃屎。”田大康争辩了一句,那时候农村穷啊,人都吃不上溜,哪有啥东西喂狗,所以一般人家的狗都吃屎,但是黑妞绝对是个例外。
“富贵哥来了,看看这个——”明明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大致呈椭圆形,手指长短,颜色橙黄,色泽和质地看上去很舒服。
“哪来的?”田大康接在手里摆弄一阵子,那种润滑的感觉,比玉佩似乎还要强烈一些。
“毛团给我的,师傅说是田黄。”明明小脸上满是得意。
“田黄——”田大康心里很不争气地扑腾两下子,他也想起来了,在山洞里面,毛团驱散鼠群的时候,确实小爪子上面捧着个东西,想不到竟然是田黄啊。
田黄石又叫寿山石,是中国四大名石之一,因为它只是在福建寿山一块方圆不到一公里的田里出产,所以数量不多,珍品更少,被称为石中之王,又有一两田黄十两金的说法,足见其珍贵。
这个毛团啊,净淘弄好东西啊——不对,这块石头肯定是从山洞里面得到的,那里面会不会——田大康被脑海中闪过的这个**头震惊了。
“富贵哥,那个山洞,咱们还要再探一次。”明明忽然凑到田大康的耳朵边,吐出的热气弄得田大康的耳垂直痒。
田大康嗯了一声,看来这事不光是明明,恐怕就连何大师也怀疑了,甚至哑巴都察觉。估计也就是田大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傻乎乎的啥也不知道吧。不过,傻人有傻福,看他跟,何大师正忙着做饭呢,瞟了一眼田大康手里的石头,然后笑呵呵地问:“动心啦?”
田大康也只能点头:“三师傅,咱们一起瞧瞧去,万一还有,您可就有事干了!”
“好像我天天闲着没事似的!”何大师呵呵两声,不过田大康没猜错,对于一个玉石雕刻大师来说,还有什么比珍贵的石料更吸引人呢。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们一起进洞,不过,俺一会还是先回村准备一下吧。”既然知道山洞里面存在未知的危险,田大康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不一会,饭菜端上桌,炖的豆角子,里面还有不少腊肉,都带着油泡,一下就把馋虫给勾出来。这几天净对付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总算是消消停停吃一顿饱饭。
主食则是大饼子,就在菜锅四周贴的,所以粘上菜汤,吃着也格外香,田大康一口气就吃了三个,又喝了一碗蘑菇汤溜溜缝,小肚皮吃得滚圆。
第二天,田大康、何大师、哑巴,再加上明明,当然还少不了主力战将毛先锋,一行四人,领着两条大狗,浩浩荡荡向山洞进。而田大膀则留下看家,考虑到这家伙大嘴没有把门的,田大康也就没领他。当然,大膀这家伙现在跟小龙正处于蜜月期,要不是小龙太大,睡觉都恨不得搂着,招呼他都不愿意跟着去呢。
(呵呵,明个这书就上架了,胖子也没啥说的,还是那句话,俺就这么大能耐,肯定卯足劲,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另外上架之后度肯定要起来,俺的打算是:最少日更一万字,希望大伙继续支持胖子,鞠躬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山洞枪声
斤人到了洞口,下面坏是火米熊熊呢,站在坑边都么腮,父别提下去了,看来是光惦记着洞里的情况了。
田大康只好把守在洞口的人打回村,然后又在洞外住了一宿,第二天这才进洞。
哑巴先放下去一块大木板,不然下面的灰层太厚,直接跳上去,肯定噗通一下子,扬起漫天黑灰,比从灶坑钻出来还惨。
顺着绳子出溜下去,踩在木板上,还能感觉到脚下的余温阵阵袭来。这种草木灰甚至可以几天几宿不灭,冬天的时候,家家坑头的火盆,就是这个道理,那才多点灰啊,第二天早晨一吹,还有火星呢。
轮到那两只大狗下去的时候,这俩家伙却放熊了,无论哑巴好说歹说,就是不敢下来,看来是落下病根了。最后弄得哑巴没法子,只好叫它们滚蛋。那两只大狗乐颠颠地就跑了,丝毫不以逃兵为耻。
把带来的用具也都放下来,然后几个人都戴上大口罩,换上雨靴,开始往洞里走。这口罩都是李奶奶现给做的,用家里的破布缝了几层,啥色都有。田大康嘴上扣着的,最外层还是花布呢。
另外,几个。人下来的时候,还都吃了两个大药丸子,是老龙头配的,说是能祜邪扶正;田大康手里还拿着一根草绳,编得跟小辫儿似的。草绳里面有艾蒿啥的,点燃之后,白烟袅袅,同时散出一股辛香。
田大康边走边晃,弄得几个人都被轻烟笼罩,有点飘飘欲仙的架势。
而衣服上更是早就都撒上药水,对于鼠疲传染,一种是直接被老鼠咬伤,但是最主要的还是通过老鼠身上寄生的跳蚤之类,间接传染给人类。只是田大康对此所知有限,消毒措施原始简陋,想要依靠这些就能预防感染,实在是有点儿戏。
从这一点上来看,作为一名重生者,田大康还真是够失败的。幸好他已经认识到这一点,开始全力级取知识,可是,这需要时间和过程啊。
毛团当蔡是在前面开路,网走了几步,就看到地上是一层死托子,大多数身上都血肉模糊,就像经历过一场十分残酷的大战一般。
几个人都皱皱眉头,他们都噢到了空气中弥散的腥臭之气。想来是山洞里面的空气流通不畅,很难散出去。
“把这个堵鼻子眼里。”田大康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泡的药棉。所用的棉花就是做棉袄的旧棉花,药水则是白酒。
把鼻子塞住之后,果然好安一些,哑巴就在前面拿着铁锹,把死老鼠铲成一堆堆的,其中有一部分。肚子涨得圆鼓鼓的,应该就是吃了水泥的那些。它们还算是幸运的呢,临死闹了一个饱死鬼。
“这些死老鼠怎么处理?”何大师向田大康询问,只不过因为鼻子堵着,所以声音听怪异。
“最好是焚烧掉不管了,死耗子太多,咱们也运不过来。”田大康隐约知道,以前的人们,对付鼠瘦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烧,甚至使疫区的猫狗之类,都要宰杀烧掉。
何大师似乎觉得有点不妥,不过术业有专攻,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有问题,只能摇摇头,继续往洞里走。
队伍行进的度并不快。因为一路上要不停地清理死鼠,否则,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这种情况,一直走了百米左右,才得到缓解,死鼠的尸体越来越少。
明明掀起口罩,用手指摁着鼻子,用力一喷气,棉花团飞出老远,喘气立刻顺溜多了。这玩意堵时间长了,还真是挺难受。
田大康看她走得辛苦,于是就把明明背起来。明明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也帮着他把鼻子眼里的棉球摘掉。
“毛团呢?”何大师忽然现,走着走着,毛团不见了踪影。
这下都着急了,用手电筒在四下乱晃,可毛团就像蒸了一般,消失不见。
吱吱毛团的叫声又忽然响起,声音里面似乎透着几分得意。田大康的手电筒顺着声音照过去,原来石壁上有一处细小的裂缝,宽不过两寸,毛团从那探出小脑瓜。田大康连忙凑到近前,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裂缝的长度大约有一米,对面也是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不过,他按在石壁上的手掌很快就感觉到了异样,冷冰冰的,好像不是石头。于是叫哑巴用铁锹敲了一下,立玄出当的一声脆响,原来也是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