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随着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时间也是来到了三点,站在门口处的陈绍忠两人一人一边清风观的木质大门给推了开来。
门刚一打开,两人便看到门外此时已经乌泱泱的站了不少人,安安静静的排着队,着实是让两人吓了一跳。
“哈哈,清云道长,清远道长,好久不见啊。”
尚处在惊吓之中的两人听到这突兀的一句话,只觉得有些耳熟,随后定睛一看,发现面前正有一个裹着大袄,带着黑色棉帽的男子站在最前端。
“这不是张司长吗?这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看清来者面容之后,两人都是被惊到了,随后陈绍忠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也不怪两人惊讶,毕竟这张克信是首都北边那边的人,而西江府又是在靠近南边一些,两地相隔了一千多公里的路程。
这大年初一的凌晨三点,原本应该是待在家里陪着家人的张克信,突然之间跨越了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出现在这里,也由不得两人不惊讶。
“哈哈。”
看到两人这惊讶的神色,张克信先是大笑了两声,随后解释道:“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抢这头柱香了,不然我赶这么大早干什么。”
听到张克信的话,陈绍忠两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看排在张克信身后的那些人,神情怪异的说了一句。
“张司长,咱们可不兴以权压人这一套啊。”
听到两人的话语,张克信还未开口解释,站在他身后的黄叶村村长倒是当先开口为他解释了。
“两位误会了,张司长可没有以权势压人。张司长能够排在这第一个,靠的是他的本事,和其他无关。”
黄奎先是如此说了一句,随后接着解释道:“刚才我们在山下的时候,就打了个赌,看谁能够先到。结果最后是张司长先跑了上来,我们也是心服口服。”
“是啊,没的说,张司长的速度我们还是佩服的。”
“各凭本事,输了不丢人,张司长第一个我们没啥不服的。”
......
在村长黄奎说完之后,队伍中的其他人也是开口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了起来。
“张司长,是我们误会你了,实在是抱歉。”
见事情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两人便也就放下了心来,对着张克信道歉了一句。
听到两人的道歉之语,张克信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道:“哈哈,无妨,无妨。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进去吧。”
“是极是极,诸位,请进吧。”
见张克信如此说,两人便也不再纠结此事,侧开身子将大门让开,伸手示意众人朝着里面进去。
过了这道观的大门,两人先领着众人去到了一旁的食堂处。
此时江曼等人正在那里,忙碌着将热水给舀到碗里去,然后递给这些前来上香的村民们。
毕竟现在正是冬季,天气本就寒冷,再加上凌晨的这个时间段,若是不喝些热水暖暖身子,只怕是要冻出个什么毛病来的。.c0m
喝过热水暖过身子之后,众人才是朝着三清殿方向走去,宁川此时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站在大殿门口等候的宁川看到当先领头的人是张克信之后,神色同样是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惊诧了一瞬就恢复了平常,随后便领着张克信朝大殿之内走去。
一边朝内走着,宁川一边扭头看向身旁的张克信问道:“张司长,你这新年这么早来造访,不知有何要事啊?”
听到宁川的询问,张克信也不隐瞒,笑着回道:“宁道长,我这次来主要是有三件事情,两件公事,一件私事。”
见张克信如此说,宁川不禁有些好奇,问道:“公事何事?私事何事?”
“这公事咱们暂且不说,等道长你今天忙完了之后再说也不迟。私事的话,就是这次我来来这里抢注头香,是想向道长你求两道静神符。”
“求符?我看司长你的精神状态很好啊,应该用不到这静神符吧。”听到张克信的话,宁川不禁有些疑惑。
见宁川疑惑,张克信便解释道:“不错,求符。我家中父母年纪也大了,这两年的精神状态也是不太好,有时候晚上失眠很久都睡不着,所以我就有些担心,想着看看这静神符能不能起到一些帮助。”说完,脸上的忧虑之色也是不由自主的露了出来。
“原来如此。”
听完张克信的解释,宁川才是明白过来,随后点了点头,笑着答应了下来。
“静神符的事情,司长不必忧虑。等稍后我给你两个福袋,那里面各自装了一道静神符,你拿回去之后给二老贴身佩戴这福袋就行了。”
听到宁川的话,张克信脸上的忧虑之色顿消,高兴的感谢道:“多谢道长。”
见张克信感谢,宁川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咱们到了,司长可以上香了。”
说完,宁川便走到一旁拿起了三柱燃香,点燃之后递给了张克信,随后便静立在一旁,口中轻声呢喃着经文。
接过宁川递来的燃香之后,张克信便恭敬的跪倒在了面前的蒲团之上,微微闭目,默默祈祷。
如此过了片刻之后,张克信才是起身将手中的燃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见张克信起身,宁川便也停下来自己的诵经,笑着说道:“张司长你出去了,可以在门口那里领两个福袋,然后可以到食堂,食堂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饭食。等我这边忙完之后,咱们再来说其他事情。”
听到宁川的话,张克信也不客气,笑着说道:“好的,多谢道长,正好我也有些饿了,去食堂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先。”
说完,张克信也不用宁川相送,自己径直除出了这三清殿的殿门。
随着张克信的出去,立刻便又有一人走了进来上香。
看到来人之后,宁川同样是递了三柱燃香过去,然后开始诵经为其祈福。
如此循环往复,从清冷的凌晨到日上三竿,一连几个时辰,宁川都是没有停歇。
香炉之中的燃香,也是已经不知道燃尽了多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