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应该会有人路过吧。”我背着旅行包,跟着背着蔚岚的木耒来到一条相对弯弯曲曲的小路来说,较为宽敞的大约3米宽的路,在现代的话,相当于一辆普通轿车的行车宽度吧。虽然我知道在这儿不可能会有轿车。
“就这儿吧。”木耒同意后,我把蔚岚从他背上扶下来,搀到路边的树阴下。我把蔚岚被汗水浸湿的一缕发丝绾在耳后,然后轻叹一口气,转身坐在蔚岚身边,倚着那棵大树,轻轻闭上眼休息。走了这么久,我也又热又累。
“给你。”一个平静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木耒的汗珠在六月的阳光下格外耀眼,印着他递过来的纸巾,淡淡的馨香。慢着,纸巾?!
“你不是没有纸巾么?!”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现在有。”
“路上还有卖纸巾的么?”
“嗯。”
“……”说瞎话不眨眼的人,是怎样都不能相信的。
不管怎样,有纸巾不擦白不擦,正好我现在正热。我没好气地一把抢过纸巾,在额头上轻擦了几下。然后又冲正准备坐下休息的木耒喊道:“再给我一张。”
“你一张不够?”
“蔚岚还要擦。”
“哦,给。”
我接过另一张纸巾,在蔚岚的脸上轻轻擦拭,蔚岚啊,你得快点醒啊。已经3点了,这条道还不指定有人路过呢。
“不用太担心。”木耒的安慰,不带玩笑的安慰,真难得。但是此刻的我,已无心体会心底的感动,没有什么能比蔚岚醒过来再让我感动的了``大姐啊,你就睁开眼睛吧。。让我感动一回吧。。
“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回叹气了都。斜倚树下,眯着眼睛休息。一阵夹带一丝凉爽的夏风吹来,几片反射着阳光的类似叶子的东西飘然而下。因为闪耀着阳光,视力又不大好,在它翩翩飞舞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直到飘落到地上,才看清居然是樱花瓣!都六月了,居然还有樱花?我拾起那片花瓣,仔细看了看,这颜色,这形状,真的和我们那里的樱花瓣很像。我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木耒,希望他能给我个瞎话当解释,也总比我一个人想破脑袋好。
“可能因为这里的夏天没有那边热,所以樱花开的比较晚吧。”果然找到个回答,不过听起来到不像是瞎话。这里虽然也比较热,但是阳光远没有现代的毒辣。走了这么半天,也只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要是在现代,早就汗流浃背了。也许这真的是原因吧。白居易大哥不是有首叫的么,貌似就是讲的气温对花朵的影响。(多跟古代的名人攀攀亲戚没坏处,万一就刚好掉到他们那个朝代呢。。另外也证明了咱博学,像公孙策一样,是博学,不是卖弄…)
一阵疾风袭来,更多的樱花随风飘舞。粉白的花瓣映着明亮的阳光,窸窸窣窣地一片片飘落在地。我仰头望着它们的舞蹈,不自觉地就开心地笑着,唱起了Vae的《七号公园》:
樱花飞舞的初春 (虽然现在是初夏)
半空中落英缤纷
蓝紫色桔梗
似将画面停顿
树林间遗失茂盛
风夹杂着寒冷 (一点都不冷,还有点热)
静静的石凳
挥散不去余温
傍晚时分 灯灭的悄然无声 (大白天的)
无色的泪水坠落的精准
砸破纯真 不留一丝分寸
当我发现那伤口很深
七号公园的街灯 (古代科技没恁发达)
熄灭的有些残忍
空虚人生 开始在你我之间分隔
七号公园的街灯 闪烁着将尽的缘分
重复设问 当你变成第三人称
我们的爱落幕在那个深秋的黄昏
公园里桔梗花的香味我不忍心再闻
当这所有的一切变成一组无解的方程 (我受够了数学了)
那场没有剧本的戏如何持续永恒
我发着呆用思绪绕过那一秒的深沉 (老本行)
终于明白或许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再等
沉默的我们分隔在十字路口的那一瞬 (这儿别说十字路口,连红绿灯都么的)
北去的候鸟在即将破晓的天空划满伤痕
一曲终了,没人鼓掌,我刚合上的嘴角微微抽搐。斜眼看一眼木耒,却发现他倒在了地上,不是吧,我唱歌不要钱,但也不至于要命吧。况且我唱的也不是催眠曲,用的着瞎配合么。完了完了,这又晕了一个,蔚岚都还没醒,我怎么活?
“唱的不错。”一个低沉的声音,显然不是倒在地上的木耒发出的。我警觉地向四周看看,没人啊。但是好歹人家夸我唱歌唱的好,做人要有礼貌的。
“我谢你。”我礼貌地回一句咬牙切齿的感谢。但却没有回答,一切再次安静,我咬着下嘴唇,站在原地不敢动,皱着眉头赶紧思索怎么办,他们俩都倒下了,不出意外是那人把木耒弄晕的,这小子晕的时候怎么不提醒我啊,或许是我唱的太投入没听到``怎么办。。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来,那一阵疾风,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现在想起来有些蹊跷。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不是樱花落的声音,应该是那人的衣服摩擦声,一个人的衣服摩擦声会那么大么?一个高手的话(只要躲得让我看不到就是高手),即使我耳朵好使也不至于听的那么清晰。这么说,也许,不止是一个人?我脑袋一下子懵了,一个人我都对付不了,还不止一个人?我直接自己把我自己拍晕得了。
我壮着胆子问:“是你。。你们把他打晕的?” “小丫头听力不错啊,听出来我们不止一个人了。”真的不止一个人?拜托,不是我听力好,是脑子好使好不好。还喊我小丫头,难道是一大叔?我翻翻白眼,想我这次真是没活路了。
“你们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把你们带到一个地方去。” “大哥,别跟她废话,直接打晕带走。”又一个轻狂的声音。没事给你大哥出什么馊主意,什么叫 ‘直接打晕带走’ ,还打包带走呢,你以为人是饭菜么?带到一个地方?阎王殿?一般要杀人之前不是都说带回老家或者是怎么样么。我打了个寒战,六月的天啊,你怎么不飘雪呢?我才穿越过来5个小时,不是这么容不下我吧?!
“要杀我就干脆点好了。”我尽量装出视死如归的气魄。 “杀你?哈哈,我可没说要杀你啊!只是带你们走而已。”还笑,笑的那么瘆人。。实在受不了这种心理考验了。
“要打晕还是怎样,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本来想说婆婆妈妈的,最后想想自己的小命挺宝贵的,就没敢说出口。 “哈哈哈,爽快,你这丫头倒真善解人意。” “谢谢!!”一听就用的反语,还善解人意,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要打晕人还啰里八嗦的,我不屑地撇撇嘴。
“那我就不客气了。”早就不客气了…只听见身后一阵疾风掠过,紧接着颈后一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临晕的时候,还听见那大叔说了一句什么 “都带回宫里去”。这到底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