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抬起头打量两边,不是说在皇宫里么?可是不是朱红宫墙和金色琉璃瓦啊,虽然也是有很多精致的建筑物,但是没有华贵恢宏的皇家气势,灰黑色的建筑,甚至连白色都很少见,这到底是什么皇宫?我疑惑地抬头瞄瞄前面那黑衣人,真是的,没事长那么高干嘛,武功还那么高,揪我们班长衣领还拎的那么高,我呲着牙冲他的后脑勺做着小幅度的鬼脸。准确的说也不是后脑勺,因为根本够不着,顶多也就是那黑漆漆的后背。
为什么要做小幅度的鬼脸呢?第一,怕幅度太大被我前面那黑无常(我起外号的速度很快的)听到,不是武功好的耳朵都很好使么?第二,要是身处我那种环境的话,相信你也不会那么傻。因为建筑物很多。。每个建筑物门口都杵着4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蒙面者,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善茬儿。
所以我也只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幅度的做鬼脸就已经很满足了。我跟着那黑无常左绕右绕地在一座座建筑里绕圈圈,我根本没那心思记路。让一高级路痴记路您觉得现实么?我也觉得不合适,所以根本没费那心思记路,只要好好走路,提醒自己别发呆别摔跤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到了。喂,已经到了。”好像有冰块在说话,怎么这么冷呢?貌似在跟我说呢!我赶紧醒了,抬头迷茫地看看发声物,哦,那黑无常,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我好像又发呆玩去了…
“不好意思啊,我又发呆玩去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我没听到。”我一脸抱歉的微笑。
“到了。” 我分明看到那人听到我这么坦诚的话,银色的面具上都长出了几道粗粗的黑线。我能把一古人弄无语,我太有才华了!
“啊?哦,到了啊。到哪儿了?”我依旧迷茫…
“你还没醒吧。”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真是的,现在也不是很热,不用降温。
“没,没有,我已经醒了,你没看到我眼睛都睁开了嘛。况且我是发呆又不是打瞌睡,虽然我也可以边走路边打瞌睡,但是这次没有。我保证没有。”我敬着少先队员礼保证着,最后考虑到他不懂这什么意思,又把僵硬的手再放下来。其实他忍着听完我这一堆话,已经相当难得了。
“哦。”又是冷冰冰的一声,然后转身走上石阶。我顺着他的脚步抬头看,是一座灰色的宫殿式的建筑,我又向四周看看,似乎就这里最大,应该是主殿吧。他带我来这里干嘛?这个房子虽然是灰色的,却泛着珍珠似的暗灰色光芒,看起来不是寻常的地方。要逃也没那么容易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进去了再逃不可能,不如现在就溜?我像做贼似的瞅瞅两边,这里真的该是主殿吧,守卫都多一些,光正面的大门边就四个,角落还各有俩,就我这蜗牛速度,想逃跑,下辈子吧。
当我正在逃跑思绪泛滥的时候,那个被冻在冰箱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快点上来!”纯命令的语气,真够干脆的。真是的,不知道体会发呆人士的苦恼么!
我没好气的跺着脚上着阶梯,别说,这石阶就是比水泥的结实些,跺着一点空响都没有,就是脚有点麻…我走到那个黑无常的面前,他还站在门口在,难道还怕我逃跑,等着我在?大哥啊,我想跑你也要给我创造条件啊!虽然有李宁的 “一切皆有可能”搁那儿摆着,但是这次,八成用不上了。。
“不是要走嘛?你还不带路!”我说话的时候故意不仰头去费劲儿地看他,把眼睛假装拿去欣赏风景,老天证明,我这眼神儿加上高高的灰色围墙,我能看到什么?
“嗯。”奇怪的是,语气依旧冰冻白开水般,没有生气的样子。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刚刚收拾我们班长的时候怎么心态没这么平和?
“吱呀”一声,铁锈色的木门被推开了,他走了进去。我停在门槛前,有一块像地毯的灰色长布,我爱干净地蹭了几下。另外我还长记性地用右脚迈门槛,这是谁教我的男左女右来着,反正就是女的要迈右脚,会有好运。可是为什么。。这个门槛这么高,他那么轻易一抬脚就进去了,我还要停下来,费劲地迈起右脚跨进去。他居然还是用的左脚,他也知道这典故么?好像又走神了诶…我连忙迈进去,抬起头看看他,背对着我,还好还没催我。
我刚进去,门就啪的关上,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么?传说中好像还有暗器之类的,我赶紧四处瞄瞄,怎么还没暗器发出来啊?(好像有点找死的感觉)
“你为什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我壮着胆子问。
没理我。。依然雕塑般杵那儿。。我自尊心受到眼中打击,除了李木耒没人敢这样忽视我。。虽然我经常这样忽略掉别人。。
“你不说我就走啦!”还是没理我…
“我真的走啊!”他的反应同上。。
“我真的走的哦!我说真的!”依旧没变化。。说不定真是个溜走的好机会诶!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赶紧转身,只听见 “砰”一下,不是别的,我撞门上了…我就背对着门,忘记我进来没跨一步门就合上了。在我与门亲密接触后,就因为某种物理定力(至于哪种,我也不知道,我物理很烂很烂…)被反弹到地上了。今天是第几次跟门和大地拥抱了?!真是霉到极点了。
我可怜的鼻子啊,一扭头最先遭到重创的就是鼻子,本来鼻尖就不高,还天天撞。。那次发呆撞卡车上的最可怜的也是我的鼻子。敢情我鼻梁这么高,鼻尖低了一截呢!估计就是给撞塌了。
我坐在地上,揉着可怜的鼻子,生着闷气地哼哼着。想着干脆耍赖不起来算了,这办法挺好的。 “喂,没事吧?”那个冰块的声音怎么在我脑门上响起,别跟我说他已经飘过来了。怎么连脚步声都没有!比仄煦还能装鬼。
“没事!不就是。。不就是跟门抱了一下嘛!能有什么事?!”我赌气地揉着鼻子说。
“那你起来啊。”你让我起我就起啊,那么听话就不是我慕容梨落了!
“地上挺好的。”
“哦,那你坐着吧。反正已经半年没擦过了。”
“什么!”我尖叫一声,赶紧跳起来,地上凉我倒不怕,半年没擦过,那脏成什么样了?!我这人虽说没有洁癖,可在老妈的熏陶下,也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
可是等我跳起来,我才发现我被结结实实地耍了。地上干净得一尘不染,即使鞋上不干净,在门槛前也都擦干净了。天啊,我在现代被仄煦和木耒耍,穿到古代还得被这个黑无常耍,我没活头了!我气愤地想再坐回地上,但是考虑到姿势不咋好看,就算了。
我就那样气愤地瞪着我前面又背对着我了的那个黑无常,他又张口了:“以后,能不能不要尖叫?”切,我那就叫尖叫啊,你让蔚岚给你喊一个看看,那才叫海豚音好不好。我这只能算是女中音而已。再说,我刚才的叫声也没怎么样不是么?
“是谁在那儿叫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并不明亮的大殿深处传来。是大叔!这次绝对没听错!
“大叔!是你吗?大叔!”我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跑了几步,然后不幸地被黑无常揪住了后衣领。手长了不起啊!我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坚持不懈地冲着那个方向喊:“大叔!是我啊!被你打晕的那个。”(仿佛被打晕还是个多么荣幸的事儿似的)
“呵呵,是你这个丫头啊!”大叔从大殿深处慢悠悠地走出来了。
天,古代人都发育很好么,大叔个子也很高啊!反正比我高很多。一身棕色衣服镶着黑边,器宇不凡,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他的面貌,其实大叔也不是很老啦,至少比我爸年轻,年轻时绝对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这些词,翻来覆去地用),不过岁月不饶人啊!额,扯的有点远。不过他走起路来也轻得听不到声音,高手啊!
“丫头啊,我知道我很英俊,也不用看我看呆了吧!”大叔一脸自恋的笑容。切,!
“我看的某样东西呆掉很正常,想当年我第一次看到猪我也是看呆了的…我并不是说你是猪啦,你脸色不用这么难看吧,大叔…我是说我是很爱发呆的,并不是因为某人或某物的长相,所以大叔你也不用那么激动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完这番话的,我只知道我说完这番话之后大叔脸色完全黑掉,已经松掉我后衣领的黑无常嘴角抽搐着。
我艰难的拍拍黑无常的肩膀:“别憋笑,容易憋出内伤,想笑就笑吧 ,我知道我很幽默的,我不介意,笑吧!”我说完这句话,黑无常带着笑意的黑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真的勾出一丝弧度,我居然这么伟大,把一冰块给逗笑了诶!不过貌似在他带我从铁门里出来的时候也笑过,虽然是冷笑。但是我侧脸看到在黑无常笑了后,那位大叔的脸色黑的跟煤炭都有的一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