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处所,我交代了阿裳一些事,她退下前仍不放心地瞅了好几眼规规矩矩坐在席位上的戎王,大概觉得他是一只衣冠禽兽,趁我势弱便以色相挟。其实我想告诉她的是,是我自己先去勾搭人家的,人家这只不过是良性配合,算不上很禽兽,算不上。
室门一闭,气氛骤异,我强自镇定着,还未说,他倒先说了:“夫人的本事,本王总算是见识到了。今日不止是品茗这么简单吧!”
靠之,用的着说的这么白么。你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情何以堪呀!我不自在地哂笑了声,含糊其辞:“本夫人能有何图?”说着端起杯盏轻吮了口,趁机掩了掩脸上的自在的表情。
“夫人欲图王位。”有气息轻吐耳边,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凑身在我一侧,斩钉截铁地说着令我惊怕不已的话,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杯盏。“当心点,可别汤着自己。”他的手不偏不倚的接住了落下的杯盏,仍旧在我耳边说着。
我倒吸了口气,这色胚子戎王当真是小瞧不得。我欠了欠身,转向他反问:“那么,戎王又将何为呢?”
他挑了挑眉,意图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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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进水中,四肢清透,身心舒适。瞥眼身后,不觉弯起唇角,我说:“此计若败……”
不等我说完,戎王已朗声大笑着抢断。他说:“若败,就将本王赔予夫人,但若事成。”他刻意顿住了要说的话,撩指将一缕垂在我肩后的发丝夹起,凑近自己的鼻下轻嗅着,说:“你懂的。”
我还未应声就听室外传来喧闹之声,一回眼,戎王身影不复。接踵而至便是室门被强行撞开与阿裳有意的呼叫声。
我不为所动,任那欲捉奸者冲进了内室,我故作惊讶,往水下缩了缩身子,有些无措地看着四处找寻奸夫的太后。我佯怒向阿裳斥去,“太后驾临怎么也不通知我,你让我这副尊容岂不冲撞了凤驾。”
阿裳扑跪到地上直说:“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云屏前还伫立着武后,屏外似有一众臣子。我差几未忍住得意,抿了抿唇,努力刻制着想笑的冲动想来。
“人呢?”那婆娘一副被抢了老公的姿态瞪视着我问,我仍无知,“太后欲找何人?”阿裳适时将一袭衣展开将我罩在其中,系了衣带,毕恭毕敬的退至一旁。
“太后。”武后凑上前挡了挡太后,似乎在冲她使着眼色。但鬼上身的人往往是不受控制的,她一把推开武后,蹿至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直问:“戎王在何处?”
我不禁哑然失笑,拂开她的手,反问着:“太后这话说的真是稀奇,戎王是您请来的贵客,怎么反倒来问妾。还有,您这个阵战来此,不会是来看望妾身吧!”我可担当不起,这又是太后,又是王后,外面的说不定是重臣重臣重重臣。
“你。”她欲怒无言,旋即咽了咽声,强自平复气息,说:“有宫人瞧见你与戎双双回宫,若只是平常接待又何需将所有门窗统统掩闭,你们不是要行苟且之事又欲何为。这种丧德败性的事,罪当诛。你若是将戎王交出来,本宫姑且念你是王子稷的亲娘免你死罪,你若是执迷不悟,哼哼。”
我轻抚着胸口,终于是弄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道:“太后的意思是妾身公然在宫内偷人?”我这不加修饰的说词倒是她们难为了。
我甚至还听到了武后附在太后耳边说:“母后,趁事情还未闹大,我们还是走吧!”
既然来了,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你们走。不理会她们此刻是何姿态,我已举步往外走去。
“右相。”扑跪在地,华丽丽的开始施展我的苦肉计。我这两膝盖骨头还未跪过任何人呢,我真怕这老头身受不住我这大礼。
右相后退一步,揖手一拜,直说:“夫人快快请起,老夫受不得。”
我岂能起来,没轻没重的一头磕下,泪水顿时漱漱而下,非我入戏,疼啊。我吸了吸鼻子,说:“望右相为我们孤儿寡母作主。”
老头受不住了,又不敢逾越本分上前来搀扶。不得已,他也跪下,直说:“夫人有话还请起身再说,老臣断不会置身事外。”
是呢,嬴稷该管老头喊叔父,怎么着都是自家人,嬴荡是自是把自己给玩儿死的,与人无尤。但嬴稷怎么说也是他的亲侄子,他总不会看着他死。
我哭的是梨花飘飘,由阿裳搀扶起来,对上太后略带哀怨地说:“恳请右相派人彻底搜查殿阁内外,还妾身一个清白。”我真TM无耻了,明明要跟人家苟且了,这还彪炳着自己有多清白,有多纯洁,唉,真是罪孽啊罪孽。要怪就怪港台剧中上演太多这种阴险的桥段,我这一不小心就山寨了。
如此局面,右相推搪不掉,不得不硬着头皮命人在里里外外展开地毯似的搜查。我在想,如果戎王真跟太后是一伙的,那么他只要这时折回我的寝室,这个反奸计就算成了,我更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别说是让嬴稷坐上王位,有可能会一齐歇菜。
就在众人搜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殿门前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大家苦苦搜查的奸夫,戎王。
“何事如此热闹,本王在宫外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哟,太后,右爷也在呢。”戎王故作惊讶的说辞差几未让我喷笑。
太后呆了,王后窘了,右相无语了。没有人替戎王解惑,太后甩袖走了,王后无辜的跟着走了,右相欲言又止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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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吁了口气,颓坐在席上,这一场赌的我是心肝乱颤。
“你这女人可真会演戏啊!”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一回头,就瞧见戎王倚在窗下看向窗外说着。
我往左右看去,直说:“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这人胆子果然大,如果太后那婆娘给我杀一个回马枪,那真就要难产了。
他却有恃无恐,径直朝我走来。坐下的时候才说:“有樗里疾力挺王子稷,王位已有五成在握,太后之势不足为惧。”
“那你呢?”我反问,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想说,他就是那另外五分成算,若他依旧站在太后那边,两边势均力敌不定谁能讨到好。他这样说是不是想让我兑现承诺?
“我,我义渠乃秦西重地,虽不如秦地之广,但我若策动,秦国难有安宁。西地平安,秦国才有望向东扩展。”他很是自大的说着,好似只要他一动,秦国就要动荡了。
我亦是坦白,道:“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既不是舞姬,也不是宫奴,自然是没有办法成为你的侍妾,更不可能随你一同返回西陲去服伺你。你方才应该也见识到了,不守妇德可是死罪。所以……”我想说替他找几美人以作补偿。
但他却挥手打断了我的话,他说:“所以,本王会留在秦地,你我之间的关系,无需公开,保持这般就可以。”他的手不知几时绕到了我的身后,轻轻一拉,就令我投入他的怀抱。
天雷勾起了地火后,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电光火石。夷的吻令人销魂不已,寻隙间,他说:“你昨日是如何下手的。”他低头啃咬着我的脖子,略带报复性的,不甚温柔。我一动才发现,双手已被牢牢的锁在他的一只大掌中,此刻已是动弹不得。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上下就像被泼上了火油,从未有过的经验,此刻却要跟一只经验丰富的种马□,我不禁绷紧了全身,一张口就听到“唔唔”低吟声。我一吓,忙又闭上嘴,我我我,这这这……
但很快,随着那销魂噬骨般完美的调情技巧,我蔫了,攒紧的拳头不自觉的松了,胸前莫名的高涨令我心肝乱颤,身子更是不自觉的拱起,往身上人挨去,企图能够得到更多。
夷笑了,以舌尖轻舔着我的唇瓣。他说:“你这样子怎么也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人,若是在别处,我真会以为你是个未开核的云英子。”说罢,不知他用了何法,轻而易举的就将我紧紧贴在一起的双腿往两侧分开,有硬物直抵丛林入口处。
我倒吸了口气,欲往后挪。声音软绵绵的很不像话,“我,我只是寡居日久。”当真是羞死人不偿命,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寡居久了才会变得如此青涩。
他含住了我的双唇,辗转反复吸吮着,喜爱不已。我不知道是否刚刚说的话令他心动了,还是我迟钝的表现令他满足了。总之他此刻已是上下齐动,双手滑至胸前一握,揉捏着,腿间那物径直闯入,直接就登了堂入了室,自觉的像是领地的主人。
我下意识地夹了双腿,却令他舒适地轻逸了一声,施即在我不甚有力的钳制下开始复苏着巨物,递进送出之间甚是轻柔。我除了呼吸急促外,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袭上心头,顺延着流向四肢百骸,我在想,这是不是传说中快感?
但很明显,在我以为自已已经被他带上云霄的时候,他才刚刚进入到角色中。
丛林深处的那只我认为有规律的传递举动开始加剧了,且是一波高过一波,火舌亦未歇下,一路南下,在尖挺的山丘之巅停住了去势,含下就是啃咬。我一赧,忙挥着手要去推他,含糊着直说:“不,不可以不可以,嗷……”推他的双手根本就像是在挠痒痒,未能钳动他半分不说,还平白的惹得他越发的兴奋,锁在我腰上的双手用力揉捏着,配合着进出之势一下一下往下压去。
我凌乱了,不止频频舒逸着内心的快感,双手还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后背又是抓又是掐,浑身的气时被抽光又时有新生力量注入,总之从午后一直至深夜,我二人就没有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