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立刻汩汩而出,一把抱住那馆主:“姨娘,您收留我吧,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得,别跟我这演戏了,你那火候还差的远呢。”
当头挨了一棒,我不再胡搅,只好把来意和她明挑:“我想在您这挂牌!”
“我为什么收下你?你会什么?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是身怀绝技的。”那馆主听我这么说,也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
“哦?那请您放心,我不会输给任何人,您收下我就知道了。”虽然心里打鼓不知道她能不能收我,可面子上可是丝毫不能流露半点。
“行,你这孩子长的不赖,也是个美人坯子,不过,你就先在我这里打杂吧!耳濡目染也算学习。”晕,我还用学习。
“姐姐,要是可以,让这妹妹没事上我这里来学习琴艺好了。”婉儿忽然提议。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八婆到现在才想起问我名字。
“我叫小芹。”
“哦,你以后就叫玉琴芹好了。没事可以来玉婉这儿多学习,不过,暂时只能先在后院厨房帮忙。”
就这样,我在玉颜馆当了帮工,在厨房打个杂端个水倒个茶啥的,感觉还不错,比当那闲的要死的太子傅好多了。虽然有时有点**高,可因为我对自己充满信心,所以斗志昂扬。其实,厨房不缺人手,我一天顶多报道三圈就走。
有时候给客人端茶,穿梭在各个姐姐妹妹的房间,才发现这个馆里根本不是我印象中的声色之所,起码没有那么色yu的外在。
大厅里往往是男人的天地,每天都有来馆里坐着喝茶的男人,而且很多,边喝茶边看着高台上表演的歌舞。
玉主子不让我去大厅里边晃悠,怕我惹事,她说我天生一副引人的媚眼,可有两次我还是偷溜了进去。
端着茶盘溜着墙角,眼睛四下里撒摸。
“喂,倒茶的,怎么这么慢啊?”不远处三个人围坐,一个黄脸汉子正大声朝我喊。
没办法,既然送茶故意送错了地方,人家喊倒茶也不能不理,赶紧走过去,“来了来了。”
“呦,听声音是个小雏儿!”黄脸汉子看着我倒茶,出声戏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个狗眼看人低,你奶奶才是雏儿呢?
“马铭,别坏规矩!”同桌的一个人不悦道。
听这人说话替我解围,我抬头就冲他微笑了一下,这是礼貌,绝不是勾引。可是,很显然,那说话的男人被我纯粹礼貌性的微笑所折服了,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回不过神。
“这里的馆主真是无眼,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用来倒茶?”另一个还没说话的人突然也出声了。
这三个人此刻都看着我。
“三位,茶再不喝可就凉了,凉茶喝了会坏肚子的。还有,端茶和漂不漂亮没关系,我就喜欢这份差事,要不然怎么能同时认识三位爷呢”我要是首牌,只能每天等着人求见,一个月只有三天能出现在大厅,而且是限时表演,哪有现在这么自在啊。
“这女子有趣,小王爷不如收了去?”那夸我漂亮的男子管中间的人叫小王爷,看来此人有些实力。
小王爷看看我,又看看周围,“姑娘可愿意赎身?”
倒,我好不容易进来混个茶倌,便宜还没占着就走,哪有那个道理啊?
“馆主待我恩重如山,怎能一走了之?况且,你我素昧平生了解甚少,既然你是小王爷怕也早已娶妻生子了,恕芹儿得罪,我不想离开此地!”我大义凛然,一副生是馆里人死是馆里鬼的坚决。
“哈哈哈,寒弟这钉子碰的够狠啊”那人又放肆的笑起来。
那小王爷尴尬的扯着嘴角干笑。
那放肆的笑顿时惹来周围人的注目,一些目光扫了过来,我得赶紧溜走。
转身,感觉身后的衣服被人扯住,“记住,我叫谭子敬,他叫李玉寒,咱们一回生二回熟!”正是那哈哈大笑的人。
熟你个猪头,自那次我几天没敢进大厅,对那人有点忌惮!
这次应该没问题了,我在二楼的角落观察了半天,没发现异常,所以放心的重新端茶溜进来。
往里挪着步子,忽然手腕被人抓住,身子好像被劲力推着,停在了一个方桌前面,桌子坐了两个人,正是李玉寒和谭子敬……
“我就说一回生二回熟了,芹儿姑娘,我玉寒弟弟为你害了相思病,这几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几乎天天来报道,怎么你这解药倒不出现了啊?”谭子敬端着茶杯,将茶杯口向我斜了一下,里边只剩了几片褐黑色的茶叶,看来是茶碗空了半天了。
“我可不知道自己还有药用价值!”我小声嘀咕,耳边又是一阵大笑。
“寒弟,这小女子真是对我的口味,要不然你将她让与我算了。”搞没搞错啊,我大活人一个,根本没说要赎身,怎么就开始被转让了?
“这位谭公子真会开玩笑,只怕我要的你给不起!”比跩谁不会啊。
“哦?那你说来听听,什么样的条件我给不起啊?”
“我要掌控卫朝的江山,你有吗?”我趴在他耳边,耳语。
谭子敬的脸刷的白了,怕是被惊吓得过度了,“你是什么人?”
“哎呀,谭公子这是怎么了,芹儿和你开玩笑呢。”我无比天真非常无辜的道。
转过身,我捉住了李玉寒的手腕,将二指搭上他的脉搏。“李公子,你面色苍白,定是食欲不佳,睡眠不好,夜里常被惊梦所扰,怕是体内有些异物存活,可以苦楝树根皮煎服,量要小,连服半月可以改善。”上次一看这位李公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体内有寄生虫了,故意卖弄是为了破除刚才谭子敬所说的相思病一说。
李玉寒亦惊讶,拱手答谢,“姑娘所说极是,原来芹姑娘有如此精湛之医术,玉寒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