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用来杀人,的确不错。”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幢大楼,在五点的时候,会实行爆破。
按理说,这个时候就已经先清理现场了。
而司徒风满这个时候把自己约到这个地方来,也不过是借爆破除了自己。
“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不想我的手上是血腥味。”司徒风满将修长的手指,放在鼻尖下轻嗅,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莫名的情愫之中。
“是吗?”司意染笔挺的站着,看着司徒风满的脸,嘴角却依然挂着欣慰的笑意。
司徒风满看着他,“当时,你们被赶出司氏的时候,是说我是私生子,对吗?”
司意染点点头。
司徒风满不仅仅是私生子,而且还是他母亲和外面一个男人鬼混生下来的野种。
“当然,现在司家是你当家,有什么事情,你不能造假出来!”司徒风满显得十分不满意。
在他看来司意染拥有太多的东西,良好的家世,以及绅士一般的修养,最重要的还有一个时时为他着想的母亲。
那像自己,同样的父亲,只因为不同的母亲,一切就变得天翻地覆了。
“是,我可以造假,但,有一样东西,我无论如何也造不出来。”
司意染轻声的说,司徒风满的脸上,泛着一层暗青色的光芒。
如此甚好,这样的话,便多了几份开阔,就再也没有必要,说一些有的,没有的。
“今天,我和你,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幢大楼。”司徒风满邪恶的说道。
这么些年,为司意染受的委曲太多太多了,如果不释放出来,或许,他自己会得精神分裂症,或是,其他的任何事情。
“是么?”司意染浅笑,看着司徒风满,掷地有声的说道。“随你的便,不过,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或者,我今天不能安全的从这里离开的话,你的母亲,就会和我一起去见阎王。”
来不及说我爱你(6)
“你敢?”司徒风满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总之,很是奇怪。
“我小时候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司意染的蓝眸,泛着冰冷的光芒,伤害我或是伤害我身边的人,我都会让你付出更多更多的代价,谁也不例外。
就算是有几年兄弟的情谊,也没有任何办法会让我原谅你。
司徒风满有些迟疑,想从司意染的脸上,探出几份真相。
司意染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司徒风满。
“你就那么恨我,恨我恨到想杀我了,才解恨么?”司徒风满大声的吼道。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好像,是你恨我比较多一点。”司意染轻声的说。
见司徒风满没有任何的动作。
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只是,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好吗?
“啊……”司徒风满抱着头,仰天长吼。
他,为什么依旧拿他没有一点丁的办法。
司意染的一颗心,早就飞到花木棉的身边,脑海里,全都是她系着围裙的样子。
一定很漂亮,一定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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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花木棉一定盯着餐厅里的时钟。
时针和分针,不停的在变化。
花木棉的一颗心,却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一般情况下,就算司意染不回到庄园,也会打个电话回来。
而且,明明小石头都打电话让她吃饭了来着。
他应该也知道,我们会等他的吧!
却还这么晚回来。
“小石头,你再给爹地打个电话吧!”花木棉坐在桌上,紧紧的绞着手,手心泛着一层细细的冷汗。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小石头听见花木棉的话,乖乖的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来不及说我爱你(7)
小石头听见花木棉的话,乖乖的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却传来冰冷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小石头放下电话,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对着花木棉说,“手机关机了。”
“可能没电了吧!”花木棉安慰的看着小石头,然后对着她们说道。“都饿了吧,我们先吃。”
说罢,拿起桌上的筷子,夹到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小石头和小水滴的碗里。
她只好表现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十分的担忧。
真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吃过晚饭之后,花木棉又照顾好两个孩子睡觉。
然后坐在客厅的电视前,看着电视,所有的灯都光了,只有绿色的光芒。
花木棉的一颗心,乱极了。
乱轰轰的,似乎都快要将她淹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惊扰,伸出手,慵懒的接起电话,“喂……”
“请问这里是司意染先生的家么?”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花木棉听着司意染三个字,心扑嗵扑嗵的狂跳不止,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的时候,在一处废弃大楼的爆破现场,找到了司意染先生的汽车,而且,而且,”打电话的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而且,还发现了那司先生带的手表。”
“什么?”花木棉顿进觉得天眩地转,怎么可能?
下午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不过是几个小时罢了,怎么就变成这样?
“不好意思,请您来一趟警局,好吗?”电话里的声音,很轻,很轻。
花木棉放下电话,失魂一般的游荡到小石头的房间,仔细的抚摸着小石头的脸,眼泪不听话的涌了出来。
手表,汽车……
她再去看了看小水滴,似乎,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妈咪,你还没睡呢?”小水滴睁开眼,看着花木棉。
来不及说我爱你(8)
“妈咪,你还没睡呢?”小水滴睁开眼,看着花木棉。
花木棉坐在黑暗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愫,然后轻声的说道。“妈咪马上就睡,你睡吧!”
她轻轻的拍着小水滴的被子,嘴里哼着一曲音乐。
像安眠曲一样。
但又没有一个完整的曲调。
冰冷的眼泪,蔓过她的脸颊,一瞬间,心,骤然缩紧,疼痛开始在蔓延。
她站了起来,回到房间,加了一件针织的外套。
然后走进车库。
随便着架子上,拿出一把钥匙,按着开关。
晚秋的空气,变得凉薄,一如她此时的心情,冷暖自知。
打开车门,上了车,点火,发动,一气呵成。
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灯下,有一对情侣正在拥吻。
小吃摊前,坐着许多的食客,看似生意不错。
这个城市,灯火通明,只有她,此时宛如在黑暗之中行走。
车灯再明亮,也看不到前方的道路,是什么样的?
车子四平八稳的停在警局的门口,最近,好像和警局特别有缘,自己才刚刚出来,又得进去。
下了车,她深呼吸一口,走到问讯室里。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估计是打电话的那位,齐耳的短发,齐齐的别在耳朵后面,面容慈祥。
听见花木棉的脚步声,就轻轻的抬起头,看着她。
“你是司夫人?”她的声音,和电话中一样,很温暖,很轻。
花木棉紧张的点点头。
她站了起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走到花木棉的面前,轻声的说道,“我带你去认领遗物。”
遗物两个字,轰然在花木棉面前炸起一场硝烟,浓烈的气息,扑向她,她猛然后退一步,抵在墙壁上。
“对不起,我不该说是遗物,但是,以目前的情况下来看,司先生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花木棉木讷的跟在她的身后,来到证物室。
然后熟悉的坐证物室里,拿出一只透明塑料袋装着的手表。
轻轻的放在花木棉的面前。
来不及说我爱你(9)
轻轻的放在花木棉的面前。
她仔细的看着手表,浅蓝色的表盘,是他今天出门时戴的那块手表,没有错,她认得。
这是司意染的东西。
“只是发现东西,他或许没有遇害也不一定,对不对?”花木棉的眼里骤然聚集了一些晶莹的眼泪,看着她。
警管轻轻的摇头,一手扶着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轻盈的花木棉,一只手关上证物室的门。
“那幢楼高32层,扬起的灰尖都在四里开外,这样的情况下,司意染想安然脱身的可能性并不大。”
她说的是事实。
事实上,就在等待司意染消息的这段时间。
她在新闻上,也看见大楼上倒塌时的场面。
现场尘土飞扬,如果他真的不会有事的话,这估计就得看上天的保佑了。
“谢谢……”她轻声说道。
却一点也不悲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是绝对不可能仅凭一只手表,就相信她心爱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走之前,他还是如此的甜言蜜语,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这完全是天方夜谭嘛。
警官看着花木棉的,她表现出来的镇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张扬,她有些后怕的看着她。
幸好,当初她同时打电话给司意染的助理,相信他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