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老芳华,爱火未减人面变异。祈求在那天重遇,诉尽千般相思。祈望不再辜负我,痴心的关注,人被爱留住。问哪天会重遇……”
原来我们只是小声地哼,到后来,肆无忌惮地大声吼,我和伍一帆,像了一对神经失常的疯子,一边唱,一边还手舞足蹈。我把这首哀怨的歌,唱得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悲伤感,而伍一帆,却唱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这歌,叫《胭脂扣》。当年梅艳芳和张国荣,曾经演唱了这首歌。
唱完后,伍一帆问我:“左拉拉,你知道张国荣当年为什么要跳楼吗?”
“为什么?”
“因为张国荣得了抑郁症。”
“哦。”
“左拉拉,你知道张国荣为什么得了抑郁症吗?”
“为什么?”
“因为张国荣是同性恋,是一位敢于对外公开他是同性恋的著名艺人。其实同性恋,并不被世人认可,而是社会厌恶,家人反对,朋友反感,走到哪儿都被他人排斥,用异样和岐视的的眼光盯着看。张国荣的抑郁症,也与他是同性恋,有着很大的关系。”
“哦。”
我一边和伍一帆说话,一边继续喝啤酒。尽管醉了,可我还是要喝。哪怕下一秒死去,我还是要喝。为什么不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伍一帆,总是个男人罢(1)
终于,还是喝多了。
喝多酒的我,已然不能自控,便索性放肆了起来。为什么不?天下的男人,又不单单是曲落阳一个,眼前高大帅气,五官长得像年轻时候费翔的伍一帆,见不得比曲落阳差去哪儿,只是我以前死蠢,眼中只有曲落阳,看不到其他男人的长处。
——我也不见得,是爱上伍一帆了。
但伍一帆,总是个男人罢。
是男人就OK。
管他是伍一帆还是伍二帆。
我只是寂寞,一颗心从来没有过的悲凉,这悲凉透到骨子里去,让我觉得无比的凄楚无助。我好希望,此刻有一个男人,拥抱我,说喜欢我,我希望我的身体,和他的身体,来一场真真正正的醉生梦死。管这个男人是谁,只要他愿意,把我紧紧压在身体里,那一刻,也是暖的吧?
我渴望这种暖,哪怕,只是一瞬那。
张爱玲不是说么,如果给女人机会做荡妇,没有一个女人不跃跃欲试的。
如今,我做荡妇的机会来了,我干嘛不试?
都说酒后乱性。
乱又怎么样?我愿意!
我不管,哪怕以后后悔,我也不管!
我身上,自然还穿着早上的衣服,里面是性感妖娆的红色“维多利亚的秘密”内衣,外面是Levis牌子的牛仔裤,纯白色的锦绣丝皱面料长衬衣,衬衣第一颗第二颗没扣,弯下身子的时候,可以一遮无览的看到里面的春色。就是没弯下身子,里面的春色也隐隐约约。
谁说现在的我,不是一个很有风情的女子?
我坐在伍一帆对面,飞起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细细长长,我来个左一瞥,接着又是右一瞥,就自我感觉到,有一股妩媚与妖娆,扑扑簌簌落到了我身上来——喝醉了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眼里就有了蜘蛛精的勾魂丝。曲落阳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迫不及待,刚刚离开他,就利用他调教出来的风情,勾引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吧?
伍一帆,总是个男人罢(2)
我娇声嗲气地说:“伍一帆,你说,我像赵飞燕么?”
伍一帆还当了真,认真地把我瞧了一下:“赵飞燕瘦,身轻如燕,你也瘦,纤纤弱弱。嗯,这点最像。”
“你喜欢杨贵妃还是喜欢赵飞燕?”
“喜欢赵飞燕。”
“为什么?”
“我总觉得,态轻盈瘦弱的女子,最惹人怜爱。”
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和伍一帆说话,一边用了以前挑逗曲落阳的方法,挑逗伍一帆。并不见得,天下的男人,都像了曲落阳那样有定力,能够崩于泰山前而不露声色。
我把我右脚的鞋子脱了,伸到伍一帆的大腿上,然后用我的脚趾,煽情地磨蹭着伍一帆大腿上的肌肤。伍一帆穿了条休闲大短裤,裤管很宽,我的脚一下子的就钻伍一帆的休闲大短裤内,脚丫子很调皮地,一下一下的,划着伍一帆大腿上那微温的肌肤。
伍一帆受不了痒,躲闪着。
伍一帆越躲闪,我的脚丫子越顽皮,划他大腿上的肌肤更起劲。
我借酒装疯,很得意地“咯咯”地笑着。
伍一帆终于受不了,他伸出手来要把我的脚拿开的瞬间,我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装作很无意的,把我的脚趾游走到伍一帆的大腿中间去。伍一帆的大腿中间,没有我想像中那样,有坚硬的物体,伍一帆的休闲大短裤,在某个地方,并没有高高撑起。
伍一帆抓了我的脚,放了下来。
伍一帆说:“左拉拉,你醉了。”
我嘻嘻笑:“我没醉。”
我是真的没醉吗?我有点疑惑。尽管我头痛得厉害,胸闷得难受,眼前金星飞舞。但我心里还是清楚,刚才伍一帆的大腿中间,并没有坚硬的物体,把他的裤子高高撑起。那就证明,伍一帆对我刚才充满情色的挑逗,真真正正是无动于衷。
曲落阳的无动于衷,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的身体,有很强烈的反应。
伍一帆的身体,没有反应。
一点应该有的反应也没。
伍一帆,总是个男人罢(3)
我无比的懊丧,看来我,对男人一点吸引力也没用。难怪我二十六岁了,不但嫁不出去,不但没有男朋友,就是和男人上床的机会,也没有过!我越来越有魅力有个屁用,我越来越迷人有个屁用,还是没有男人喜欢我。
曲落阳不喜欢我!
伍一帆不喜欢我!
江正南也不喜欢我!
难道我把我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真的有这么难吗?我伤心欲绝。伤心欲绝之余,我只好又再喝啤酒。一打啤酒十二罐,我喝了大半打。喝着喝着,终于忍不住,要吐了,于是我便掩了我的嘴巴,飞那样向不远处的卫生间跑去。
我在卫生间内,“稀里哗啦”的大吐特吐,吐了个天昏地暗。
吐完后,我踉踉跄跄自卫生间走出来。伍一帆大概不放心我,站在门外等,看到我了,连忙走了过来把我扶住。
他说:“左拉拉,你没事吧?”
我摇头,想说,我没事。可我发不出声音来了,气流只在喉咙里窜上窜下,“咕噜咕噜”作响。伍一帆脸上的五官,不停地变换,重叠着,周围的景物,一阵阵地扭曲。我感觉,我的视线渐渐地模糊,有一种极度的困倦感,像是潮水,突然之间,将我整个人,淹没了起来。
奇~!我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书~!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伍一帆在叫我:“左拉拉!左拉拉!”
网~!又再在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伍一帆把我背起来,乘坐缆车,下山去。
随后,我便人事不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恍恍惚惚中,有点知觉。我好像又再吐了,吐出来的脏物,落了我一身。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叹气。随即,似乎有人拿了热毛巾,给我擦脸。又再似乎,有人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脱了个精光,用了热毛巾,一点点给我擦身子。
我的眼睛睁不开来,眼皮感觉有千斤重。
我嘴里嘟哝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话,然后,我又再晕晕沉沉地睡过去。
天,我居然这么香艳(1)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我的头重得利害,还不停地作痛着,胸口也感到有点闷,口又干,舌又燥。丫的,喝醉的滋味,真他妈的难受!就像在地狱兜了个圈子似的。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
咦?这是什么地方?我干嘛躺在这儿?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房间并不是很大,十几二十来平方米的样子,装修却很时尚新颖,设备齐全,空调电脑液晶电视机,现代的东西一样不少,而且光线充足,窗明几净。
这是什么地方?
是酒店吧?
看样子,是酒店房间的布局。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呆了好半天,才把昨夜的事想起来。哦对了,一定是伍一帆把我带来的。不是伍一帆还会是谁?肯定不是曲落阳。曲落阳才没这么好心,关心我的死活,我“失踪”了一整天,他也懒得找我。我记得,昨晚我喝醉了,不省人事,好像是伍一帆背了我,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想到曲落阳,我的心又再痛了起来。
痛得撕心裂肺。
我记得,曲落阳曾经对我说:“宝贝,你当然是我的女人。”曲落阳又再说:“左拉拉,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活泼俏皮。还有,我喜欢你的可爱。”曲落阳好像还说过,他是爱我的!现在,想起那些话来,觉得真是个天大笑话。
曲落阳喜欢我?
曲落阳爱我?
他糊弄我是真!为了参加那个劳什子的亚洲大奖赛,不惜牺牲他的色相来诱惑我,把我搞得团团转,我还傻不拉叽的完全相信他!傻不拉叽的被他卖了我还帮他数钱!妈的,世界上没有别的女人,会比我更蠢了!
人家早有警告:男人的话也信得,母猪也会上树!
靠靠靠!
我正在自怨自艾间,突然,我冷不防的就听到我身边,有人用了梦呓般的声音,喃喃地说:“毅轩,你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不要离开我,毅轩,不要离开我!”